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美麗的噴泉
“真是個麻煩的人哪……”
“不過周前輩說話的樣子好帥啊！”
“哎，新來的你不知道吧，就是因為總做這種事情，我們診所的口碑才回倒掉的呀！”
“不是因為周前輩的醫術……”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啦，不過帝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再怎樣還是有很多真材實料的，更多的還是因為周醫生從來不會推卸責任，規避不必要的風險啊……”
……
當郭鼎拉着周小菲來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正聽到幾個護士閑聊。
“小姐！”
年長一些的護士認出了周小菲，“周醫生在裏面手術呢，你們找他嗎？”
周小菲搖搖頭，道：“這是我大學醫學系的學弟，想來觀摩一下正緊的手術。”
“哦，原來是實習醫生啊？”
年輕護士眼睛亮了起來：“小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他有了。”
還不等郭鼎開口，周小菲迅速的拉着郭鼎去了換衣間。
那不可描述部位的創口在醫學上屬於污染創口，並不需要無菌手術環境，所以進出什麼的還是比較隨便的。
周小菲對於手術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實際上，她有一點輕微的暈血。
否則她也不會放棄家傳的診所，去學習歷史了。
所以她幫郭鼎穿上倒背手術衣、口罩、帽子后，就留在外面。
而郭鼎則準備從醫生通道走進手術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從手術室裏面傳了出來。
那聲音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聽上去讓人頭皮發麻。
“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一隻蒼白瘦弱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郭鼎的肩膀，白玉龍擔憂的問道。
“是你！”
郭鼎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不多久錢，他還在飯店裏見過他。
“你認識在下？”白玉龍皺起眉頭。
郭鼎連忙搖頭，道：“哦，看錯了，你長得很像我一個師弟，他叫大蛇丸。”
“像誰都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七弟的手術怎麼樣了？”白玉龍神色激動，手中不自覺的加大了一些力氣。
“這位家屬，請不要激動，這只是正常的手術反應，你不要擔……”
郭鼎“心”字還沒說出口，手術室內又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我好像聽到老七都疼哭了？”白玉龍神情愈發焦急。
“沒問題的……大概吧……你快放手呀！”
這個癆病鬼模樣的小白臉，力氣卻意外的大，郭鼎根本掙脫不開。
“誰是家屬，病人大出血了，需要手術簽字！”
這時候，一個實習醫生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大出血？怎麼會這樣？”
白玉龍終於鬆開了郭鼎，轉身又把實習醫生給逮住了。
“具……具體情況有點……複雜，我們進去再說……”
實習醫生滿頭大汗，被白玉龍那麼一抓，口齒都不清楚了。
……
忙亂之中，大家都沒有發現手術室里多了一個實習醫生。
本身人就不少，口罩帽子一戴，周父也沒有認出郭鼎。
他正忙着和白玉龍解釋發生的情況。
病情比預想的要嚴重。
男性病人，異物從不可描述之處進入直腸，這種病例其實不算多麼罕見。
如果是大醫院的話，每年總能碰上十幾二十例。
病因嘛……同樣不可描述。
所以原本周父詢問病史的時候，把黑珍珠簡單的當做了這種病人。
這種在進行不可描述之事時，出現意外的病人，一般來說異物只是簡單的塞入而已。
可黑珍珠不是啊！
他是被高速的，比普通子彈傷害更高的筷子，一發入魂的。
所以雖然及時就醫，但創傷也已經極其嚴重了。
不但完全貫穿了黏膜，更是損傷到了大血管。
“所以必須冒險進行開腹手術？”
白玉龍的臉色更白了。
和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學科一樣，醫療手術的水平也下降到了二十世紀前中葉的水平。
這主要是現代化醫療賴以仰仗的工業體系衰退了。
許多先進的醫療儀器生產不出來，特殊的藥品也無法化學合成。
所以開腹手術的風險極高。
在大海上，開腸破肚的場面白玉龍見得多了。
可真正輪到親兄弟一般的黑老七，他還是面露不忍。
“手術的把握有多少？”
“這個你放心，只是腹腔手術，死亡率很低的，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十，另外百分之五十，會造成肛瘺、疝氣、肛裂等後遺症……”
“……”
周父的安慰顯然沒有起到預想之中的效果，白玉龍甚至更加緊張了。
“醫生，有沒有萬全的方案，如果是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讓朋友送過來……”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哎，總之醫學上哪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你快簽字吧，病人等不起了。”
的確，如今黑珍珠倒在病床上，麻醉劑的效果似乎都壓制不住疼痛了，他撅着又黑又大的屁股，不停的哼哼呻吟。
“好吧，我們兄弟七人一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想來幸運女神一定會對我們微笑的！”
白玉龍一咬牙，簽下了手術知情同意書。
……
很顯然，以黑老七的顏值，幸運女神非但沒有微笑，甚至還吐了痰。
“腎上腺素！”
“輸血，再加五百單位。”
“備用血已經用完了！”
“該死的，趕緊去買！最近吉北那邊供貨很充足！”
……
一陣雞飛狗跳后，醫生和護士都陷入了絕望。
看着從臀部形成一個美麗的血色小噴泉的黑珍珠，哪怕是白玉龍這個門外漢也知道，大勢已去。
“老七！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為了帶我去看病，你也不會受到這種可怕的折磨，如果你去了，你讓四哥怎麼有臉去見其他兄弟們啊！”
說著，白玉龍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腦袋砰砰的撞着地板。
“白先生你冷靜一點！”
護士們連忙去拉他，場面一時間混亂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穿着手術衣，帶着手術帽，一副實習醫生打扮的可疑男子，緩緩接近了病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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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