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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我們台留下加班的同事們都訂了盒飯。我和周凡捧着餐盒吃得津津有味,她和我都不怎麼挑食,離我們一米處的大余舉着筷子:“今晚加好班我們去放鬆一下,再這樣下去遲早得未老先衰。”

這句話很受用,我和周凡當然沒有意見,幾位台里的記者紛紛興趣也濃厚。一位剛從荷蘭回來的特派記者朱木說:“行啊,這兩天新開了一個酒吧,聽說吧里的歌手唱歌起來特有味道。”朱木性格開朗,口才也相當不錯,大約二十八的年紀,身形微胖。

“那說定了,在場的一個都不準少。”大余立刻附和,引來我們一陣鬨笑。大余的幽默是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和他相處越多,越發現他這個人好相處。上次他曾冒出過一句黑色幽默,都把我們逗樂的時候,他卻一臉嚴肅的聲稱,他的幽默是上了年紀后的老練,我們年輕人還不到這火候。

周凡的晚間新聞提前了半個小時開播,因為是周末,電視台里有足球比賽直播。實際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很巧的碰上今晚解說足球的資深評論員付海,他彎着腰接一杯水。抬頭看見我時,對我微微一笑,客氣的打招呼:“怎麼晚上還有工作嗎?”

“還有活動。”我笑着回應,在電台里我和他碰面的機會不多,付海基本是屬於過着時差生活的人。

“所謂周末解壓是吧。”他呵呵的笑幾聲,然後推門而出,很好聽的嗓音。

酒吧離電視台不遠,開車過去只用了一刻鐘。它精緻的位於霓虹閃爍的街頭,不留心注意不會注意到它。酒吧命名為“輕音樂”,店名很低調的閃亮着水藍色的光,像一家夜間咖啡屋,隱沒在人潮擁動的繁忙夜市。

我們一行人選了離駐唱舞台很近的位置,周邊亦是三五成群的年輕男女,享受着音樂的陶醉和感受着都市的夜生活。

朱木喜歡喝芝華士兌綠茶,而我則不喜歡品味任何一種洋酒。這個季節喝啤酒很舒服,冰涼的液體入胃,帶來不小的衝激力,褪去一層炎熱。

大余與我們碰杯的同時,高興異常:“老付此刻正沉浸在意甲的激情中。”

引來我們哈哈大笑,當然明白他的話裏帶有多種意味。台上的男子眼神冷漠,握着話筒演繹一首《K歌之王》,酒吧的氣氛很安靜,與“輕音樂”相匹配。

朱木似是泄氣般的抱怨:“還以為是位氣質美女呢。”然後搖了搖頭,灌一口酒,動作瀟洒。他話畢的同時,正有一群人朝我們方向走來,然後在我們沙發邊站住腳步。

由於被遮住了大半的光,我抬起頭望了一眼來人,只見朱木和大余已經起身與他們打招呼了,相互握手寒暄。其中只有一個人是我之前見過的,就是不久前接受馬編採訪的解員俊。他禮貌的向我問好以及握手,我受寵若驚。

他們走後,佔了一個較大的角落,看樣子像是在慶祝,甚至瘋狂到開香檳。

朱木見狀後轉過頭低聲道:“周凡,明天的準點新聞又該有他們了。”

“現在的球迷也真苛刻,泡吧算是他們正常的場外娛樂生活吧。”我接他的話。

“話是這樣講,但這種行為在媒體面前曝光出來就是算負面新聞,WHOKNOWS。”大余感慨,隨後又與我們碰杯。

之後他們幾位去舞池蹦了十來分鐘,我趁機去一趟洗手間,一路上感嘆自己酒量還真算得上不錯。洗手盆頭頂吹出的冷氣往我身上直灌,我一哆嗦,驚嚇般的往後一退。很不巧,憑感覺像是哪位不幸的顧客被我踩中,我下意識往鏡中一看。愣了一秒后,背過身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

眼前的男人眉語間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雖然穿着得體,而年紀看上去也並不如我描述的年紀。眼睛明亮裏帶着清澈,又一次憑感覺的認為他不歸類於坏人的行列。

“沒關係,我還以為是我站在你後面嚇到了你。”他對我笑,柔和燈光下他的笑容散發出陽光般的溫暖,反正滿好看的,五官極其端正。

“沒有,頭頂上方的冷氣太強大了。”我微笑着解釋,然後離開。

我們直到今晚的歌手唱完了最後一首歌才離開,男歌手的聲音很低很沉悶,比起壓軸曲目《放生》,他似乎更適合演唱陳奕迅的歌曲。如果以後再有機會聽他的歌聲。

一直覺得,嗓音好聽的男人,對女人有着極強的殺傷力。

走出酒吧已近凌晨,一股熱氣隨着微風襲來,散發到身體每一個部位,彷彿連夜色都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我的頭有點暈乎乎的,思想倒清楚的很。我突然懷疑,我的酒量是不是時好時差。那次代表台里陪夏柏辰吃飯的時候,明明喝的酒比今晚少多了。

懷念一個人總是很容易,任何無關的情節都會在任何一個瞬間聯繫到某個地點、某件小事、某位故人。而我在這一刻想起他來,帶着平凡人看名人的眼光,這樣遙遠。

作者題外話:

啥時讓我享受二更的滋味啊,喜歡的支持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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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富家公子:失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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