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167,許渺渺說,她喜歡吃菠蘿
“昨天你啊,去了我給你第一次過生日的海邊,在那裏大聲地對我表白,說喜歡我……”
許渺渺怔怔看着寧遠。
寧遠的五官長得極其好看,可是她一直是忽視的。
此時,不知道怎地,視線卻沒法從寧遠的面容離開。
*
辛雲的婚期定下,許渺渺和賀晴第一時間得知了。
辛雲一時間忙碌了起來。
已進入七月,婚禮也就滿打滿算三個月的時間。
婚禮的事情,好像不需要辛雲操心。
辛雲最主要的就是試試試,今天試衣服,明天試鞋子,試髮飾,試……
她的忙碌就是這個。
家裏源源不斷的有珠寶送過來,樣式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珍品。
其他細節的東西,高母和高君識都是有商有量,大概選好十幾樣,讓她最終拍板一樣。
辛雲從小厭煩繁瑣的事情。
聽高家說是經過重重篩選才挑出十幾樣讓她定板,她沒法想像,最開始的備選方案是不是有幾十種,或者更多?
忙碌了一個多月之後,辛雲想撂擔子不幹了。
三個閨蜜聚在一起喝奶茶。
許渺渺的面前就是一杯純果汁。
“許渺渺,奶茶這麼美味的東西你都能捨棄,能抵抗得住誘惑,你是不是對自己太狠心了啊?”
許渺渺聽着辛雲的控訴只是笑。
“我不喜歡喝就是不喜歡。你們倆也給我少喝點。多吃點健康食物。”
辛雲笑得花枝亂顫:“小晴晴,你看看許小渺。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點她還是沒變。看着她就有安全感。我累死了,渺渺啊,小晴啊,我不想結婚了。”
許渺渺眨着眼睛,好奇看向辛雲,問:“還能後悔嗎?”
她跟寧遠結婚就是嫌婚禮太繁瑣,所以乾脆省了這一步。說以後要辦,許渺渺心裏清楚,她是不可能再補辦的了。要不,到時改天就來個蜜月旅行,算是補上了。
沒有婚禮她不覺得遺憾。她跟梁會一起長大,缺少儀式感。
所以,就算是沒有,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只是看着辛云為了婚禮的事情,累並幸福着,婚禮的繁瑣好像在最終那幸福的一刻,又像是能夠容忍了。
賀晴挖了一勺子布丁送進嘴裏,含糊地說:“還反悔呢?我看君識那樣子,恨不得變成大云云腿上的掛件,整天不離她身邊。云云想悔婚,門都沒有。”
辛雲一臉苦惱。
她掰了掰手指數着數:“我整整二十天沒完成一副作品了。”
許渺渺同情的拍了拍辛雲的肩,說:“別擔心,過去了就好啦。到了婚禮那天,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想想這一點吧。”
辛雲眼前一亮,好像也對。
“嘿,小晴,你跟你的雷大剛進展如何?反正到時伴娘我是一定要找你的。”辛雲說。
“渺渺,你也當我的伴娘好不好?”許渺渺白了她一眼:“我都結婚了,當什麼當。放心好了,我就算是你的娘家人。”
三個人雖然同室友只有半年的時間,但感情的深厚,卻是幾年時間的累積。
喝了奶茶閑逛了一小會,許渺渺也有事要忙,就各自散去。
回到公司,許渺渺問肖薔:“肖律師,怎麼了?”
肖薔神色冷靜地彙報了工作。
最近許誠風頭太盛,同行惡意競爭和打擊。
“這個案子我們不接。既然對方是衝著我們來的,何必如他們所願。”
許渺渺一點也不見氣憤。
肖薔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她神色也是比較冷靜。
對方叫喧着,想跟許誠事務所的律師一較高下,只是這一次,還是做夢比較快。
許渺渺年紀不大,卻極能沉得住氣。
外面的風風雨雨打過來,許渺渺只當是經歷了一次洗禮罷了。
當一個人足夠優秀的時候,盛名和負評都會迎面而至。
在許渺渺的心裏,只有正宇律師事務所,才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不過,挺有意思的就是,現在兩家的律師接單子,基本沒有撞上的時候。
許誠接了被告,原告律師就不會是正宇。
而正宇接了原告律師的案子,許渺渺這邊就不會接被告律師的案子。
*
“司總,這個案子不接嗎?”
小凡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這個案子太大了,是業界所關注的。沒想到許誠率先接了下來。
他現在有點看不懂老大了。
說是喜歡許渺渺吧,看着不像。
說是不喜歡吧,但凡許誠事務所有點風吹草動,司宇卻比誰都門兒清。
“不接,推了。誰想接,那就自立門戶吧。”男人還是這樣霸道。
三十齣頭,沒有女朋友,鑽石王老王。只是,也得美人能夠消受才行。
司宇這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住的。
不過說起來,司宇這近一年,都沒有再找女朋友了。以前有女人送上門來,看得順眼的,他就處了。
只是,相處不了多久,最終都是女生受不了,提出分手,無一例外。
最近也不是沒有女的追司宇,司宇都興緻缺缺。
*
“許律師,你看看這個案子吧。”
許渺渺接過來,助理解釋道:“告的人家,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本來是去給男朋友送個東西,結果被拉進去****了。男方提出賠一百萬,甚至可以的話,還可以把女方娶回家。男方家庭條件極好,家裏很有點錢。以前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犯這事了,都用錢壓下來了。這裏是吳女士給你發來的郵件,你看看。裏面有案子的內情介紹。”
助理是個不算很聰明很出挑的女孩子,讀了研究生,但做事情很認真,少說多做。她比別人慢一拍,所以才顯得不那麼聰明。
不過許渺渺用着覺得很順心。
“好,我看看郵件。”
許渺渺打開阿綿給她的郵件,一目十行,大概瀏覽了一下,當視線落到何遼那個名字時,許渺渺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當年何遼給了寧遠一刀,最終寧遠選擇了拿錢了事。
當時寧遠說得很是現實,不拿錢,他最終什麼也得不到。反正沒死人,反正沒勢力,沒實力,先忍一時之氣。
報應就來了啊。
那個肇事者就是何遼。
沒想到何雙雙這樣的小太妹,都已經學好了,反倒是何遼,越走越歪了。
遇到她許渺渺,何遼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更何況,經手人是阿綿。在阿綿的手下,就沒有能討得到好的。
許渺渺的嘴角微微的翹起,心情十分愉悅。
她永遠沒法忘記,當時寧遠說:“許渺渺,如果不拿錢,能做什麼?”
是啊,當時的他們,一窮二白,沒錢沒勢,兩個學生娃。
許渺渺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結果並沒有。
她一直憋着一口氣,為寧遠心疼。
寧遠為了她,做了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而現在,她有能力了。
何遼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受到他應有的報應。
正想着,吳綿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渺渺~”
“綿姨。”
“看到我發的郵件了嗎?”
“看到了。”
“這人是個慣犯,渺渺,他禍害過的姑娘,不只一個。以前都沒有人站出來,但現在,難得這個家人不要錢也一定要把人給告了。這個案子,你接嗎?事先說好,沒有錢,那姑娘家裏,拿不出多少錢。”
許渺渺聽到阿綿說的話,神色不由鄭重起來。
這樣的案子,何遼犯的居然不只一例,還多例。
“綿姨,我接。不要錢,你幫我轉告一下受害者,只要他們不退縮,這個官司我一定會打贏,不惜一切代價。”
許渺渺說出口的話,擲地有聲。
吳綿笑道:“好。渺渺,我們大家團結一心,一定要把這人渣送進監獄裏去。你想要什麼資料,到時我叫小魏傳給你。”
“行,我知道了,綿姨。”
案子就這樣定了下來,女方要起訴何遼,XX罪和恐嚇罪等。
這次何遼被關起來了,正好是吳綿手下抓到的
吳綿的態度很強硬,不能放,放了就跑了怎麼辦。
何母這幾年生意做得越發大了。
家裏就兩個孩子,何雙雙嫁人生子了,何遼就是他們的心頭肉。
何遼今年也不過三十來歲,還沒結婚。
他喜歡有姿色的女人,尤其是從別的男人手上搶來的,更加有成就感。還有,女人越是不情願的,他越是來勁了。
這次被關了,何遼也不在乎。
他對着民警叫喧:“你們給老子客氣一點。如果不把我放出去,到時有你們的苦頭吃。我改天一把火把你們這裏給燒了。”
民警看像白痴一樣看着他。
還不知所謂不知死活呢,犯到了阿綿的手上。
阿綿從來沒有辦過一次冤假錯案,也從來沒有讓犯人從自己手上逃脫過。
“我看該老實的是你。現在綿警官還在收集你其他的犯罪記錄,數罪併罰,我看你做二十年牢都是少的了。還有,知道這次接原告案子的是誰嗎?”
“是誰?”何遼眯着眼,眼裏閃過狠厲。
他的臉頰有一處傷疤,從嘴角裂到耳際,硬生生的多了猙獰之感。
“告訴你也無妨,許誠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許渺渺。名門許家千金……”
“哎,老方,你又在這裏瞎說什麼了。這種事怎麼能到處說呢。”另一個民警走過來,制止了老方。
老方年紀四十多,人是挺吃苦耐勞,但卻有點嘴碎。
何遼還準備聽下文,結果老方卻不說了。
老方離開了,何遼靠牆坐了下來,想到許渺渺,想到幾年前,那捅去的一刀。
呵!
管她什麼許家大小姐,若是他出來了,一定要讓許渺渺好看!
坐在辦公室里的許渺渺,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抬頭看了一眼空調,28度,開得也不算低了,不涼啊。
許渺渺站起來,去茶水間倒水喝。
現在他們公司的茶水間也是跟寧遠的公司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喝的好吃的,基本都在茶水間放着。
想吃想喝,自己去拿。
每個人都不吝嗇,大家收入都不低,也都很勤奮。
花在這上面的小錢,都很捨得。
總不能什麼都讓許渺渺掏錢吧。
像於歡,春天就已買了房了,就等着十月份交房搬家入住,準備和老牛結婚之類的了。
“許律師~”
“許總~”
叫什麼的都有。
律師事務所春天之後,擴招了十人,隊伍一下子壯大了起來。
於歡最近都在外面跑。
於歡,肖薔和木青青都成了事務所里的招牌律師,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每個人各有側重,分工合作,不會存在惡意競爭。
許渺渺是什麼案子都可以接。
刑事的,婚姻的,財產的,她都沒有問題。
這個案子,因為阿綿的關係,所以沒送到肖薔那裏,直接到她手上了。
許渺渺倒了一杯白開水,非常的素。
她把杯子放到一邊,洗了一個水蜜桃。
現在的應季水果很多,許渺渺還蠻喜歡吃桃子的,這個好像是受寧遠的影響。
寧遠超愛吃水果愛吃桃,各種桃都喜歡。什麼水蜜桃,油桃,黃桃……
許渺渺那時就調侃他,寧菠蘿怎麼不喜歡吃菠蘿呢。
寧遠那時就說,他怎麼能自己吃自己。
許渺渺說,她喜歡吃菠蘿。
寧遠說:“來,吃吧~”
咔擦咬了一口水蜜桃,一嘴的水,許渺渺想寧遠想得出神了。
也不知道寧遠在忙什麼呢。
不知道何時,肖薔也過來了。
她端着杯子接了水。她要泡咖啡。
肖薔覺得許渺渺的精神氣可真好,平常不見她喝咖啡喝飲料來續命。
肖薔忙碌的工作和生活當中,就需要咖啡來提神了。
肖薔將杯子跟許渺渺的放在一邊,看一眼許渺渺的杯子,果然還是白開水啊。
“這桃好吃嗎?”
“好吃。你嘗一個。別人家農場直接送過來的。我帶了一箱過來,就是讓你們都嘗嘗。”
肖薔笑:“有個土豪媽媽就是幸福。不對,有個土豪老闆就是幸福,我們都跟着你沾光了。”
事務所最不缺的是各種應季水果。
每次高綺都會讓許渺渺給事務所的人帶過來嘗鮮。
跟着許渺渺,肖薔才知道,原來有機天然的,跟那種打農藥施化肥催熟長大的,味道的差別這麼大。
於是,肖薔也洗了一個水蜜桃和許渺渺一起靠在那裏吃起來。
肖薔長得不是那種第一眼美女,但多看幾眼,只會覺得越看越順眼。
她身上有一種沉靜的氣質,很是內斂,讓人覺得跟她在一起,無比的放鬆和舒適。
“後天你那案子準備得怎麼樣了?”
“沒有問題。證據也很明顯。對方是蓄意的施暴……”
肖薔因為接刑事案件比較多,社會的陰暗面,她了解得更加清楚。
正因為如此肖薔才覺得人要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我們能這樣平安的幸福的活着,是因為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許渺渺專心的吃着水蜜桃,臉頰鼓鼓的,小嘴卻閉得很好,一點汁水都沒有流出來。
肖薔看着許渺渺吃東西的樣子,很美很好看,但莫名想到倉鼠,有點喜感。也許是因為許渺渺吃東西的樣子太香了。
一個水蜜桃幹掉,身體內好像充滿水分了。
肖薔也吃完了,她突然開口道:“渺渺,我想跟揚帆結婚。我想打完這一場官司,我就跟他求婚,你覺得怎麼樣?”
她的心怦怦直跳,想到真的到那個時候,她會不會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許渺渺眼眸清亮,看着她,眼裏閃過訝異,但很快,是欣喜。
“你想好了?你覺得你們到這地步了?就是他了嗎?”
肖薔點點頭。
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許渺渺的身上。
第一次真心誠意的覺得,真的有人長得這樣好看,像畫中的仙女,不是誇張。
每次看,肖薔都移不開眼。
她估計是少有的被老闆美色所惑的員工,而且,老闆還跟她一樣,是女性。
“可以呀。誰規定求婚一定要男人來。我支持你。阿薔,揚帆哥這人吧,比較溫吞,總有一方要主動一點。”
兩人對視一笑,肖薔燦然道:“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
就因為見多了那些人的艱辛掙扎,肖薔才更珍惜自己所擁有的。
所以,她想跟揚帆在一起,一點也不猶豫的那種。她想每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揚帆就在她的身邊。
只要揚帆對她笑,她就覺得世間萬物都充滿了陽光。
抱着這樣的心態,肖薔回到辦公室,如打了雞血一般,努力的工作。
她這場官司一定不能輸,只要贏了,她就可以放心地去向揚帆求婚了。
*
許渺渺回到辦公室,助理拿來文件讓她簽署。
一忙完,就到午飯的時間了。
許渺渺的快餐都由助理訂。
她的口味就差不多就那些,那幾家常吃的館子,每種菜色輪流着轉。
許渺渺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睡眠少了一點,血管就突突突地跳。
看了一眼手機,有寧遠的未接來電。
許渺渺一怔,想起來那時自己在茶水間。
她給寧遠打過去。
“阿遠,在幹什麼呢?”
寧遠那邊還有着紙張翻開的聲音,像是在看文件。
“我在看一個併購案,這個案子做好了,我們可以有五千萬的報酬。”
“嘻,挺好的啊,比我賺得多。”
寧遠聞言嘴角輕勾:“老婆,我賺的錢都是你的。我的工資卡都上交,好不好呀?”
那個呀字,尾音拖長,聽在許渺渺的耳里,只覺得心尖發顫,有一些受不了。
寧遠真的太愛撒嬌,也太會撒嬌了。偏偏她又很吃這一套,真是可惡呀,卻又心甘情願。
“還是算了,你拿去投資吧。存起來那點利息也不夠看的。吃了嗎?我在等飯。”
“還沒有,雷剛去安排了,今天太忙,一會我就去吃。”
“阿遠~”
許渺渺清脆的嗓音帶了點輕柔嬌軟。
“嗯?”
“阿遠,我想你了。”一句我想你了,卻像是按下了某種開關,寧遠倏然放下手裏的案件,站起身來,拿車鑰匙。
“許渺渺,你出來,在你們樓下餐館訂餐,我如果不堵車的話,二十多分鐘到。”
寧遠說完,已經走出辦公室了。
雷剛喚了一聲:“寧總,午餐~”
寧遠說:“你自己吃吧。”說完,他就坐電梯下樓了。
許渺渺看着掛了的電話,傻眼了。
她說她想寧遠了,是真的想。但還沒有說,一定要見到真人的地步。
助理進來,遞給快餐盒給她。
“許總,您的午餐。”
“這個午餐你看着處理吧。我現在得出去吃。”許渺渺微微一笑,就往樓下走。
她走到樓下的餐館要七八分鐘的時間。
正好是用餐高峰期,許渺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站在外面躊躇了好一會,居然都沒有找到餐館。
她乾脆放棄了,而是站在離公司不遠的公交站台的位置,等寧遠過來。
寧遠的車開得有點快,心跳加速。
許渺渺說想他了~
寧遠承認自己有點衝動。
可是,他跟許渺渺在一起這麼久了,生活雖然會日趨於平淡,但也不應該一直這樣平淡下去。
平淡的生活里,也需要偶爾的激情。
想到這裏,寧遠立即給雷剛打電話。
“雷特助,今天下午的會議,你代替舉行。不要說不行,我說行就行。我能放權,代表你有這個實力。我今天去哪?我也不清楚。要再等一等吧。大概明天,或者後天我回來。如果問起我,就說我出差去了。”
他專心的往前開着車,靠近公交站時,寧遠一眼就看到了許渺渺。
許渺渺穿着職業套裙,乾淨利落。
她站在公交站台那裏,膚色都要比別人白了好幾個號。
她又長得高,氣質出眾,都有人在猜測她是明星還是模特。
寧遠將車停下來,搖下車窗。
他笑得魅惑:“許渺渺,上車。”
許渺渺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系好安全帶。
“寧遠,現在正是午餐高峰時期,沒訂到位,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寧遠看着許渺渺拿着手包,問:“身份證帶了嗎?”
他們因為職業關係,證件隨時不離手。
許渺渺笑道:“拿了。都在。”
寧遠燦爛一笑:“許渺渺,你走得開嗎?我現在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一直沒去旅遊,現在補上,好不好?”
許渺渺一愣:“現在?”
“嗯。我公司的事情,手下那些人都在,一時半會也亂不了。你呢。”
許渺渺看進寧遠的眼睛裏。
他總是這樣莽撞又充滿活力。
他闖進她的生命中,帶着她一起往前走。
而以她自己的個性,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做衝動的事情。
許渺渺也笑了:“好,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於是,一句因“我想你”而形成的旅行,拉開了序幕。
兩天後,許渺渺和寧遠回來,對於他們去了哪裏,許渺渺隻字不提。
而肖薔的捷報傳來,官司打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給揚帆打電話。
“阿帆,你晚上有時間嗎?”
揚帆剛看了一個病人,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晚上不用值夜班。
他聲音溫潤如水的傳遞過來:“沒事。我有時間。”
“好,晚上七點,心悅西餐廳見。”
“好。”揚帆一口應下。
肖薔看着自己盒子裏的戒指,有點緊張。會不會太寒酸了一點?
有更好的戒指,可是這個樣式是她精心挑選,是她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