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跌宕起伏

自從聽到那聲失心一般的狂笑后，一方通行便將眼光投向了一直跪坐不起的御坂美琴。

那是自己認識的她嗎？

一方通行感覺似乎以前從未看見御坂美琴流露出這樣一副心如刀絞的悲傷表情，那種痛苦像是能夠擊穿心中的一切防線，讓他不免也都心頭一顫。

不，那種發自心底萬分真切的悲傷自己似乎也曾從她身上見過，好像是當她親眼看見我殺死了她的妹妹的時候吧。

但當時的她，應該也並沒有哭的像這樣撕心裂肺的傷心。

而且，那時的我...

“嘖，我在想些什麼，她的事跟我有關嗎？”

一方通行撇了撇嘴，雖然嘴上是這樣說著，但他看向美琴那個方向的目光卻沒有移開，因為在她的懷中他看見了一位陌生的身影。

緩緩走過去，待得他走近后，才真正看清御坂美琴懷中之人的樣貌。

他面色無比慘白，身上儘是殷紅的血跡，他的左胸明顯被徹底貫穿，一個約莫一枚硬幣大小的血洞裏甚至還有絲絲紅色細流不斷流出，整個人顯得異常慘烈。

眉頭微微皺起，一方通行雙臂抱着正面色痛苦，牙關緊咬的御坂妹妹緩緩蹲下，眼神淡漠卻很是仔細地觀察着面前這名受傷嚴重至極的少年的傷勢。

剛剛御坂美琴傾盡全力爆發出的毀天滅地的攻擊就是因為他嗎。

“還好，血還沒流盡，至少還有一口氣。

“不過，他是為了御坂美琴才受這麼重的傷嗎？嘖，真是愚蠢，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還去替別人擋子彈。”

將臂膀中人兒的重心小心翼翼地轉移至右臂之上，一方通行徐徐伸出左手，輕輕按在洛天血流不止的傷口上。

微微閉眼，默默感受着血液的流動，體會那鮮紅液體內物質的運輸，他能夠察覺到面前這個虛弱至極的人的生氣正在漸漸消失，而且已經瀕臨枯竭。

認識到眼前情況的嚴重危機，一方剛剛睜開的眼眸中也隱隱閃過一絲凝重。

目光再次瞟向倒在地面上昏倒不起的美琴，他帶着他那獨有的略顯沙啞的嗓音沒好氣地說道，

“喂，御坂美琴，如果你還有點意識的話，就給我聽好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肯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傷成這樣，我應該還能勉強暫且保住他生命。

“讓我救人的面子你可給不起，不過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出一次手吧。

“記住了，你這次可欠下我一個你可能一輩子的還不起的人情。”

集中注意，凝神細視，十分謹慎地運轉自己“矢量掌控”的能力，讓那些本來已經流出體外的鮮血再度迴流。

不過還沒過多久一方通行便眉頭緊鎖，眼前的狀況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峻許多。

不僅僅是流出洛天血管內的血液實在太多，並且他從自己感知中隱約察覺到洛天的身體好像很是排斥這些重新倒流回體內的血液。

該死，既然這樣的話，看來就只有更加專註地集中精力去控制那些血流了，不止是已經流到體外的，體內殘存的血液自己也同樣需要精準控制流速以及流向。

不然的話...

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起由於體內血液倒流而爆體而亡的御坂妹妹，心中不禁一陣劇烈噁心，全身神經都在這一刻盡數緊繃，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ps.詳情請見某科學的超電磁炮第二季，

本書為同人小說，抱歉不方便具體說明。實在不知道的讀者大大們可以稍稍百度一下，謝謝理解啦！）

掌控着血流運轉的左手不由得也隨着神經緊繃而微微震顫，電光火石之間洛天身體也突然開始劇烈顫抖，本來安靜流入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陡然噴涌而出。

糟糕！心不能亂！

一方通行的額頭上不斷有冷汗冒出，他的精力也在此刻全神貫注到了極點。

趕忙稍稍增加輸出功率，-更加小心地通過矢量掌控運轉那些血液。

一滴又一滴的汗珠自他額頭上方順着臉頰不斷滾落，他的胸膛也有些猛烈地起伏着。

好久都沒有像此時這般認真過了，這種認真的滋味真是讓人不好受啊。

心中的慌亂緊張逐漸平復，一方通行眼神緊緊凝固在洛天左胸上的那個硬幣大小的血洞。

時間一飛而逝。像在這種非常專註於某一件事物的時候，時光總是如離弦之箭一樣過的飛快。

目前的局勢逐漸慢慢穩定了，感察到洛天體內的生機正在徐徐恢復，一方通行不由得稍稍鬆了一口氣，臉上竟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微笑。

“這傢伙也是命大，待會兒把他送到冥土追魂那裏去，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不過，當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還沒多久，憑藉自己隨時都隱約開啟的矢量護罩，一方通行忽然察覺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影。

心中一驚，急忙轉過頭去察看自己是不是感應錯了。

要知道，現在的他除了只能一絲不苟地運轉洛天身體內外的血流以外，自身的能力根本不能對外使用。

如果稍有不慎，不只是自己控制能力運轉的大腦會受一定程度的傷害，而且洛天原本才較為穩定下來的現狀很有可能會再度極具惡化。

甚至，假如自己的控制失誤太大，那麼，洛天絕對會因為體內血液的紊亂直接導致血管爆炸。

萬分警惕地看向那道拖着狼狽的身軀慢慢走來的身影，瞳孔猝然緊縮。

“恩里克，你居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