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驚訝

第21章 21.驚訝

從流賊興起至今,大荊朝的京營還是沒有着面對同等的流民失利的例子,更不要說被少數流賊擊敗的事情了。

最主要的是,竟然有京營精銳集體從賊,這個事情非同小可,作為軍國利器,不思一死報皇恩,這是誰的責任,毫無疑問就是主官的責任了。

王自可面色有些難看,他澀聲的問道:“還請小侯爺示下。”曹時年是曹傾烈的侄子,依照大荊朝的律法,他就是襲成侯的爵位,故而王自可由此一說。

曹時年冷聲說道:“哼,王總兵,楊監軍。”

“我等在。”現在這個時刻,王自可和楊成朝知道不是鬧着玩的時候,也是做足了姿態。

曹時年說道:“現在我也不說什麼好了,最為緊要的就要立刻消滅赤將軍,畢竟懷慶府城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流賊攻陷的,我也不像拿這件事情為難你們什麼。”

“是,是,我等多謝小侯爺的恩情。”王自可連忙的說道。

“但是,我想你們京營以後怎麼做,應該知道了吧。”曹時年有些戲謔的說道。

“我等以後必遵小侯爺之命是從。”兩位京營的最高決策者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

“好。”聽到了這句話,曹時年豁然的起+身,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京營全力追捕赤將軍,我自率鬼面騎兵在後方跟進,務必在半月內消滅這股子流寇。”

“我等必會遵令。”底下的眾人都是抱拳俯首而言道,各個都是一臉的肅然。

畢竟,只有殲滅了赤將軍,才能洗刷恥辱,要不然,真的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嘉崇帝會怎麼對他們。

在麥山。

看着底下足足有着兩千多的人手,劉清也是感覺到了一種成就。

不過,當他看到在一旁羽扇綸巾的杜成耕,卻是有些忍不住的感慨,這讀書人的心思就是毒啊。想到了這裏,他的思緒不由的飄到了幾天之前。

當時,他們在為京營的俘虜們下場爭執不休的時候,杜成耕對着劉清說道:“主人,小人有個辦法。”

而聽到他的話,苦惱當中的劉清就示意他說下去,不過,當它說完的時候,卻是讓所有人都是有些震驚。之間杜成耕陰笑了一下,配上他拿尖嘴猴腮的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但是,他的話語卻是一點也不滑稽,他說道:“此事易爾,只需將這京營裏面大小官員合在一處,讓這些士兵一個人給一刀,就可以,然後嘛,嘿嘿。”

說道這裏,杜成耕頓了一下,說道:“這懷慶府城不是還有人煙嘛,就讓這些京營士兵再去殺戮一二,這些被京營殺了的人,還不會說京營從賊?到那時,就算他們不想從我們,這天下之大,也是沒有他們的去處了。”

眾人聽到之後,卻是有些害怕,從杜成耕嘴裏的話語裏,飄出來得都是一條條人命,眾人雖然都是廝殺漢,對於生死本來也沒有多少的恐懼之情,但是看到杜成耕在談笑之間就決定了幾千人的生生死死,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陣的不舒服。

看着杜成耕的話語說完,接着又是搖起了自己的扇子,鄭一凌首先就是說道:“大人……”但是劉清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語,自己沉思了起來。

那杜成耕又是悠然的說道:“主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劉清狠狠的喘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去辦。”說完就自顧自的出去了,杜成耕俯首遵命。

是時,京營士兵們當中的軍官被綁在了柱子上面,讓那些京營的士兵一個人上去給一刀,稍有遲疑的,就是立刻斬首,然後,又是驅趕他們到懷慶府城裏面肆虐了一般。

整個懷慶府城,響徹這哭聲,響徹着慘嚎,響徹着絕望。

不過,就在劉清思緒飄飛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驚醒了回來。

卻是孫大斗急忙的跑過來,說道:“將軍,根據我們斥候稟報,現在懷慶府已經被掀翻了天,官兵開始了大搜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到我們這個地方了,還請將軍速做決斷。”

“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清確實被驚訝了一下,雖然在第二次攻克懷慶府之後,他就想到了官兵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現在官兵竟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反應,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現在定虜營的人數空前擴大,足足有了三千多人,雖然裏面有着一千多人是被裹挾的京營官兵,但是劉清相信,這些沒有回頭之路的士兵們,會將很快的被融合到定虜營這個集體裏面。

畢竟,這裏是可以讓他們安全活下去,哪怕是暫時。

而更讓劉清有信心的地方在於,繳獲的武器甲胄。

作為著京營的駐紮地,懷慶府里囤積了足夠的武器甲胄,僅僅是甲胄一項,就足足有三百餘副輕鐵甲,雖然僅僅是兩當鎧,但是對於一直缺乏足夠防護的定虜營來說,已經是難得可貴了。

其中還有幾幅明光鎧,惹得幾位屬下非常羨慕,但是劉清卻是讓人將明光鎧給完全的塗黑,用他的話來說,明光鎧實在太顯眼了,確實不利於他們的隱蔽,這讓幾位希望炫耀的屬下有些唏噓不已。

而還有三門小火炮,二十餘只火銃,至於其他零零總總的東西,也還有不少,總算是讓定虜營變了一個模樣。

經歷了幾次廝殺,士兵們也是迅速的成熟,戰爭廝殺是最好的訓練方式這句話,在這裏得到了印證,不過,隨着人數的增多,一些編製也就發生了變化。

以前,劉清是想着重新發展一個軍事制度,但是後來,在這個時代卻是有些行不通,畢竟那並不符合當時的一些做法,所以,劉清也是果斷的發揚拿來主義,將大荊朝的制度給搬了個過來。

十人為一小旗,五十人為一總旗,二總旗為一百戶,十百戶為一千戶,五千戶設一指揮。

現在定虜營總共才三千多人,所以指揮這個職位當然是沒有考慮了,但是三個千戶,到底該歸誰,卻是讓劉清費了一番的腦筋。

他的手下大將一共有那麼十幾個,人人都是想上進,但是位子就那麼幾個。

費了很多商量之後,孫大斗、鄭一凌、錢行被任命為了千戶。

這也是劉清考慮了各方之後利益之後,得出的一個結果。

孫大斗是十騎裏面的老兄弟了,威望甚高,給他一個千戶無可厚非。

鄭一凌立過兩次大功,更是救過他的一次名,這也是讓人可以接受的。

至於錢行,卻是考慮了那一千京營降兵的問題,給他們一位舊官兵來擔任主官,總是可以讓這些人心惶惶的人有那麼點安慰成分。

其他人,也是各有任命,王橫先開始也是有點不高興,他雖然不是那麼在乎官職,但是看到孫大斗現在成了堂堂千戶的那個喜悅的樣子,還有點悶悶不樂。

不過,當他聽說被劉清任命為了親衛隊長之後,那點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劉清身邊的一百親衛,是定虜營裏面最精華的力量,裝備也是最好的,劉清將親衛營交給了他帶領,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巨大信任在裏面。

宋大貴、穀梁用、鄭時年、高小溪、皮里針、陳要旺、丁老三、草上飛、黃金翅、韓啟余也被任命為了百戶。

韓啟余就是那個救過王橫一命的小兵,在大戰之後,王橫和它再次重逢,大喜之下的王橫將它推薦給了劉清,在這個軍官缺乏的時跡,被劉清火速的提拔為了百戶長了。

由於官位很多,所以劉清不得不火速提拔了一下幹部,都是第一次攻破懷慶府城的一些人,也算是實現了當時許下的共榮辱的話語。

還有一些空位子,未曾分發下去,這是準備以後的一些有功人員的,也算是對於定虜營的其他人一個念頭,很多時候,人都是需要一個向上走的希望的。

至於杜成耕,卻是被劉清帶在身邊,經過那麼一次,讓所有人對於這個羽扇綸巾的人,有了一些莫名的恐懼,而且這個人還不知道可否信任,只能是帶在了身邊。

不管怎麼說,定虜營總算是有了一個雛形,如果說第一次攻破懷慶府城的那個時候,是定虜營建立的日子,那麼在第二次攻破懷慶府城之後,定虜營正在逐漸走向他的壯大。

這就是劉清信心的來源之所在。

就在麥山裏面的劉清規劃着未來的時候,曹時年的一千鬼面騎已經是再次回到了懷慶府城,在他的後面,跟隨着王自可的兩萬京營大軍,另外加上地方上的千戶衛所,足足有着將近五萬的人馬,在豫北這裏佈下了這個天羅地網。

看着已經幾乎成為一片廢墟懷慶府城,聽着那些倖存的官紳之間的話語,王自可的臉色有些難看,曹時年的話是真的,自己的京營竟然做出了這等事情出來了。

而曹時年臉色卻也是不太好看,這個赤將軍,實在是有些可惡。這次的事情有點超乎他的意料,府城被短短几天之內,被第二次攻破,這讓豫北的地方官員也是有了驚懼,已經是連連的奏摺通過渠道,報告給了京師。

而昨天,京師的聖旨已經到了,裏面嚴厲的斥責了他,明眼人知道非他的責任,但楊永昌特意的咬重一個事實,曹時年是豫北的總體負責人,這讓嘉崇皇帝將怒火扔給了他。

這讓他在憤怒楊永昌的同時,也對劉清,有了一種季度欲除之而後快的感情,他心裏知道,現在對於楊永昌他有些無可奈何,那麼只能是儘快的剿滅流賊才可以證明自己。

況且,他對於流賊,其實打心底裏面還是看不起的,那個赤將軍,不就是鬼面騎的手下敗將么,常年的勝利,這位小侯爺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絲特有的傲氣。

他對底下以王自可為主的一種大小官員說道:“搜,就算是翻天三尺,也要找到赤將軍現在在哪裏。”說完,他再次將曹傾烈的命令拿了出來,其間的意味不言而喻了出來。

“是。”聽到曹時年的話語,底下的一眾大小官員也都連忙的說了出來,裏面充滿着一絲的恐懼,尤其是王自可總是感覺曹時年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看着曹時年此刻的神色,王自可心中自有着那麼一絲的驚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裏面的門道了,首輔大人可是看定國公很不順眼了,相對的,定國公看首輔大人也是不那麼尊敬,如今風向不對,自己被分到定國公手下,這以後的小鞋肯定是少不了。

想到了這裏,王自可只能是暗自的嘆氣,但是他也有着自己的心思,只要自己可以獨自剿滅了這股子流賊,豈不是可以為首輔大人掙得臉面,到那時,哼哼。

而曹時年此刻卻並不知道底下的王自可是在想着什麼,只能是讓眾人趕緊的尋找赤將軍的下落,而自己也是回歸軍營,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迅速來辦理。

前幾天,他的叔父,也就是定國公曹傾烈給了他一封書信,不過這封書信是一封私信而已,不過裏面交代的內容,卻讓曹時年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書信裏面說到,他們曹家的一個支脈,也就是現任的懷慶知府曹宣望被流賊俘虜,要求曹時年必須保證他們一家老小的安全。

看到這封書信,曹時年不得不重視,他的叔父定國公大人是一個剛正威嚴的人,而書信裏面有着一絲的憂慮之情,從書信裏面,曹時年看的出來,自己這位遠方的長輩和自己的叔父肯定有着相當深厚{的友誼,而事實上,曹傾烈和曹宣望確實關係相當好。

定國公府是一個大家族,每年一些支脈會來到他處安身立命,這也是大家族的一個生存方式,而曹宣望是嘉崇三年的進士,當年他進京趕考的時候,和曹傾烈相識,雙方一見如故,又是比對家譜,知道雙方都是一個血脈的人,關係更是親密無比。

而曹時年的親身父親曹文烈,當時也是隨着大哥和曹宣望一起年少輕狂了一下,那個時候,在遙遠的京師,他們三個被稱為“曹氏三英”。

不過,後來曹宣望到地方上做官,而曹傾烈和曹文烈兄弟襲成爵位,在京師駐守,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讓這段故事偶了些沉寂,所以曹時年並不知道裏面的全部。

但是這不妨礙曹時年的心情,他很崇拜自己的叔父,在他看來自己的叔父曹傾烈幾乎無所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天下大勢自在胸中,人間江山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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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改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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