《姬女篇 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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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歡你,像破水千里的沉船在沙底遇見左旋的海螺。”
呼呼,刺溜
將一大塊蝦滑吹涼沾上蒜蓉海鮮醬和耗油火鍋辣湯調成的秘制醬料,平安將一整塊都吃進嘴裏,蝦滑的鮮嫩,醬汁的鮮香,絕了。
喝了一口冰沙豆漿,平安放下了筷子。
姬女還在享受火鍋,她特別喜歡滾爛的土豆配上芝麻醬和檸檬汁和糖調起來的醬,又香又糯,在舌尖綻放出土豆沙沙糯糯的口感,同時鋪墊在外表的醬汁進入味蕾,檸檬的清香打開味覺芝麻獨特的味道被鮮甜的糖放大。嗚呼吃下倆盤都是享受啊喂!
店裏的裝飾很好,十年的冰雪法陣被放低到了最弱,哪怕在快離開想要最後放縱一把的夏天裏,這也起到了讓人汗液盡干,享受涼氣的作用。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平安帶姬女來吃火鍋了。
在凌夜寒冬的第一次,在烈陽初夏的第二次,也在深秋葉眠的第三次。(我都瞎編的話,詞,覺得造作的忽略就好了。)
走出火鍋店,已經是夜市的初露燈火的時候了,十一點,在平安龍首都,魔都,算的上是夜生活的開始。
倆人坐在了畫有五彩獸騰筆畫的階梯上,平安掏出了一包萬寶陸,十八元,軟包,這是他最喜歡的煙,強烈的後勁和入口微烈都會提醒他這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抽嗎?”
平安伸着手拿着萬寶陸移向了姬女。
呲
滑石火機在打出星火似的火花后燃燒了引線的火花,也點燃了姬女唇上修長手指中的煙。
“我們倆認識多久了。”
平安開口說話,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亂世中配合出姬女最愛聽的聲音。
“四年了?”
“四年了..”
“嗯。”
呼
平安嘬了一大口煙,吐出的時候從鼻腔中口中覆蓋了稜角分明的青年臉龐,順着耳邊太陽穴上直至頭頂的傷口深壑消散在平安龍四季都很潮濕的空氣中。
“你叫什麼名字。”
“你終於知道問我啦?四年,我和你說過我的名字,你永遠不會記得,你老是和我說我忘了,而每當我想要強調的時候你總是會有事情然後讓我咽下我的名字,現在知道問我了?嘿呦什麼風啊?”
忽略了姬女的牢騷嘲諷,平安問道第二遍。
“你叫什麼。”
“平姚。”
“看來,我們的兒子以後無論怎樣都可以姓平了。”
“什..什麼?”
《姬女篇叄》
今天上最後倆節課的時候,龍哥坐在我的右邊。
他說,晚上,gt?
本來想去的,有倆個女孩,正好我們倆個男孩。
但是實在是想我的貓咪了。介紹一下,我的貓咪叫做橘右京。
很可愛。
我很愛他。
那時候只有拳頭大的他被我抱回來,定鬧鐘,過三個小時就起來喂他,過三個小時就起來。後來就這樣熬了三個月,喂他吃奶糕,泡軟的貓糧。
回來的路上是和倆個同學一起打的車。
黃昏了已經。
看到了個年邁卻又算是年輕。
年輕卻已經步入暮年的中年人。
騎着單車,四處張望,戴着眼鏡,領着應該是被老婆吩咐要購買的晚上夠一家老小食用的食材。
所以騎的格外小心。
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只是怕晚上孩子老婆少了一頓吃食。
再後來我一直在拍黃昏,我很喜歡拍照。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約莫是她真正離開我的時候。
美好的食物,良人,美景天空,都會拍很業餘但我很喜歡。
我不怕我停下腳步會脫離隊伍,也不怕我突然回眸發現的美景轉瞬即逝沒有捕捉到。
畢竟已經看過了,心裏會記得。
再不濟,我會寫下來。
就像是,今天,暮年卻又炙熱的太陽他逃跑了。
灰溜溜的,在遮擋住他的那片雲彩里,透露出一點點生活的希望。
順走了龍哥的耳機,一直在用野狼迪斯科。很好聽,越聽越喜歡。
終於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切了歌。
播放了我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
takemeto教堂,我不會打或者我突然忘了教堂用英文怎麼拼。
至少,終於等到了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