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今夜月黑風高(二更)
張飛也不想為難牢頭,馬上沖那犯人啐了一口,道:“哼,今天算你運氣好,有種報上名來,出去俺老張揍扁你!”
犯人倒真的開口報名字:“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
“哦。。。。。。又圓又直是吧?好,你等着,出去之後我就讓你變的又扁又歪!”
張飛說著話,陶保的眼睛就亮了,徐庶?他怎麼會在這裏?此人可不簡單啊,足智多謀,若不是曹操把他騙到許昌,諸葛亮根本不用出山。
等等,是不是同名?
陶保細看此人,不過才十四五歲,還有他剛才笑張飛,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事?
於是道:“這位兄弟,你剛才笑什麼?你覺得張翼德的話可笑嗎?”
徐庶道:“當然可笑,這裏的百姓雖然說會站在陶兄這邊,但卻不會行動,等到堂審那天,除了張屠戶等人,其餘百姓一個也不會支持你。”
“為什麼?”
“因為在這裏始終是劉楊說了算,試想一下,哪個平民百姓會無緣無故和縣令做對呢?除非他不想在這裏待了。”
很明顯,張飛此刻也覺得徐庶說的對,但還是懟了句:“哼!就算不支持,也由不得你嘲笑,再笑信不信牙把你打掉!”
張飛說著,就用拳頭打牢房的隔木,打的砰砰直響。
牢頭真怕他打斷了,於是急忙上前勸阻,道:“張屠戶,別打啦,打壞啦在下可是要賠的!”
“哼!打壞啦俺老張賠,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今天非把這廝的牙打掉不可!”
牢頭一聽,臉跟苦瓜一樣,有心命令屬下把老張轟出去,可這幾個人加一起,都打不過老張一隻手,該如何是好?
陶保看到牢頭為難,馬上就勸老張:“翼德啊,你且回去吧,侄兒張苞還等着你照看呢,才滿月,正是娃娃鬧人的時候。”
張飛此刻才算停手了,徐庶看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也怕張飛進來揍他一頓,畢竟挨打這件事,誰都不想碰到。
張飛停手后,手指徐庶:“小子,我記住你啦!有朝一日俺老張給你算總賬!”
關羽不動聲色的將食盒收起。
張飛又對牢頭道:“你給我聽着,我這兄弟若是在這裏受了虐待,誰動的手,俺老張就把手給他砍下來!還有!你告訴劉楊,讓他最好公平審判,不然。。。。。哼哼,到時候民怨四起,再來一次黃巾起義,俺老張第一個就敢殺父母官!”
老張說罷,把衣袖一甩就往外走。
牢頭連連點頭,外加陪笑,這可是個街頭霸王,誰惹得起呀,就老六活着的時候,都不敢找他的事。
至於後面那話,牢頭不會傻到跟劉楊說。
徐庶見眾人走之後,悄悄的對陶保道:“大哥,在下方才給你卜了一卦,你雖有牢獄之災,卻無牢獄之苦,必有貴人相助。”
陶保道:“在下的貴人,不會就是足下吧?”
徐庶道:“在下哪裏是貴人。”
“那你又為何會在此呢?殺人?還是放火?或者是強搶民女?”
徐庶苦笑着搖頭:“都不是,在下說在下並沒有犯罪,你信不信?”
陶保聽得一頭霧水,雖說老六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但按照劉楊的個性,是絕對不會關押一個無罪之人的,徐庶又為何會在牢裏呢?
於是又問道:“這就奇怪了,元直你既然沒有犯法,又為何被抓進了牢裏呢?”
徐庶眼掃四周,確定沒人偷聽之後,才悄悄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替友人頂罪的。”
陶保聽后,為之震驚,這世上還真有人替朋友頂罪的?
根據陶保多年的聽說,一般替朋友頂罪的都很慘,老婆錢財都會被霸佔,這就是人性的險惡。
牛頓在炒股輸了之後,就說一句話,“我可以計算出天體的運動,卻無法計算人類的瘋狂。”
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瘋狂的事都敢做,如果你沒有牛頓聰明,千萬不要去炒股,這是牛頓定律的另外一個定律。
陶保還得誇徐庶夠朋友,又問道:“元直可曾婚配?”
徐庶道:“家中只有一母親,再無其他牽挂。”
陶保道:“嗯,那你還能出去嗎?你朋友犯的何罪?”
徐庶笑了笑,道:“不可說,不可說啊,今夜月黑風高,今夜。。。。。。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陳六從小就是一個熊孩子,父母死的早,姐姐憑着有點姿色,被劉楊看中娶回了家,別看劉楊是縣令,在家也是怕老婆的。
陳氏是正妻,劉楊還有三個小妾,一般大戶人家還納妾呢,別說人家一個縣令了,男人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常事。
陳氏知道老六死了之後,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逼着劉楊立馬砍了那賣鞋的,一個賣鞋的竟然如此囂張,必須株連九族!
劉楊聽到陳氏這麼說,也是把牙咬的咯咯響,他知道陶保膽大,卻沒想到陶保會殺人,仔細想想,老六明知道陶保不好惹,還要帶人去鬧事,不是找死是什麼?
於是馬上對陳氏道:“都是你!都是你把老六慣壞了!整天的胡作非為!仗着我的權勢,在涿縣這裏橫行霸道!
你出去聽聽,街坊鄰居都在說什麼?老六死了之後,他們都買肉慶祝呢!還說殺的好!”
陳氏聽到這裏,一股怒氣上涌,道:“誰說的?誰敢這麼說,把他們統統抓進大牢!嘴打爛,牙打掉!”
劉楊道:“你以為我是皇帝啊?說抓誰就抓誰?就是皇上也不能這麼做!不然百姓就會造反的,現在漢朝天下成什麼樣了?已經搖搖欲墜了,董卓獨霸朝綱,得虧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遲早被害!”
陳氏淚流滿面,道:“我不管,反正現在這裏還是你說了算,不管那些刁民怎麼說,誰殺了我弟弟,我就要他血債血償,一定讓他死!”
劉楊嘆了口氣,道:“一切都按照流程走,等我把他堂審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陳氏咬了咬牙,怒目圓睜,道:“他只不過是個賣鞋的,殺他就是碾死一隻螻蟻,何必堂審?依我之意,直接綁起來灌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