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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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讓我深呼吸兩口氣,我便失去了意識和知覺。

再醒過來,我睜不開眼睛,只是感覺痛。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有一個人一直緊握着我的手。感受得到是一雙飽經滄桑的手,指間有厚厚的繭,觸感有一點粗糙。淺意識我肯定是爸爸,我甚至畫得出他此刻焦慮的表情,但我就是睜不開眼睛。而眼淚卻不受控制的順着臉龐在滑落,儘管心裏我是很想微笑的。

沒幾分鐘,我的身子被輕輕的抱起,應該是換了一張床鋪,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偶爾有笑聲,離得很近,但有些飄浮。

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我睜開眼,先是看到了離我最近的蔣阿姨。

“小諾,你醒來了啊,難受嗎?”蔣阿姨眼神中透露着不安和欣喜,我搖了搖頭,對她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後來,好幾個人擁着過來,把我包圍住。有好幾個同事都來看我,爸爸輕輕的扶我靠着坐起來,傷口從未有過這樣疼痛。我低下頭,看着頸邊處包着一塊小小的白紗布。

電視台的同事和爸爸很聊得來,我聽着他們說話,偶爾也笑,卻會扯到傷口。

“裴諾,祝你早日康復。”朱陽靦腆的說了一句最沒創意的祝願,可我心頭很暖。

“小裴,你好好休息啊,我等你帶着好心情來上班。”周凡笑起來真漂亮,眼角彎彎的,利落的短髮也能顯示出她淑女的氣質,平時我和她最要好。

同事們走後,我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得很好。環顧四周,許多花都七倒八豎的擺在病床櫃,有幾束蔣阿姨已經插在花瓶中。

“小諾,很痛吧?”爸爸坐到我床沿邊,用帶着薄繭的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

“開刀的時候都沒感覺,你不記得了啊,我上了全身麻醉。”

“晚上想吃點什麼,喝粥好不好?”蔣阿姨溫柔的問我。

“恩,只要白粥就好,配一點醬瓜。”說時,穿着白大褂的顧醫生進來病房,他是我的主刀醫生。

爸爸見了他,很尊敬的與他握手道謝,顧醫生又問:“感覺怎麼樣?今天晚上可能有麻醉反應,過去了一切就好了。”

“什麼是麻醉反應?”我問。

“嚴重的話會吐得很厲害,今天最好要有個人留下來陪看着。”顧醫生吩咐,說完他就該下班了。

“小諾,晚上爸爸會陪你的,你只要保持好的心情就行了,其它的全不要想,好不好?”

“阿姨也陪你,做事比較方便些。”

“謝謝,我愛你們。”此時的我熱淚盈眶,正是身邊的親人,給予我一種依靠的幸福感,即使代價是我病了一場。

之後,爸爸接了個電話,也不顧及我們在場。

“老夏啊,哎。前兩天我來得匆忙,我看不行,過幾天吧。我的寶貝女兒住院我不放心啊。你客氣了,好,好,那就說定了。”

掛了電話,爸爸笑着對蔣阿姨說:“是老夏啊,他前段時間回國的,今天晚上還要來看望小諾。”

“爸爸,誰啊?”

“哦,你回國第一年,他就搬到我們住宅區了。夏松偉先生,你在體育電視台工作應該聽說過的吧。”

“前體育局局長?”

“是啊,他這幾年經常和我一起活動。”

我一個頭兩個大,原來世界這麼小。

多麼荒唐的可能,都會在現實里發生。

醫院的晚飯時間很早,說起來我也餓了。我咽不下醫院的食物,蔣阿姨去幫我準備清淡的小米粥和醬瓜。

我無聊的翻着住院前帶過來的雜誌,不一會兒蔣阿姨就來了,門開時只聽幾個人有說有笑。我定睛一看,還有夏松偉也來了。拎着幾盒禮品袋,滿面慈祥的笑着打招呼:“裴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您好,老夏先生。”我尷尬的朝他笑笑。

“小諾,這位是夏伯伯,你爸爸的好朋友。”蔣阿姨打開保溫瓶幫我把粥倒出來。

“我還是叫您老夏先生好了。”我不好意思的說。

“別,老裴的女兒這樣叫我多生疏,就叫我夏伯伯。我說怎麼在咖啡館哭鼻子呢,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恩,沒事。就是傷口有點痛。”

“小姑娘就是敏感,老裴,等你的千金出院我們一起吃頓飯聚聚,你不急着回去吧?”

“不急啊,我還等着和你打兩桿呢。”

爸爸和夏伯伯兩人真能侃,蔣阿姨就陪着我喝粥,時不時還幫我擦擦嘴,弄得我像小孩子似的。如果我再小十幾年,我真想叫她一聲媽媽。可惜現在長大了,真是開不了口。

作者題外話:

嘿嘿,夏柏辰可是名副其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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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富家公子:失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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