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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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蔣阿姨到點就登上了飛往多倫多的直達飛機。

午後的陽光穿不透機場厚實的外牆,我拖着落寞的背影走出機場,因為飛遠的是我一生中至親至愛的人,若有似無,總有不可言說的不舍纏綿於心頭。

我恢復了一個人安靜的生活狀態,音樂、雜誌、體育。一如既往的生活步驟,反反覆復,休假的空閑時間是散漫的。我可以做到足不出戶,一整天關在房間裏,快要分不清日出日落。

頸邊那扎眼的傷疤隱隱泛痛,我選在工作日的早晨去醫院做複查。

走在九樓的走廊間,很巧的碰到那幾日幫我掛點滴的小護士,小巧有致的身形。我習慣叫她護士姐姐,她總不好意思的反覆強調她年紀和我相同。

她倒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在我面前停下腳步摘下口罩,和藹的與我打招呼:“裴小姐,你那位帥哥男朋友怎麼不陪着一起來呀?”

她眼中帶笑,我反而被她看的不自然,忙擺擺手否認:“我哪裏有什麼帥哥男朋友啊?”

“他可是在走廓的休息椅上守了你一夜呢,況且天氣還挺冷的。”她說時目光灼灼,甚至摘下了口罩,話語都帶着些羨慕我的激動。

“什麼時候啊?”我被她給說糊塗了,一頭霧水的就想問清楚。

“好像你開刀后第二天吧,第一天晚上看你父母在也就早早離開了。”說時,一間病房的護工便來催護士姐姐去幫病人測體溫了。

顧醫生的辦公室有病人家屬在諮詢病情,我不便打擾就去走廊盡頭的窗邊等待。這個方向正對醫院的大門,很清楚的能夠看清出出進進的私家車和一小撥一小撥的人,我想到了絡繹不絕這個成語。熱鬧的場面,地點卻是醫院,簡直大煞風景。

宇倫最近接了個本城中有名的服裝公司的經濟糾紛案,我開完刀后的第二天,他打電話來說晚上陪我。剛通話沒講上幾句,就聽見他助理催促他吃晚飯的聲音。我借口說累,讓他晚上別來了。畢竟城西和城東,來回車程不短。

晚上,我朦朧聽見開門聲,我閉着眼睛問是不是宇倫,到後來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夢境,因為當時根本沒有人回應我。

我跑到護士姐姐的辦公室,忍不住問她:“那天那個人穿了什麼衣服,你還記得嗎?”

“深灰色西服,長得真的是沒話說的,而且又體貼你,他說他在裏面怕睡着后打呼吵到你便坐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護士姐姐見我窮追不捨,也有濃烈的興緻詳細解釋。

我聽后並無過大的反應,只是輕嘆一聲,錯過了的事或人,就沒必要再緊抓不放吧。

茫茫然打到車回家,到家后我才驚覺,居然把今天去醫院的主要目的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收攏凌亂的思緒,突然為幾天前對夏柏辰的憤怒逐漸演變成後悔、自責、感動,最後卻還是憤怒。

白天聽護士姐姐具體外帶一點點誇張的描述,我確定了那人是夏柏辰。有好幾次都有股衝動撥通他的電話,可最終還是無力的半途而廢。既然他不說,我更沒必要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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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富家公子:失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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