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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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蔣阿姨到點就登上了飛往多倫多的直達飛機。

午後的陽光穿不透機場厚實的外牆,我拖着落寞的背影走出機場,因為飛遠的是我一生中至親至愛的人,若有似無,總有不可言說的不舍纏綿於心頭。

我恢復了一個人安靜的生活狀態,音樂、雜誌、體育。一如既往的生活步驟,反反覆復,休假的空閑時間是散漫的。我可以做到足不出戶,一整天關在房間裏,快要分不清日出日落。

頸邊那扎眼的傷疤隱隱泛痛,我選在工作日的早晨去醫院做複查。

走在九樓的走廊間,很巧的碰到那幾日幫我掛點滴的小護士,小巧有致的身形。我習慣叫她護士姐姐,她總不好意思的反覆強調她年紀和我相同。

她倒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在我面前停下腳步摘下口罩,和藹的與我打招呼:“裴小姐,你那位帥哥男朋友怎麼不陪着一起來呀?”

她眼中帶笑,我反而被她看的不自然,忙擺擺手否認:“我哪裏有什麼帥哥男朋友啊?”

“他可是在走廓的休息椅上守了你一夜呢,況且天氣還挺冷的。”她說時目光灼灼,甚至摘下了口罩,話語都帶着些羨慕我的激動。

“什麼時候啊?”我被她給說糊塗了,一頭霧水的就想問清楚。

“好像你開刀后第二天吧,第一天晚上看你父母在也就早早離開了。”說時,一間病房的護工便來催護士姐姐去幫病人測體溫了。

顧醫生的辦公室有病人家屬在諮詢病情,我不便打擾就去走廊盡頭的窗邊等待。這個方向正對醫院的大門,很清楚的能夠看清出出進進的私家車和一小撥一小撥的人,我想到了絡繹不絕這個成語。熱鬧的場面,地點卻是醫院,簡直大煞風景。

宇倫最近接了個本城中有名的服裝公司的經濟糾紛案,我開完刀后的第二天,他打電話來說晚上陪我。剛通話沒講上幾句,就聽見他助理催促他吃晚飯的聲音。我借口說累,讓他晚上別來了。畢竟城西和城東,來回車程不短。

晚上,我朦朧聽見開門聲,我閉着眼睛問是不是宇倫,到後來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夢境,因為當時根本沒有人回應我。

我跑到護士姐姐的辦公室,忍不住問她:“那天那個人穿了什麼衣服,你還記得嗎?”

“深灰色西服,長得真的是沒話說的,而且又體貼你,他說他在裏面怕睡着后打呼吵到你便坐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護士姐姐見我窮追不捨,也有濃烈的興緻詳細解釋。

我聽后並無過大的反應,只是輕嘆一聲,錯過了的事或人,就沒必要再緊抓不放吧。

茫茫然打到車回家,到家后我才驚覺,居然把今天去醫院的主要目的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收攏凌亂的思緒,突然為幾天前對夏柏辰的憤怒逐漸演變成後悔、自責、感動,最後卻還是憤怒。

白天聽護士姐姐具體外帶一點點誇張的描述,我確定了那人是夏柏辰。有好幾次都有股衝動撥通他的電話,可最終還是無力的半途而廢。既然他不說,我更沒必要去問。

在家養病的過程既無聊又舒適,況且可以短時間擺脫早起晚睡的不規律作息時間,夢裏我都在偷笑。偶爾真的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一天該怎麼度過時,我便去躲在電影院看幾場電影,偶爾看着看着會睡着,再出去時正是夕陽落山。

有一日,我拉開窗帘,看見天氣特別晴朗。我便換上衣服,興緻勃勃的坐了地鐵前往世紀公園。中途在棒約翰解決的午餐,很多海歸或是留學生看到披薩就作嘔,而我仍愛不釋手。

公園中人群熙攘,像我這樣單獨的遊客似乎不多見。我一個人四處張望,因為是第一次進來觀賞,帶着一點點別樣的心情,好像預想中的興奮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記得過年時,還說要到宇倫家去看煙火的,不巧正趕上他媽媽生病住院就錯過了。他家住在公園對面,他說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可以免費觀看一場比現場更清晰更完整的煙花會。

來公園的許多都是三口之家,我逛了幾個景區之後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對面嫩綠的草坪上好多人都在放風箏。

我微眯着眼睛望着半空中彩色的風箏,飄飄搖搖隨風擺動。從我這個角度看它們,似乎離天空很近。直到陽光把我眼睛照得有些酸澀,我才本能的再次平視前方。在草地上奔跑慢走的放風箏的人群,全部都仰着頭尋找自己手中牽的那隻風箏,有時兩個人迎面相撞之後,相視一笑算是打招呼。

縱使此般無限悠然靜好,我卻不十分開懷,仰起頭望着這片晴天,連微笑都帶點苦澀。

也許每個人的骨子裏都存在一點點悲觀的因子,至少我是這樣的。大概是有了周圍的比較,我會覺得有時候我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活在上帝劃分給我的一塊小小的天空下,然後追尋着自己那一點點叫作夢想和執著的東西。

假如得不到不會有太大的悲傷,而得到后只是小小的滿足一下。接着又得回到最初,繼續去迷茫的追尋,從不想像前方是什麼,後路在哪裏,而到最後究竟有沒有終點……

作者題外話:=

看我更得這麼早,總得給點表示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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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富家公子:失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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