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庸夫俗子,休想讓我平泛普化

第162章 庸夫俗子,休想讓我平泛普化

已知個人的消亡的關鍵是取決於意識的,也就是說只要你意識不崩潰不瓦解,那麼將很難被殺死。只有意識承受不了各種高強度的摧殘和折磨,那麼個人才將從生命形式到存在反映都會徹底消失。

意識的呈現也將決定着自身的反映,如果一個人在正常情況下被高溫傷害,那麼他對於溫度將會更加敏感,使之能夠接受的溫度變的更低。因為其意識早就在上一次的高溫傷害中被摧殘掉了堅持住的想法/被折磨掉了反抗的稜角,所以因為意識的緣故,連帶的整個主觀反映都變的更加負面。

凡無夢的凌風迫浪斬就是利用意識的這種原理,造成新的傷害超越反映。

他發現雙重效應下傷害雖然能夠極致發揮出來,但是就這樣還遠遠不足以達到摧毀這些不知道存活多久的邪孽,畢竟邪孽處在負極中其本身就無時無刻承受着痛苦,所以對於這些力量上帶來的意識的衝擊是很難讓它們潰散掉意識的,所以他在攻擊磨滅嶙獰古蚺的時候,他發現它在承受他的攻擊的時候,尤其是像他現在這種平穩趨勢的輸出時,它會產生一種對於力量抗擊的慣性和適應性。

雖然它們扛不住力量的衝擊,但是它們能夠一直保持着不奔潰不破防,不想死的求生之念,使得它們的意識反而強硬到不會就這樣被摧毀,而對抗凡無夢力量強度的所行方法就是將一開始還能夠堅持得住的時候的那種硬挺的想法呈一種慣性趨勢或者形式,一直保留着信守到自己已經放棄的時候,那時候這種慣性將能夠在意識無法承受的情況下仍然兼容着負荷不了的超限載部分。

還有一種就是適應性,當過量越限之後,它們能夠很快的適應這種超越的打擊,即是成長性一說,通過一次次接觸下一次的更高的傷害,來相對豁免掉相對低的傷害的這種適應性。

凡無夢發現這兩點之後,立即利用幻靈的狀態感受加上直映的直接反映破壞掉嶙獰古蚺的這兩種特性,並且使它在一次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順勢化的被他帶動,就像凌厲的風壓迫着浪潮,朝着它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着一樣。

在凡無夢使用凌風迫浪斬后,被破壞了這兩種特性的嶙獰古蚺終將在成長性跟不上自身節奏下被凡無夢由於承受不了力量傷害的強度直接擊潰意識,徹底消散。

凡無夢確定了一下嶙獰古蚺的確已經消亡無疑,而且嶙獰古蚺消亡后,它的這整片區域也都隨之消失不復再現,他便朝着神邸的方向追擊而去。

一直穿過了大片的蒼莽古林來到了一處名為止戈淺灘的地方,這裏也是他最後感應到神邸的地方。

凡無夢知道也許再前進下去會遇到很多的危險,但他也同樣知道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麼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也是鼓舞着他繼續前行的動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也是反抗不公的命運的前提,相反如果知道前面有條河游不過去,想着繞路過去,那麼人類始終也無法發明出船隻來,如果知道從高空摔下去會粉身碎骨,就選擇不去飛翔,那麼始終也無法學會飛行,如果知道前面有陷阱,就不去探索未知,那麼人類始終無法戰勝自然。

所以即使凡無夢知道在神族的地盤貿然莽撞很有可能中詭計,但也不得不這樣選擇,因為他不去做那麼他就只能這樣,而他只要選擇這麼去做,無時無刻都保持這種選擇,那麼光這份好的選擇和堅強的毅力就能夠給他帶來很多正好的反映了,也會在這種堅決不後退的情況下變的越來越強。

凡無夢小心翼翼的走在這片被清水蕩漾的止戈淺灘上,時刻警惕着對方突如其來的暗手,但是在過了一段時間后,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不得不調整策略,開始主動嘗試尋找對方。

那名神邸的確就處在這片淺灘中,通過弒主劍印還能夠依稀感受得到它的存在,但也只限於此,就像他的弒幻秘境一樣,構成需要時間,接觸反映則也相應的變難,這種難度也是雙向的,自己反向正常回歸外界也需要時間解除脫出自身的藏匿反映,這種情況就像站在一個四通八達的山洞,然後聽到了一段回聲一樣,即使語音清晰,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何處傳來的。

凡無夢開始不斷的朝着序列式鏈的深處走去,既然不知道方向,那麼就按着前進的方向繼續吧。精神力雖然在這裏能夠鋪開進行探索搜查,但是精神力視物是死的,不能夠進行反映,這也是力量型反饋的最大的弊端,就像電影中那些通過還原場景瞞過衛星雷達的偵測一樣,只要它是死的,不能夠進行靈活反應,那麼就容易欺騙,只有等到凡無夢親臨的時候,在自然界四大構成的感,覺觸發,才能夠會有不一樣的反映,否則單靠力,念來進行反映,那麼很容易被所感受到的訊息干擾,無法正確解析。

就在凡無夢行進的時候,一片亂石奇陣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整片位於蒼莽古林的淺灘都是相同的風格,唯有這裏的出現是那麼的不和諧,利用精神力探測完整,顯示的是一片靜象,這本身就很不合理,但也不排除對方是有意將凡無夢引導去那裏。

凡無夢很快趕至此地,到了這裏才發現它的名字——峋嶂亂巒陣,初識此地頗小,給人一種空間上的錯覺,但等到親身體會時,又傳遞給人一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雲霧朦朧之感,而且還是結合反映,就像上次的那種認知很小卻感覺很大的這般,但這次卻是實際很小,反映卻很奇大的怪亂現象。

凡無夢進入其中,此處如此反常,想必也會和神邸多多少少有點聯繫,就算不在,也定是一處關鍵所在,不應該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存在於此處的。

凡無夢方才剛進入,整個峋嶂亂巒陣突然的慢慢閉合起來,但也只是認知很慢,但要想真的逃脫,則也是無能為力的。

更令他擔心的是他的感知也在慢慢被封閉,又是一場絕殺,但凡無夢還是試圖靠近來路,他想着應該有辦法能夠出去的,但等到他剛沖向還在緩慢閉合的石陣與外界聯通處時,他與外面世界的距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距離亮光越來越遠了。

不好。凡無夢很快分析出這是反作用反映,也即是將觀念的反映呈現出相反的結果,即反向作用於特殊念構成面的運動反映。

當凡無夢剛剛察覺這種情況,適可而止的時候,遠處的石陣已經處於封閉狀態,這一封閉,感覺整個石陣空間開始變得不着邊際,好似是一個獨立的內空間類似於夢的那種形式一樣,但凡無夢知道一旦陷入這種境地,就像幻覺一樣,無論真假,都是確確切切的真實的反映,同樣也可以進行實際反映。

不過凡無夢並未太過擔心,畢竟上次的戰鬥中,此神邸已經被嶙獰古蚺重創,實力所剩無多,即使擁有這種特殊的法陣,但還是得靠它發揮不是。

但奇怪的是凡無夢很快失去部分感知,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他的自身感應還在快速流逝着。

“封光術。”神邸身受重傷,自認在這種狀態下,是無法抗衡能夠戰勝嶙獰古蚺的凡無夢的,於是運用這種本用來防守嶙獰古蚺突破封印報復的石陣,卻沒想到被迫用在凡無夢身上。

由於嶙獰古蚺的屬性偏向於心念型,也就是心靈層面、意識層面的囊括,所以石陣本就是用來壓制個人的自身意志的,而不是力量,當然意志被壓制了,自身力量也就會相應的削弱。

封光術的原理就是將人的思維意識停留在向陽樂觀的一面,使人處在積極相對正面的一種形式,這種形勢下固然很好,但是如果沒有相應的負面來鞭打個人奮發向上,那麼很容易被安樂死,甚至逆來順受;知恥而後勇,臨辱而奮起,負面也是正面的一種形式,因為有了這些出淤泥而不染,破而後立的美好,個人才有能夠突破到更高境界的可能,否則都活在完美的世界之中,那麼僅憑道德怎麼可能拉的開差距,相反如果置身於泥潭之中,身陷於歪風邪氣之下那麼好壞強弱自然見分曉。

封光術的運用讓凡無夢認知不到這個世界不好黑暗的一面,這也使得凡無夢忘記了曾經弱小挨打的情景,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不要那麼古怪易激,給凡無夢一種活在一個完美的世界,就以為自己很完美的錯覺,就是那種自己活在光亮中,就認為全世界都應該是溫暖的才對。

在這種影響下,凡無夢很快失去各種因為經歷和過去才存在的激勵和奮然,整個人都被鎖死在一種相對光明的境地,這也使得他的戰力大大下降。

望着已經被自己成功封住的凡無夢神邸邪邪一笑,這種觀念型反映必須不能夠接觸其他,就像騙人一樣,騙人的前提是信息短板,所以一旦被騙者能夠搜索訊息或者能詢問他人、佐證實驗,驗證猜想的話那麼謊言則也不成立。

而觀念型影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若想欺騙他人首先得過了自己這一關,連自己都不信那麼怎麼指望別人能認同自己的觀點呢,也就是變相的使用優勝劣汰的規則,即用自己的相對的“優”攻擊對手對應的相對的“劣”,造成以點破面的全局崩壞,致使強行進入順勢反應,然後形成蝴蝶效應,使其身不由己。

“化俗術。”躲在暗處的神邸緊接着發動下一次的攻擊,由於兩次都是非物理型攻擊,所以其攻擊方式均是由意識直接釋放,並不好察覺,由於這種意念釋放,不會有預兆顯現,凡無夢只感覺到一種締造的形式作用於己身,然後緊接着一股強勢的來自於就像曾經現實對他的制約一樣,逼迫着他開始逐漸認識自己的平凡。

這是一種讓自己認清現實,清醒的認為自己碌碌無為的力量,會逐漸讓人淡忘掉那些自命不凡,那些不甘俗命,那些不屈天地,讓自己漸漸化為一個凡間的俗人。

封光化俗下,凡無夢由於失去了反面的映證和漸漸被同化成俗人的趨勢,其心念迅速衰弱,自閉狀態下他只能做到守護好自己的心魂意神免遭侵蝕。

但情況卻越來越遭,他發現在失去了解黑暗的情況下,他自己也逐漸消殆,就像和平的環境下是真的無法理解那種國破敗亡時的水深火熱,就像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擁有黑暗的世界,而是我們本身因為未能戰勝黑暗從而選擇了黑暗。在這種光明的作用下,凡無夢那強勢的心念,那絕決的果斷開始迅速失去變得優柔寡斷,唯唯諾諾起來。

凡無夢在這種境地下仍然死死堅守着,不至於被攻陷,他的心境目前處在持恆境,也不是可以就這樣慢慢被吞併的。

但更可怕的接踵而至,除了以上改變之外,他發現他也正在慢慢變的庸俗起來,開始慢慢的朝着自己曾經所鄙視的下流而為,開始慢慢的變的和那些動物沒有差別,也開始慢慢的去迎合那些曾經所鄙視的道理。

發現這些以後,凡無夢有點擔心又有點恐懼,不會真的變成那樣吧,那可真的完了,他已經不再像是一區那種可以改變的形式了,在二區,基本上都已經定型了,只不過選擇的不同罷了。

有些事情,那些變強的必經之路在二區也是不變的,就像也要重新開始修鍊,重新積累力量,重新領悟境界,但是,個人在一區磨鍊后的性格這些其實是不怎麼會平常變動的,是怎樣的人終究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所以此時的凡無夢還是很擔心自己會被改變的。凡無夢之所以能夠成長的如此之快,都是歸功於他在一區的成長,也正因為有了一區的基礎,所以在二區弱小的時候才能夠靠着曾經磨鍊下來的底蘊飛速進步。

凡無夢苦苦支撐着不被神邸的能力侵蝕,他的持恆境也在這種磨鍊下變的愈發的圓滿,可僅僅這些遠遠不夠。

持恆境雖然足夠防守,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改變,他突然發現持恆境的弊端太過死板,只注死守卻不懂變通,無法進步,致使只要不主動撲向他的,他都對此束手無策,望着盤踞在周邊的能力,凡無夢知道他是時候做出改變了,雖然這些改變不了他,但是卻可以改變他身處的環境,從而改變他的周遭,也會通過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來迫使他改變以此來適應外界的環境。

但凡無夢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而無所作為,他保守的心境在這種刺激下也迅速變的躁動不安起來,他急切的需要向外擴展,他需要奮發向上,而不是嚴防死守不為外物所動,他需要鼓起勇氣做出決定,再擺脫這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他需要激流勇進,既然災難不是不發生在他身上,而是暫時無法發生在他身上,那麼就迎着災難上吧,他的心境也在他這種改變的想法中,也由持恆境轉為了激進境。

“庸夫俗子,休想讓我也變得和你們一樣。”凡無夢心境的轉變,同樣的也讓他變得更為的激進,更為的充滿進攻性,他極力抗拒着來自神邸的封光化俗的迫害,因為他知道不孤獨,那就庸俗:“我的世界沒有光明,因黑暗而存在,因黑暗而絢麗多彩。”

“我怎能因為害怕孤獨,而放任自己庸俗。”

他的心境也在封光化俗的邪惡衝擊下而愈發的玲瓏,與此同時,他失去的心念強度,堅定這些都在迅速以一種叛逆而又加倍奉還的心態下破而後立般瞬間成長。

也許我的面對,就是應該這樣一次又一次面對更加窘迫的境地,可未來的路本來就很漫長,也一直——都看不到盡頭。

不是我想改變就能改變,我不知道該怎樣去成長,才能將美好刻畫在未來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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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世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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