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攪動歷史

第10章 10.攪動歷史

堂上的眾人們都是笑着說道:“哈哈,你們不如乾脆降了官兵如何。”“呸,就那個聳貨。”刑紅狼猛的唾了口唾沫,“就他,讓爺爺投降,給我提鞋都不配的東西,要是定國公還差不多。”“可惜,你要去投降,肯定要被砍了腦袋。”一個叫做吳瘋土的流民頭領說道。定國公曹傾烈手下斬草不留殘暴無比,不接受任何流民的投降,所以有此一說。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又是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上首的羅並山說道:“好了,不要吵了,兩天之後,就是我等要行大事的時候了,各營注意保密,合王,九威王,槍鷹將,你們的意思呢?”

看到上首的人說話了,底下的人們立刻不說話了,流民就認拳頭的大小,這四個人是流民裏面拳頭最大的四位,所以眾人也都聽他們的。

合王許川恆這幾天心情不是太好,因為他的一個部下柴陵村被人殺了,要是官兵殺死的也就算了,但是要是官兵殺死的這些人的首級肯定就被割去了,但回報的人說這些人的除了柴陵村,首級都還在,許川恆就知道這是不知道被那家流民給陰掉了,這讓一向狂妄的他心情有些暴躁。

聽到混世王羅並山的話之後,許川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沒事,哼,兒郎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九威王張一護是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中年漢子,他說道:“怎麼,朝廷的人對咱們的包圍都散去了么,要知道,這次可是還有曹老兒在呢。”他口中的曹老兒就是曹傾烈,聽到這句話,還有點歡笑的人們有點沉默了。

底下的刑紅狼立刻說的說道:“九威王勿憂,這次可是皇帝將聖旨都給下下了,那個曹老兒不是自詡忠臣么,這次是沒有問題的,您就是放心就是了啊。“

聽到這句話,九威王也是表示沒有話了,槍鷹將張擁成是一個年輕人,那張平凡帶點書生氣的臉上,讓人無法將他與一個殺人如麻的流民頭子聯繫起來,張擁成說道:“我也沒什麼問題。”

聽到這句話,羅並山說道:“好,既然如此,諸位兄弟,我等被朝廷大軍圍困在這豫北之地也就三月,今天就是我等脫出生天之日,到時候,各憑本事。”

底下眾人聽到之後,轟然叫好聲,一時之間群魔亂舞。

在那些讓天下震動的大人物們或憂愁、或高興、或爭吵的時候,此刻默默無聞的劉清卻是帶着他的屬下們在麥山的隱秘的寨子裏面勾畫著自己的事情。

在這個隱秘的一個小小的房間內。

根據着孫大斗得來的情報,劉清在慢慢的思考着,流民們要在二十二日那天向朝廷正式的投降,首領們要到彰德府去向朝廷天使投降,以示自己感召皇恩,那麼就可以確定流民們最遲在這天必定會反。

而對他們這支只有着十一個人的隊伍來說,這段的時間,就是這麼一個非常短暫而有混亂的機會了,想到這裏,劉清狠狠的一拍桌子,面色通紅,口中喘着粗氣,罵道:“幹了。”

說完,他喊道:“你們都過來。”聽到大當家的召喚,外面的人們都是跟着來了,宋大貴現在也是隨了過來,這幾天由於他表現良好,所以並沒有被綁着,有了有限的自由。

劉清將他的想法和自己的這些屬下們一說,所有的人都是面露着各不相同的神色,首先,宋大貴,他說道:“主……主人,我的天喲,這是什麼事啊……”他還要再說下,但是被王橫狠狠的瞪一眼,就不說話了,王橫興奮,是的,他興奮無比,罵道:“賊廝鳥,不敢去,現在就結果了你。”+

而穀梁用更是興奮起來,他甚至比王橫還興奮,面孔當中露着瘋狂之色,說道:“大當家,就憑你這個主意,俺老谷服了你了,媽的,干這麼一回,不枉自己在這個世上走着么一遭,我聽你的就這做了。”

鄭時年他們幾個人則是面露着一絲的膽怯之色,但是被劉清的眼光掃過,個個都凜然,說道:“遵大當家的吩咐。”

只有孫大斗說道:“大當家,這麼做,是不是冒險了點。”

劉清霍然的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屬下,大聲的說道:“當今天下,適逢亂世,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何懼死乎,難道就是要默默無聞於隴畝之中,鶯鶯燕燕於婦人之手乎,我羞與之。”

此刻的劉清膽氣豪壯,面色之中威嚴之色盡顯,端的是指點江山意氣紛發少年郎,眾人卻是一時之間看呆了,他們第一次從這個年歲不大的大當家身上看到了這一幕。

聽到這句話,孫大斗先是臉色變紅,接着就是一下跪在地面上,頭磕的“砰砰”直響,他說道:“我孫大斗,就跟大當家瘋的一回,老子一個響噹噹的漢子,這個世道既然不能好好的活着,就讓用刀在這個世道博一個富貴出來吧。”

眾人看到如此,氣息更加的粗重了,大聲的說道:“博他一個富貴出來。”劉清同樣是激動不已,大聲的說道:“博他一個富貴出來。”

眾人轟然應諾,摩拳擦掌,兩天的時光這麼過去了

天下大勢,在嘉崇二十年的十一月二十二日這天,走到一個交叉的路口,現實肆虐大荊七年之久的流民,終於被困在了預備之地,然後定國公曹傾烈合數省之軍,眼看就要一舉殲滅流民於此,然而,當朝皇帝在此時,又派京營總兵王自可等人來此增援,但是卻不受曹傾烈的節制。而十一月,張妙手、闖塌天、邢紅狼代表流民大軍向著京營總兵王自可投降,大喜過望的王自可和監軍太監楊進舍商量之後,向著嘉崇皇帝發出了奏摺,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出於着種種的考慮,嘉崇皇帝同意了這封奏摺,並派出天使,在彰德府接受各營流民赤子投降。留下了定國公曹傾烈的扼腕嘆息。

嘉崇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流民大營。

密密麻麻的流民聚集在一起,他們穿戴上了甲胄,配上了雪亮的武器,曾經,他們是老實本分的農民,但是現實的殘忍讓他們變成了殺人如麻的士兵。

殘暴的氣息在上空上面匯聚在一起。

一個高台上,二十家流民的首領聚集一堂,合王許川恆首先走了出來,說道:“賊朝廷,昏庸無道,逼反我等良民百姓,而前日,我等懷赤子之心,欲歸附朝廷,不料,朝廷無道,欲陰殺我等,還復天下之殘暴,我們能答應么?”

底下的森然的怒火愈加高漲,大聲說道:“不能。”接着,一個個的流民首領上來講話,讓底下如同爆炸的火藥桶,一點就着,如畫的江山,彷彿就是擺在了眾人的眼前。

最後,槍鷹將李擁成走了上來,那桿是他標誌的長槍在空中蕩漾着不同尋常的氣息,這桿長槍是一個異人特意為他而打造的,正是靠着它,槍鷹將的名字威震中原。

平日裏,面色文雅的李擁成,站在了眾人面前,此刻卻是面色異常的激動。

嘉崇二十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的一聲驚雷,震驚了整個大荊帝國。

初冬季節的寒意和肅殺掩不住豫北一個激昂的男人,站在用土石堆積起來的高台上的一聲怒吼:“周鼎定和曹傾烈憑什麼當上王侯?難道他們生下來就有田種嗎?”

周鼎定,大荊帝國皇帝,乾坤獨斷二十年。

曹傾烈,大荊帝國定國公,天下聞名的勛貴。

土台下成千上萬衣衫襤褸有如乞丐一般的流民士兵齊聲吼叫:“不!他們祖上曾經只是佃戶,家裏一分田都沒有!他們祖上是跟着荊太祖造反打天下換來的地位!他們家的田,也是大荊一統天下之後分給他們的!”

激昂的男人瘋狂地揮舞着手臂,吼道:“那麼,我們就繼續造反吧!把大荊帝國所有的土地變成我們的所有,讓我們衝到北京城,把大荊帝國的嘉崇皇帝給打下皇台,把周鼎定和楊永昌下寶座,讓我們封侯拜相,贏得世間的一切富貴!”

楊永昌,官拜內閣首輔,縱覽朝政。

“沒有田地,我們自己去搶!沒有地位,我們拿命來搏,沒有女人,我們用刀來掠!”山呼海嘯一般的怒吼響徹天地,初冬乾燥的氣息變成狂風暴雨,滾動的雷霆也掩不住地下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的貧苦流民們瘋狂的吶喊。

所有的流民首領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剛才他的一切,讓所有的人震驚,流民們剛剛被首領們說的是朝廷的背信棄義等等,但是這一番赤裸裸的宣教,顯然更符合這些貧苦的一無所有的流民的胃口,先是沉寂,然後就是震天般的怒吼,彷彿瘋了一般,甚至有人自殘着身軀,瘋狂,暴虐,殺戮的氣息在這一刻,卻是到了一個最高的點上。

所有的人們洶洶而起,這是一股子氛圍,任何敢於阻攔的人都是會被他壓成粉碎,這是被逼到最後個關頭的農民的怒吼,一發不可收拾,徹底轟然而起的流民大營,那一個個的巨大浪潮,最後匯聚成為了一個聲音,“殺”,聲震百里,天下為之顫慄。

嘉崇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流民大營降而復叛。

歷史的風雲徹底的帶動起來,這些瘋狂無比的流民,趁着官兵麻痹大意的機會,趁機殺戮了出去,這一場戰鬥,官兵被殺一萬,死傷無數,流民連破數座營寨,於二十四日,天氣驟寒,山西垣曲到河南濟源之間的一段黃河封凍成橋。流民軍乘着官軍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用門板鋪在冰上再加一層土,分三路馳馬而過,到達河南澠池縣境的馬蹄窩、野豬鼻。大荊朝的河南防河中軍官袁大權倉猝迎戰,被流民軍擊斃。流民主力就一舉突破了黃河天險,大舉進入了中原腹地,終於如此,流民越演越烈,成為了大荊朝的心腹大患。

定國公曹傾烈是在深夜裏面聽到這個消息的,看着手裏面的情報,他面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激動的大罵道:“庸臣誤國,庸臣誤國,庸臣誤國啊。”良久,他才平息下來,反覆的看着手裏的情報,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沉默。

在二十五日,嘉崇皇帝周鼎定才知道了這個消息,在早晨上面,一向注重風量物議,很少發火的嘉崇皇帝,在朝廷上面雷霆之怒大發,嘉崇皇帝激動之下,甚至說道:“王自可,楊進舍兩個混蛋,畜生,廢物,他們怎麼不去死,蒙蔽君上,罪當不赦,立即捉拿問罪。”整個朝堂上面,鴉雀無聲,最後,還是楊永昌出來,說道:“皇上息怒,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剿滅流賊,希望能讓此二人戴罪立功。”看到說話的是楊永昌,周鼎定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說道:“好,先依卿之意見,若是三月內不可平定流賊,這二人就別活了。”楊永昌說道:“臣帶他們謝聖恩。”

極度的凝重的氣氛,在朝堂上形成,頓了半晌,嘉崇皇帝嘆着說道:“着定國公曹傾烈公忠體國,英武非常,加太保銜,統制河南,山東,山西,湖北,四川,五省總軍務,一應官員受其節制,專職剿滅流賊,欽此。”一時卻是朝堂上面大嘩,要知道,雖然之前曹傾烈也是五省總兵官,但是權力哪有現在這麼大,尤其是那句一應官員受其節制,已經使他成為荊朝開國第一人了,但是嘉崇皇帝說道:“朕意已決,此事勿議。”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底下的大臣們雖有不甘,但是現在,沒人敢觸嘉崇帝。

整個豫北之地,在流民們的瘋狂吶喊之下,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混亂,劉清聽着孫大斗他們一樁樁彙報,手上的關節握着的越來越緊,最終,在孫大斗說道:“大當家,現在流民已經向著黃河渡口那邊去了,官軍都在後面緊追不捨。”

劉清聽到之後,旋即起身說道:“好,成敗就在今夜,大丈夫是富貴,是死去,在我等一舉了。”

王橫他們大聲的應道:“願隨大當家共死生。”他們揮舞的武器,攪亂了這片的氣流,每個人血紅的眼瞳,瘋狂的神色,還有那血脈噴張的手臂,一切的一切在預示着不同尋常。

只有着,宋大貴在有些訕訕的有氣無力的叫着,在他看來今夜的事情,就是送死的,反正去不去都死,他反而都是看的淡了,對於王橫那兇狠的目光也不是那麼的恐懼了。

“擺酒。”劉清大聲的說道,皮里針早就將酒罈子放在了人們中間,看着那混濁的烈酒的時候,劉清第一個上前,將自己的手指割了個口子,猩紅的鮮血融入酒中,每個人都是依次學樣着,最後,倒入了十一碗的裏面,看着面前的酒水,劉清一口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心,那顆來自未來的心,在猛烈的跳動,每個人的嚴重瘋狂之色更是閃現,只聽見接-連的碰地的聲響,十一個人轟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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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改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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