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寂靜的焰舞城(一)

第二十三章 寂靜的焰舞城(一)

原來剛剛無邪拋向空中的淡綠色光環是一種召喚靈咒,可以召喚來被自己收服過的修魔獸。而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隻在無極流沙中簡直是傳說一般存在的坐騎:幽靈鹿。

幽靈鹿是所有修鍊之人夢想的坐騎,主要是因為幽靈鹿的速度奇快,來去百里幾乎可以在瞬間到達,行動真如幽靈幻影一般令人無法見其真形。如果擁有一隻馴化的幽靈鹿,那麼即使水平一般也足以縱橫無極流沙了,因為在戰鬥中,騎着擁有鬼神級速度的幽靈鹿,完全可以讓任何高手無法獲其影蹤,除非對方騎的也是幽靈鹿。

曾經威震一時的紫月王和焰舞王都終其一生無法捕獲一隻幽靈鹿作為坐騎。可見幽靈鹿有多麼的寶貴了。

“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幽靈鹿嗎?”

落雅完全不掩飾內心的喜愛和羨慕,徑直走到幽靈鹿面前輕輕摸着這隻全身淡黃,看起來帶着幾分高雅的幽靈鹿,最後忍不住抱着幽靈鹿的脖子,把一張可愛的小臉貼了上去,道:

“好可愛哦。”

那隻幽靈鹿也彷彿見到了故人般用腦袋蹭着落雅的臉。

“喂喂喂喂,幹什麼,剛騙走了我的青蛇,又打我幽靈鹿的主意啊。你這畜生也是,從來沒見你對我這麼親熱過。”

說著氣呼呼地跳上幽靈鹿的背,那幽靈鹿也不服氣的噴了噴鼻子。

“嘻嘻,無邪小帥哥哦,我知道你是整個無極流沙最偉大的召喚師,那個……有時間幫姐姐也捉一隻。”落雅滿臉堆笑的望着無極。

“姐姐,你以為幽靈鹿是鬼嬰啊,想抓就有?再說了,我可不是無極流沙最偉大的召喚師,我是整個洪荒大陸最偉大的陣法大師,召喚師算什麼?”

“哎……切!上路了,快走快走!”

落雅被無極頂了回來頓時怒了,衝著後面吆喝一聲氣呼呼就走,懸河忙招呼了族人跟上,然後飛跑着去追落雅。

一行人又這樣浩浩蕩蕩地上路了,懸河和落雅走在最前,在懸河腳邊是背着獸皮口袋的鬼嬰王,緊跟着便是焰舞族的近萬個族人,然後隊伍的最後是落寞、小火苗騎坐着青蛇,無邪騎坐着幽靈鹿,以及幾十個自願留下來幫助懸河保護族人的嗜血飛天。

現在的這個隊伍和幾個月之前,懸河以及落寞、落雅剛剛從焰舞城和紫月城中逃脫出來時要強大得多了。曾經讓他們懼怕過的成群結隊的鬼嬰和一般的修魔獸,現在都不足掛齒了,只有出現修為達到修真界的修魔獸才會讓他們小小地亂上一陣子而已,所以這一路上除了大家都在擔心九尾火狐會再次出現之外,也還算過得平安。

懸河是帶着大家從周邊最遠的一個小部落向中心的焰舞城趕去,中間大概有近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很遠,但是想到在那個一向很少顧及的小部落中,懸河又聚集了大概三十多個焰舞族的族人,就覺得這一趟跑得太值了。

半個月過去了,懸河帶着大家翻過了一座很高的沙丘之後,終於遠遠地看到了那座蜿蜒了很遠,幾乎可以稱得上壯觀的焰舞城了。

遠遠地望着那座城,懸河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雖然他明白,父母的確是已經死了,可是一想到滿城堆積的白骨,各類食腐肉的鳥獸拖拽着那些屍體啃食,蒼蠅亂飛,父母的遺骨也摻雜在裏面已經無法辨認了時,心中充滿了一陣陣的急躁、壓抑、悲傷和難以自制的痛苦。

一步步走近了,懸河屏住了呼吸,緊跟在身後的族人也都一個個神情緊張,隊伍有些亂了,大家似乎都預測到了焰舞族主城中滿城慘不忍睹的場面,但是心底又都懷着一絲渺然的希翼,他們都是來自於未遭受屠戮的下屬部落,沒有親眼見到焰舞城的屠殺,所以會有僥倖的希翼。但是懸河則不同,他是看着自己的族人幾乎被屠戮殆盡的,所以他沒有任何僥倖,只是在做着看到父母屍骨不全的心理準備。

終於,他們站在了焰舞城高大的城牆之外了,兩扇厚重的石門緊緊關閉着。看到這兩扇緊緊關閉的石門,懸河有點詫異,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離開的時候城門是開着的,因為戰鬥開始時族中的人紛紛湧出城外去迎戰嗜血飛天,城門被打開過,之後自己離開時乘坐火龍從空中而去,當時回頭看的時候城門也是被打開的狀態,如果說嗜血飛天屠城之後還幫忙關閉城門,那就有點太離譜了。

這樣想着,懸河快步走上前,雙手按在城門之上,用力一推,石門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然後被推開了。城中的景象呈現在眾人眼中,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陣驚愕。

怎麼可能?

整個焰舞城一片空空蕩蕩,沒有滿地的屍骨,沒有各類貪食腐屍的鷹鷲和地鼠,甚至不仔細觀察都很難發現戰鬥過的痕迹:街道乾乾淨淨,彷彿剛被人打掃過了一樣,就連當初那滿地的血污似乎也被人用水清洗掉了。只有那許多留在城內房屋石壁上的爪痕、被焰火燒裂的幾截牆壁才看出一點這裏曾經發生過激戰的痕迹。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懸河幾乎不敢相信這裏的一切。

“有人來過了?”

落雅不可思議地看着這樣一座乾淨而空空蕩蕩的焰舞城喃喃道。

懸河慢慢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帶着族人檢查每一個房屋,可是一無所獲,每一個族人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內都是和他們生前一樣,毫無凌亂的跡象,彷彿主人剛剛離開,一會還會回來一般。

靜,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讓他們在吃驚之外都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

懸河緩慢地前進着,終於,他來到了一座比城內其他房屋都高大巍峨得多的青石堡壘前面,這曾經是他和父母以及諸位長老們住過的地方。

走上台階,推開石門,一間間的房間走過,都是空的,都是靜的,最後他來到了自己平日住過的房間。

青石板的床上放着簡單的鋪蓋、衣物,雖然是焰舞族的王子,但是父親焰舞王卻堅持讓他在生活上和族人一樣節儉,因為這樣才能在以後和族人同甘共苦,繼承了王位之後也才能得到族人的敬重。

石桌上擺放着一本書,一盞青石雕成的油燈,在油燈的旁邊,放着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水晶球,那是他小時玩過的東西。

懸河輕輕拿起了水晶球,他還記得小的時候,父王曾經在傍晚的時候陪着他一起在沙漠中玩過那隻球,他因為搶不過父王氣得大哭,也就是那時,父王第一次對他講起作為一個男子漢,一個王者,要學會戰勝任何比自己都強大的對手,絕對不能遇到困難就知道哭……

懸河輕輕放下了那隻水晶球,眼前的東西都模糊了,在最危險最困難的時候都被自己強行忍住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了。

可是忽然,懸河止住了淚水,臉上浮起一絲驚異,想起了什麼,盯着那隻水晶球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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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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