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避而不見
葉凌一醒來后,一連幾天,都沒有見過燕池。
“你們這幾天可有見過王爺?”葉凌一開口詢問雲音還有綾頤閣的丫環。
丫環們都搖了搖頭,然後快速散去了。
待丫環們走後,葉凌一才對着雲音喃喃出聲:“看來此事一出,她更加厭惡我了。”
“小姐,昨夜是王爺快速地將你抱回了綾頤閣,看樣子很是擔心小姐呢。”竹青趕緊將昨夜看見的告訴了葉凌一。
雲音也瞬間插話道:“是的,小姐,王爺還火速叫來府醫為你診治。”
葉凌一望了望頭頂的房梁,又抬了抬還些發軟的手,然後便下榻邊說道:“他只是怕我死了,沒法交代而已,你們別為他說話了。”
見葉凌一下榻穿鞋,雲音趕緊上前扶住葉凌一。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去會會那個賤人,她應該知道王爺在哪?”葉凌一輕聲說道。
但沒有想到葉凌一話音剛落,一個侍衛就走進來作了一個揖。
“啟稟王妃,那個賤妾閆舒嫻來了,在門外候着呢,王妃您見還是不見?。”
整個綾頤閣的丫環和侍衛都是葉凌一的人,但有十八個暗中保護的隱衛卻是燕池的人,葉凌一不知道而已。
或許她也知道,不過她不屑理會罷了。
得來全不費功夫,剛想找那閆舒嫻,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請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今日想整些什麼么蛾子。”
得了葉凌一的吩咐,侍衛很快就將閆舒嫻放了進來。
“妾身見過王妃。”閆舒嫻挎着一個食盒十分得體地朝着葉凌一行了一禮。
看見她少了先前的針鋒相對,葉凌一也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收斂了,還是換了個人,反正她彷彿在她身上看見了閆雨嫻的影子。
“起來吧,你來做什麼?”葉凌一語氣依舊清冷,剛塞進鞋子裏的腳,又賽回了床榻上。
“聽說姐姐這邊昨夜進賊了,還暈了過去,妹妹今日特帶點補品來看看姐姐。”閆舒嫻說著將食盒解開,還把食盒裏的點心端了出來。
葉凌一斜睨着閆舒嫻,語氣微冷。“你不會是見王爺不在,來毒死我的吧?”
閆舒嫻聞言,看着葉凌一面露驚訝,“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做那種害人的勾當。”
“還有別叫我姐姐,我不記得府中有我的姐妹。”葉凌一面色驟冷。
“王妃恕罪,是妾身越距。若平日裏妾身有得罪王妃的地方,還望王妃海涵。”閆舒嫻說著連忙遠離了葉凌一的床榻。
“王爺呢?你把他藏哪了?”葉凌一直接出聲質問閆舒嫻。
閆舒嫻見葉凌一問起燕池,臉色變了變,不過聲音依舊溫柔。
“回王妃的話,自從那日王妃這進了賊人之後,一連幾天沒回府了。”
葉凌一見問不出什麼來,就直接揮了揮手,打發閆舒嫻。
“若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我好安心養着。”
閆舒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向葉凌一行了一禮,快速地退了出去。
“小姐那這點心和湯怎麼辦?”雲音上前問道。
“找個臭水溝丟咯,記得別被別人看見。”葉凌一端起那盆點心聞了聞。
竹青卻在這時候上前看了看那湯,俏皮地說道:“不如讓那小白鼠試試。”
那小白鼠是葉凌一養的葯鼠,用藥煉出來的,能試奇毒,一聞便知。
葉凌一卻白了竹青一眼說道,“別讓這賤妾的東西,髒了咱家小白的嘴。”
“小姐,你怕小白會喝。”竹青仍舊不死心。
見此,雲音便將小白鼠從籠子裏抱了出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到了小白鼠面前。
可誰曾想那小白鼠聞了聞,搖了搖頭,卻沒有喝。
葉凌一一瞧那小白鼠如此便問:“小白,有毒么?”
小白鼠搖了搖頭,用爪子拍了拍那裝湯的瓦罐,又揮了揮爪子。
“你是說這湯喝不得。”葉凌一試探性地問它。
那小白鼠立即點了點頭,還朝葉凌一揮舞着雙腳。
“那湯還有點心,留下一點,我倒要看看裏面加了啥。”葉凌一摸了摸小白鼠說道。
竹青見葉凌一這樣說,便拿小罐子裝了一點湯,將點心倒進那瓦罐,之後只留了兩三塊。隨後將小白放進籠子裏,一同抱進了裏間。
雲音一直以為這小白鼠只是簡單地會試試藥,沒有想到竟然通人性,她詫異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竹青,給小白多加點它愛吃的。”葉凌一吩咐竹青道。
“是,小姐。”裏間傳來竹青的聲音。
聽到竹青的聲音,葉凌一失聲笑了笑,領着雲音往燕池的書房走去。
沒想到卻在書房不遠處,遇見了管家。
管家剛想行禮,葉凌一卻搶先開了口:“王爺可在府中?”
管家搖了搖頭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府了。”
葉凌一看了管家一眼,撇了撇嘴道:“我可不信,我要去他書房看看。”
可誰知剛走到燕池的書房門口就吃了閉門羹,兩個侍衛攔住了葉凌一的去路。
“王爺的書房,閑雜的人等不得入內。”兩侍衛臉色嚴肅,幾乎異口同聲。
“我是他的王妃,我也算是王府的主人。你這算以下犯上,讓開。”葉凌一冷冷地喝道。
管家聽到見狀,連忙上前對着那兩侍衛揮了揮手。
那兩侍衛立即放開了阻攔葉凌一的劍,可其中一個不解地問管家。
“管家,為何放她進去,裏面可是有王爺不準泄露的東西。”
管家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傳令下去,府里任何地方,只要王妃想去,都別攔着。還有你們記好了,誰害王爺都好,王妃不可能害王爺。”
葉凌一走了進去,裏面的佈置如當年一樣,牆上還掛着三副畫像。
其中一副還是新的,畫的還是她坐在鞦韆上圖,那畫上的她,笑得恬淡雅緻。
難道她坐在鞦韆上的時候,他來看過她。
葉凌一摸了摸那副畫,笑得凄然。那又如何,這不過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