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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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

《每個人都明白心裏的故鄉都是理想,沒有真正富有感情的人,只是環境所迫》

“我只是好奇你來自哪。”

端着咖啡,帶着金絲眼鏡的金麥色絡腮鬍的西裝男人撐在公交欄杆上問向平安。

其實早上的霧氣不小,身上黏答答的,男子的公文包都凝聚了可以映射平安身影的露水。

“理想龍。”

平安沒有看男人,而是筆直的站在欄杆邊上抱着手裏的唐刀。

“理想龍?哦哈哈,你快別說笑了那麼和善的懦弱國家怎麼會走出你這麼有戾氣的刀客呢?”

誇張的仰頭大笑后還算壯碩的男人抿了一口咖啡。

“嗚呼,這妮爾家的咖啡就是讓人百喝不厭。”

男子抬起手看向手裏的杯子,餘溫還有一點點燙手這導致他並不能一口喝完這不算美味的咖啡。

只是..

“咦?你看這,小夥子..這是一滴血?”

平安抬了一下左嘴角,微微轉頭將視線靠近了咖啡杯上的紅點。

“應該不是,我嗅不到血腥味。”

唐刀與短柄斧子相交,靈魂的顫抖發出風鈴的第一聲。

平安後仰跳到遠處,甩了下手裏的唐刀,而金胡男子則是打散了四飄的文件紙張。

“其實我很好奇你的武器是什麼,袖口沒有磨損,褲腿也沒有破綻,連公文包我也聞到了紙張的味道。”

“哈哈,只是愛好,我已經退休十幾年了,只是你的賞金太高了,高到連我這個快死的人都心動了。”

“說話是個學問,所以我不怎麼說話,我不聰明,我只能努力的學會這簡單的肌肉記憶,但就算如此,你也的確快死了。”

“哈哈,或許吧”

金胡男子挑了挑眉頭,一斧遞到。

身後的紙張被這一瞬間的暴發呈扇形跟隨男子。

“其實,杯子上的是血。”

平安側身,斧子劃出的勁氣鼓動了他的短袖。

男子的眼睛是金色的,長達數十年的訓練和刺殺,讓他形成了一套攻擊體系。

哪怕眼睛不斷睜大,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一斧批下。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妮爾是我的女兒!你怎敢?!”

金胡男子行雲流水的劈砍挑刺,帶出口中的怒吼。

“因為我來自理想龍啊。”

噗呲

唐刀並不鋒利,刺入男子頭顱的時候,與鮮血碰撞發出讓空氣戰慄的聲音。

金色的眼瞳,不再擁有,被鮮血替代。

平安魚躍落在路邊的早餐店廣告牌上,雙腿發力,跳往樓頂。

站在十三層樓頂,背朝熙攘的街道,眼中無神的,死在生活中的人們抬頭看着這隻年輕的,嗜血的富有暴力美感的野獸。

背着身體平安側過頭看着底下的地獄,身體開始一絲一縷的瓦解成煙霧,陪着朝陽努力照射的霧氣一起散開。

沒有第一個人,不知道是誰開始了慘叫,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擦了臉上濺到的金色鮮血,人們終於開始恐慌。

書語小故事

真正可怕的不是年老的身體拖累理想,而是年邁的心打開了墓地。

年邁。

早上好。

平安對着每一個熟人,在清晨的濕漉的空氣中,說著早。

平安不像是少年郎。

給每個認識的人的感覺就像是。

像是一個孩童,一個沉默的,悶騷的,沒有鬢白爆發的孩童。

只是孩童有點奇怪。

更多的感覺像是,年邁的,無趣的,單調的靈魂。

一個老人,一個病入膏肓,一個傷痕纍纍,一個失語卻激情衝突的老人。

平安只對某些人講着他用這昏暗的,昏沉的迷暈的夜晚換來的道理。

不是每個人都愛聽,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或者聽的下去。

像是每一個眼角會有滄桑的老者一樣。

平安對那些願意聽他的之言碎語的人,表示雙手合一的感謝。

嘆氣。

平安又一次做了他每時每刻,每個夜晚,醒來時候的動作,嘆息。

更多的眼酸,平安清楚,只能放在他的寵物貓身上。

至少它的毛多吸淚。

他又睡著了。

對這個正在醒悟的天空,看到透過烏雲和她繁枝葉茂的太陽。

他像一個老人一樣,用稚嫩的語氣說出了晚安。

晚安,每一眼。

2

隔着屏幕產生的虛擬的幻想的與自己期待的一切結合所以會變得期望。

網友

平安認識了一個女孩子。

在網上。

女孩子很可愛,也很洒脫,至少虛擬的想像很是美好的。

“備註寧姚”

“平安”

第一次聊天就幾個字,至少也算是認識。

嘿,這女孩子有給我點贊,有點意思誒。

第幾次?不大清楚,至少每次看到這個女孩子點贊,平安都會這麼想。

再一次聊天,是被女孩子的短頭髮吸引。

很帥誒,這個短頭髮和之前的照片比起來真的很帥。

沒啥好說的,簡單的誇讚還有應付的句子成套的打出屏幕,通過網絡,讓她看到自己無論真實無論瞎想的語句,網上嘛,手指頭想怎麼點就怎麼點。

還別說,我這個剛剛換的屏保真好看。

平安掐了手裏的煙,心裏想着。

屏保是女孩子。

我們見一面?

行啊。

十分鐘了,怎麼還沒來?

打電話沒有接通,信息也沒有再跳出來。

可能看到我了吧,應該是失望了。

看吧,現實總這麼..現實?

平安點上了煙盒最後一根煙。

煙盒沒有如願劃出弧線掉進垃圾桶。

平安實在沒心思再去撿。

看了看還是走吧?

你為什麼不多走倆步路呢。

什麼?

把煙盒扔進垃圾桶啊,就像是你和我說的,把壞心情和煙一起吐掉啊。

所以?

所以她應該就是寧姚吧,挺好的。

平安拿起了手機刪除了寧姚。

你好,我叫平安。

3

我記得我以前的女友在下雨天和我說過,如果可以不被這個世俗束縛,她很想做一個殘疾人,只看得到灰色,聽不見聲音,站在下雨的十字路口,可以看着每個人的無聊驚喜匆忙慌張,都是極好的事情。

下雨

平安坐在板凳上看着人往的車站全是人。

無論男女都害怕比自己純凈的雨滴落在身上。

躲雨,每個人都在做的事情。

平安想,如果不會潮濕,不會生病,應該每個人都喜歡被雨落在身上享受就哪怕是一秒的清涼和洗滌。

平安要回家,一段路也有一把傘。

沒有撐開,就走回去吧終於決定這麼做的平安在雨中踏出了第一步。

啪,第一滴雨還算溫柔落在筆尖。

接着很多不友好的雨全部落在平安一個人身上,不是很舒服但是有平安喜歡的感覺。

平安看到一個女孩子。

也拿着傘,但淋着雨,走向十字路口。

下雨天全是灰濛濛的。

但她真的有顏色,至少。

平安看起來她是任何顏色。

像是紅色也想是粉色也像是太陽的顏色。

平安有點驚訝。

畢竟,他從不知道原來世界還有除了灰色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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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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