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60.回答

別人聽到再次的笑起來了。

就是在這段時間裏面，他們見識到了太多的荒淫無道，所以也才是有了這樣的想法，當他們攻破了這麼多得貴族府邸之後，才是發現到的這個現象。

他們第一次發覺，之前自己過得那些日子，真的是充滿着實在是諸多的浪費之感，明白了所謂的富貴榮華，絕對不是那麼一件事情，所以此刻，他們才有這樣的話語出來。

劉清看着這些人的話語，也是不禁的笑了，他說道：“還是軍師說說，他們所言的事情，都不是我所在想到這個類型的東西。”

杜成耕聽到了這句話，也是沒有矯情，於是他說道：“我想，將軍所慮者，當在朝廷的大軍？”這也是杜成耕試探的問法，畢竟，雖然在他們的前面的京師重地，但是這裏畢竟是京師，不可能將全部的軍馬派出來，最多能有個兩三萬軍隊出來而已，杜成耕此刻，也是猜測不到劉清到底是在憂慮着什麼樣的問題。

很多的東西，靠的並不是謀略，而是見識。

作為著那個時代的人，劉清，有着遠遠超遠這個時代的人的那個見識，所以，他聽到了杜成耕的話，也是說道：“先生，我卻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憂慮什麼，但是在心底縱是發覺自己好像是漏算了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似的，這事情，讓我頗為不安。”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也是沉默，他們都是知道，自己的將軍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既然劉清說出來，那麼肯定有着他們遺漏的東西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知風試探的問道：“難道，將軍，所憂者是夷狄人？”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劉清的神經，一下子就是舒展了開來，他終於是知道自己忘記了哪裏，原來是北疆那個土地上面的事情。

他第一次想到，這個冬天，是出奇的寒冷。

所以，他急聲的問道：“夷狄人會不會南下？”

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沒有多少的驚訝，只有杜成耕說道：“夷狄人，就憑他們，也敢打？”這句話卻是自有着那股子大氣之風在裏面，這也是難怪，自從大燕朝之後，整個中原之地，就是在一直壓着草原人的頭在打。

就算是大荊朝，開國初年，那樣的實力，也是敢喝夷狄人在草原上面鬥了一斗，雖有着些許的不利因素，但是仍然是在那麼幾十年時間數度北伐草原，打的夷狄人聞風潰逃。

而此刻嘉崇二年的失利，更是不算什麼，在中原士大夫和平民的眼裏面看來的那些草原上面的夷狄人怎麼會，也不能來打到中原來，但是劉清卻是不比他們這些人的眼光。

他是知道的，在這個時期，也許夷狄人真的可能會拼一拼。

因為他根據着時間算出來的結果，讓他的心思很是難以平靜下來的，畢竟在那個他所在的時空，這個時期就有一句話非常的泣血叫做“甲申之後無中華”之說。

但是，看着周圍的人的這個樣的表情，劉清知道，現在真的不適合再多說出點什麼了，只能是將自己的這份心思給藏了起來，現在的他，已經學會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出來。

就是在他們還在討論的時候，外面的消息終於有那斥候傳來飛速傳過來了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是措手不及的消息。

而就是，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是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這個人帶來的消息也是非常的簡單的：大荊朝北疆大營失敗，洪秉尋敗逃，二十萬橫沙軍，十二萬人死於沙場。這個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呆住了。

他們都是知道，橫沙軍的大營距離他們不到千里，幾乎還明朗的局勢瞬間。

就是變得渾濁了起來，可以想像的到的是，當橫沙軍覆沒，京師大營遠征在外的這個空擋裏面，夷狄人肯定就是會大舉進攻中原來的，在山海關附近的順義軍，雖然算得上是精銳，但是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敗績，對於它的影響太大。不知道有多少的兒郎精銳，就是在那個廣闊草原上面沉眠起來了。順義軍有沒有和夷狄人再次開戰的勇士，多少的荊朝百姓將淪於夷狄人的手裏面，想到這裏，劉清的心間有了點沉重，雖然他現在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流民，但心底，他依舊是有着那些屬於自己的堅持，畢竟，他劉清是一個驕傲的漢人，一個曾發出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這樣巨大煌煌之音的漢人，所以，對於夷狄，他有着自己本能上面的反感的，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不知不覺有些煩躁。

而且，這只是這個一方面的因素，還有個因素就是，在定虜營面前的局勢，卻是更加的複雜起來，可以想到，定虜營必定會和夷狄人碰上的，依照眼下的局勢看的話，定虜營肯定會北上京師的，大荊朝也是會收攏着兵力，夷狄人大舉入寇。

怎麼辦，這是在所有人面前的題目，到時候是怎麼辦當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

杜成耕臉色有些難看，他再次羽扇綸巾起來，所不同，這次的他搖扇子的頻率卻是有些怪，他等一會，看着滿大帳裏面的看着他此刻的人們，說道：“將軍，讓我，去見夷狄人。”

此刻的劉清聽到之後，問他：“軍師大人，這是何意？去找夷狄人做什麼事情？”杜成耕起來，臉色上面嚴肅，說道：“為了將軍的皇圖而來。”

劉清這個時候的臉色，已經是有點陰沉，其他人也是感覺到了這一刻的不同尋常的氣氛，都是漸漸地不再嘀咕，只是剩下了此刻的劉清而後杜成耕在那裏兩個人來對峙着。

等了會得時間，劉清問杜成耕：“夷狄人？”杜成耕大聲的說出，此刻的他再不復剛才的那點不安之念，只是見到他迅速地就是承認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緊接着就是一陣巨大的響聲。

卻見原來劉清是在是忍不住，使勁的將手往桌子上面砸着，然後怒視着杜成耕說話：“杜成耕，我再問你這麼一句，這是到底想要來做什麼事情。”

人們面色緊張的看着劉清，此刻的劉清，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非常的差，他死死的盯着杜成耕那古井無波的臉上，恨聲的說道。

而杜成耕此刻的臉色，也是如此的淡定，他說道：“將軍，我杜成耕所為之事，乃將軍之宏圖大業，乃我定虜營之輝煌永存，大人，請讓我去，和夷狄人共商滅荊朝大計。

聽到了這句話的劉清，卻是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壓抑着的怒火，罵道：“混賬東西，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忘記自己的祖宗了么。”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大帳裏面，只是能夠聽見呼吸的聲音，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帶着奇特的表情出來，這也是難怪，從事實上來說，和夷狄人聯合，對於定虜營是完成可能的，但是從漢人的驕傲上來講的話，這又是不可以接受的事實。

所以，他們此刻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而很顯然的事，他們的將軍劉清，是非常的反感，甚至是厭惡和憎恨杜成耕的這個提議的。

不過的同時，杜成耕這些時日的運轉，已經是讓他在定虜營裏面豎立起來威望，眾人等待的就是這兩個人的辯駁。

但是，當聽完了劉清的這句話的杜成耕，立刻就是反駁道：“將軍此言卻是說的差了，豈不是聽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與夷狄人一時聯合，並不是代表我們不憎恨夷狄人，只要將軍能夠成大事之後，自然可以仿效漢武之故事，北伐夷狄，成為萬世不朽之功業萬代功勛，還望將軍知曉啊。”說完，杜成耕竟然就是這麼的跪下去了，旁邊的人們，也是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這個時代，對於民族的歸屬，雖然有了模糊的認識，但是對於這些完全沒有任何文化的流民們來講，那完全比不上飽飯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現在，都是等待着劉清的回答。

只是見到劉清也是不多說，他站立起來，侃侃而談，說道：“軍師，你所之言，大謬也，想我中華，五千年之禮儀人倫，怎麼可能去和這些夷狄人聯合，我是一個漢人，一個驕傲的漢人，怎麼可能去和夷狄人聯合，害自己的族人，與大荊朝之爭奪，是為王朝之爭奪，是為我等榮華富貴之爭奪，是為我們能夠驕傲而爭奪，和夷狄人，是為非我族類之爭奪，是為你死我活，是為天下大義之爭奪，我劉清不算是什麼大人物英雄，但是，我有一顆驕傲的漢族心，記住了，這種事情，以後休要再提，你們不打，我打，遇到夷狄人，盡斬不饒，這次，夷狄人要是膽敢入寇京師，不讓我們碰到還好，要是被我們噴到，那就是沒有說的，直接就是和他進行戰鬥看看是我們的刀鋒利，還是夷狄人的箭更強。”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劉清就是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只是剩下了一屋子的人。

旁邊的時候，過了好半晌，王橫才是說道：“幹了，我不知道什麼民族大義，但是我知道，將軍說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夷狄人打就打他個底朝天，誰會怕誰啊。”緊接着，宋大貴也是連忙的說出了自己的贊同的意思，其他的人們，也是紛紛的說著，畢竟，這是劉清的定虜營，杜成耕此刻，也是慢慢的七里，眼神當中，卻是露出了那麼些許的莫名的含義在裏面。

而此刻這些人在這裏亂鬨哄的表態的時候，劉清已經是漫步再外面，此刻已經是半夜了，外面的大營只有燈火點點，不時有着巡邏走路的定虜營士兵來到，看到是劉清之後，露出了崇敬的目光，而劉清也是微笑着和他們聊上幾句，但是，他的心裏面，卻是有着很多難以說出來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確實有點心寒，他偶然間發現，自己再這個時代還真的會是，有那麼一點的孤獨之感。

他知道打夷狄人是一定會再這個推動之下，打的，但是這不是出於這些定虜營軍官們的認識，僅僅只是，劉清個人的推動，也就是說的意思，這些人，對夷狄人，並沒那麼的仇恨，他們願意和夷狄人進行殺戮，也僅僅遵從劉清個人的命令，想到這裏時候的瞬間，劉清突然就是發現，需要給這些人來好好的上一課了。

是的，要告訴他們自己的民族，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民族。

況且我來到了這裏，就不會讓那另一個時空，那個悲慘的故事再次發生。

想到了這裏的劉清，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那裏面，是那麼的用力，是那麼的充滿着那麼巨大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就是感覺到旁邊，走出來了一個人。

劉清，卻是沒有回頭，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是曹晴柔，那個安靜的女孩，如她的名字般，讓劉清此刻的心裏面，充滿了那麼一絲的安靜，那麼一絲的快樂，那麼一絲的輕鬆。

曹晴柔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么。”說完，就是看着他的面龐了。

他們兩個的關係，是那麼的怪異，卻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戀人，卻是又有着各自的堅持。

君當為珍寶，我視汝為珠玉。

就是的這麼的情況，他們是兩個彼此珍惜的人，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還有什麼能比這麼一份的感情好葯貴重的東西呢。

但是，劉清不想讓此刻的景象，被他心裏面的煩躁所掩蓋，他笑着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怎麼來了，呵呵，小心天冷，別凍着你，知道么。”

聽到了這句話，曹晴柔笑起來，他這是在關心我么，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粗線條的人也會關心人了，這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出來了。所以她只是輕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回去，慢慢的再他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劉清雖然也是有過女色經驗的人了，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的悸動，這不是因為慾望，而是因為所謂的愛情，他這一刻，再次體味到了這樣怪異而充滿着歡喜的感覺。

他剛才的自己身體，竟然是有着那麼微微的顫抖，想是要掙脫，但是等了那麼會，就徹底的將它自己放鬆下來，迷失在後面那陣溫暖裏面進去，雖然外面寒風依舊，卻是兩個人真的感覺到了一陣的溫暖。

不過，就在不遠處，一個人卻是再哭泣着。

這個人，就是周綺雲，只是見到這個時候的周綺雲，卻是滿臉的淚水，她得內心深處卻是聲音再喊着：“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對她那麼好，卻是對我們如此這樣，難道比不上她么？”在他的旁邊，一個女孩，卻是再不住的勸着她：“姐姐，姐姐，姐姐，你別哭了……”這個人，是周綺雨，她們兩個姐妹，就是如今再定虜營裏面被看管着，雖然有着地位，但是和從前，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相比了，而梁王周成純，卻是已經被定虜營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