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狗啃屎
“他用了什麼方法?”金白柔問道。雖然金白柔不曾修行過祁雨的法術,但是祁雨的方法卻聽說很多。畢竟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這都是一門很好的手藝,但是也讓天庭和靈山不厭其煩。畢竟降雨乃是天數,可不是隨便求就能夠求到的。但是對凡人來說,靈與不靈或可兩說,但總歸是個念想。
“這關白瀨跟里正說,三家村之所以連月大旱,乃是因為觸忤了神仙,因此神仙降下這多災禍來懲罰三家村。若要消災弭禍,只有一個辦法。”青年有些懊喪地說道。
“什麼辦法?”
“關白瀨說,三位老神仙降下懲罰乃是因為三家村祭祀不誠,只有用三歲孩童祭祀,方能消解老神仙的怒氣,才會降下甘霖,解除乾旱。”
金白柔聽罷,卻暗思道:這般豈是神仙所為?雖然神仙視人命為草芥,但是卻深為害怕因果,這等以人為祭的行為乃是天條所不許,與自己的修行全無好處,豈會做這等事。定然是個野生的妖怪在這裏生亂。
“莫非你們乃依着這些法子做了?”金白柔問道。
“那關白瀨雖然言之鑿鑿,但是里正曉得他的為人,自然不肯相信。他便跟里正說道:‘你既然不肯相信,我便與你打個賭如何?’里正便道:‘你要打什麼賭?’關白瀨便跟對里正說,他明日午時必然會求下一場雨,若是其時下雨,則要照他的法子辦。如果不曾下雨,他就離開村子。”
“莫非果真下了雨?”金白柔道。
“不錯。第二日午後,關白瀨便來到里正家中要求選三個孩童祭祀。但是里正見這場大雨解了燃眉之急,又且這等悖逆人倫的事,他便將關白瀨打發了出去。”
“怕又生起了事故?”
“萬沒想到,這場雨後又是連月大旱,這次卻比先前更是嚴重,兩月不到,便整個田地龜裂,莊稼都枯死了。於是合村人聚在里正家中商議,也沒有個結果出來。這時關白瀨卻在里正屋外高聲大笑。里正便問他笑什麼,他便說老神仙看你們笑。最終里正與眾耆老無奈,只好聽從他的法子。”
“你們為何不遷出此地?”金白柔問道。
“我們居住此地已經數百年了,那容易遷的動!”青年嘆道,“自從祭祀了童男童女,倒也風調雨順了,只是苦了孩童的爹娘。”
“這等行徑,必然是個妖怪,何不尋法師除掉?”金白柔道。
“我們也曾暗中請過幾個法師,誰想卻半點用處也沒有,反倒惹惱了老神仙,叫我們加倍供奉。誰想關白瀨卻指定了我家,我那剛滿三歲的兒女今晚便要送到那廟裏去了。可憐我的老娘一氣之下昏厥了過去,至今沒有醒,孩子他娘一夜間哭瞎了眼睛。我堂堂一男子,看着自己孩子入虎口,卻半點法子也沒有,活着有什麼用,不如一死了之。”
說到此,青年哀痛不已,竟號啕大哭起來。
“你也莫要哀嚎了。我卻有法子救你的孩子。”胡戎說道。
“你們又不是法師,如何救得?”
“法師跟我差的遠哩!我曾拜黎山老母為師,學的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胡戎又指了指火狼,“你看到他了沒?他可是在給黎山老母看門的狗,因為我下山修行,師尊特地派他開保護我。他可是最喜歡吃妖怪了,就是神仙也曾吃過幾個。”
“他還吃神仙?”
“像你們這裏的惡神仙,吃上幾個也不打緊。”胡戎說道。
青年聽到胡戎的話,卻也有些將信將疑。他們之前請的法師都能夠呼風喚雨,口吐蓮花,可是最後不是被死在了三家廟,就是偷偷的跑了。他看胡戎這麼年輕,跟自己差不了許多,如何能夠降得住妖怪?
胡戎看出青年的心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都這樣的情況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只是這報酬?”青年囁嚅道。
“我們借住在你家一晚也就罷了。”胡戎說道。他很清楚他並沒有多少報酬可以給,不但是他,就是整個三家村怕也湊不出多少銀兩。先前請法師,已經耗去了太多的積蓄。
而對胡戎來說,其實自己也並不十分需要銀兩,畢竟他現在點石成金之術也快要修鍊成功了。到時候,隨便找塊石頭就能變成沉甸甸的金子,又怎會在乎這小小的銀兩。
青年大喜,便領着胡戎往村子裏走。
沒過多久,卻在村口遇到一個人,身穿華服,眼斜嘴歪,見到青年,高聲嘲笑道:“劉青山,你不是要去尋死嗎?怎麼又回來了?這是不敢了嗎?慫包!”
胡戎看這個人很不順眼,是那種用來順手碾死的角色。
“關白瀨,你喪盡人性,將來不得好死。”劉青山恨恨地說道。
“你怕是看不到了,誰叫你會死在我的少年。”關白瀨哈哈大笑道。
胡戎走到關白瀨的眼前,仔細的打量着他,倒把關白瀨看的有點心煩。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我看你印堂發黑,口眼歪斜,雙目無神,你今天可能要倒霉。我勸你走路的時候注意腳下,說不定會啃一坨狗屎。”胡戎笑嘻嘻的說道。
“你才啃狗屎。”關白瀨甩了甩袖子,便準備揚長而去,“劉青山,別忘了把小山、小水送到三家廟裏去。”
劉青山聽到關白瀨的話,恨不得將他生剝活吞下去。
劉青山領着胡戎等人繼續往前走,忽然聽到後面撲通一聲,緊接着便聽到關白瀨罵罵咧咧:“誰家的狗兒子在這裏拉屎,到時候讓你們生兒子沒**。”
“小狼,你拉的屎到底臭不臭?”胡戎問道。
“老大,我是狼,不是狗。”火狼實在有點鬱悶,他可是有着高貴血統的狼,天上的奎木狼可是他的老祖宗,胡戎卻每次都把他當成狗對待,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肯定能夠讓他七天都吃不下去飯。”火狼陰惻惻的笑道。
“不可能,最多三天。”胡戎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他的嘴本來就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