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惜敗螳螂 醉仙取勝
就在我們閑聊的時候,王走召正如我父親說的那樣,沒能敵過對方強勁靈巧的攻擊。魏遜祭出殺招要治他於死地的關鍵時刻,我都沒想太多,提起丹田氣,單腿點地,一招金蟾出水將魏遜的殺招破解。
伸手抓住王走召的腰帶將他丟給了台下陳大可,看了看腰間撒掉的溫黃酒,嘆了口氣對着魏遜說道:“卑鄙無恥的狗賊,剛剛走召明顯已經輸了,你為什麼要用如此喪心病狂的招數治他於死地,你居心何在?”
被撞開的魏遜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后,站住腳跟,抬起頭用野獸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隱約間我好像都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咧着嘴惡狠狠的對我說:“肖金川,你竟然壞我的事,生死狀已經簽了,是生是死都要靠真本事。剛才姓王的能耐不計,就該死在我的手上,像這樣的廢物就不配在東聖島上生存。”
“你放屁,就算是你技高一籌,也不應該對此趕盡殺絕。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好,今天我肖某人就來領教領教你這擒拿手的厲害。”其實,這話我也是硬着頭皮說的。剛剛老爹跟我說,只有用醉八仙才有可能敵得過魏遜的擒拿手。但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不真的喝點酒,這套醉八仙打的就不流暢。可在剛才那種情急的狀況下,我偏偏把酒給撒了,鬧的我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只好硬着頭皮擺開架勢。
“勸酒換杯……醉拳!有點意思,那你可要小心了,看招!”
沒想到魏遜眼力還真好,一眼就看出我要用什麼拳法與他對決。這次他沒有等,而是在說完話之後,馬上對我發起了攻擊。雖然在上台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可在真的與他交手之後,還是有些心理負擔。
魏遜一招恨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步步緊逼,招招致命。對於這樣迅猛的攻擊,除了多加小心、謹慎防禦之外,我還時不時的對他進行挑釁式的還擊,意在激怒他,讓他在憤怒之下露出破綻,好讓我在幾招之內就可取勝。
魏遜這小子不愧是在街面兒上長起來的,對我的挑釁完全不在意,只顧照着自己的拳路去打。我是越打越急,十幾個回合過去了,半點破綻都沒找到。在這麼下去,我的下場比王走召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時候,王走召緩醒過來,用手扒在台邊,對我大聲的喊到:“川哥,他已經累的不行了,別看他現在攻的剛猛,都是花架子了,你也用不着這麼保守,直接打他個臭狗屁絕對沒問題。”
被他這麼一喊,我才仔細的去看面前的人,果不其然,魏遜真的已經是疲態萬分。在跟王走召對打的時候,已經用去了不少體力,而現在又跟我纏鬥了這麼久,體力也已經跟不上了。他也只是想用如此剛勁的招數在短時間內,讓我敗北,好騰出手去對付石帆表姐夫。
看出這一點,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在單一的用這醉拳去打,必須用另一種拳法配合著攻擊,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簡單的思索了一下,馬上變招。右腳向前一滑,左腳盤在右腿上,單手撐頭,讓身體懸空與地面。懶洋洋的說上一句:“好累啊,我得休息一下了,你慢慢打。”
“睡夢羅漢拳!肖金川,就算你在如何糾纏,我也不可能讓你半分,且看我這挫骨分筋手。”
在看出他的破綻之後,我是一點空隙都沒有留出來,他攻過來,我就快速躲閃,然後運用借力打力的原理頻頻還擊。終於,魏遜的情緒被我挑動的焦躁起來,拳路多少有些分散,抓住這一個空檔就夠了。
在他一拳輪空后,我用一招‘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掐住了他的喉結。沒等我發力,魏遜一個低邊腿將我彈開。這一下算是徹底打亂了他的氣息,他的斷雲手打的毫無力度可言,我就借勢一記‘漢鍾離,醉步抱埕兜心頂。’
魏遜根基不穩,直接被我頂到半空之中,沒等他落地,緊接着一招‘張果老,醉酒拋杯踢連環。’腳腳直踢胸口,他是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七七四十九腳。落在地面后,呈跪坐狀,額頭磕於地面,呻吟不斷。
但當時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邪火,一絲放手的意思都沒有,衝到魏遜的身前,單手掐住他的額頭,口中喊着:“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斤。”直接將他從地面上拉了起來。另一隻手蓄力已久,對準他的心口正要打下去的時候,我老爹和達叔兩個人,同一時間跳到了我身邊。一人拉住我的手,一人搶走奄奄一息的魏遜。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平和的說道:“好啦,可以啦,勝負已分,你可以去歇着了。”老爹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都沒緩過來,眼睛還是死死的盯着形同軟泥一樣的魏遜。就看見達叔將他丟給那幾個手下后,似乎是對他們說了句什麼話我也沒聽見,他們就一溜煙似的跑掉了。
等比武台重新升到天花板,所有人又開始喝酒歡笑的時候,我才醒過神來。陳大可和王走召還在笑話我,說我是緊張加興奮過度才會精神恍惚成這樣的。我就打了個哈哈搪塞了過去,還反笑了一句王走召:“你還說我呢,我去救你的時候,你都暈過去了,也不知道誰才可笑。哈哈哈……”
王走召漲紅着臉,難為情的回著:“我那是真的以為自己死掉了,當時感覺熱乎乎的還以為是我自己的血呢,誰能想到是你的溫黃酒撒了啊!”
“我看你就是膽小。”說完這話,我們三個笑作一團。
就在我們說笑的時候,老爹和達叔坐到了我們這桌,見我們笑的開心,他們兩個也跟着笑了一下。我們三個誰也沒明白他倆要幹啥,只好陪着又笑了一會。
收住笑聲,但笑意扔在,達叔對我們說道:“我是沒想到啊,你們的武藝如此出眾,雖然走召敗了一陣,也在情理之中。這魏遜是鐵馬級的段位,輸了不丟人。到是金川你,今天可是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刮目相看吶。你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兩下子可以啊,給我看的都一愣一愣的。”
“這才叫虎父無犬子呢,長見識去吧你!”還真沒想到,我老爹也有這麼傲嬌的一面。
“說兩句你還喘上了,我這誇孩子呢,跟你可沒關係。”達叔懟了老爹一句后,對我們三個繼續說道:“不搭理他,咱們說咱們的,剛才的話我才說到一半。”
“您繼續,我們這兒聽着呢。”我正了正身形,給達叔倒了一杯酒後等着下文。
達叔喝了一口,一臉享受:“酒可是個好東西,不會喝就太麻煩了。走召剛剛輸掉了挑戰,按理說應該拿掉現在所佩戴的武玉,但念在你是初級武玉,所以拿不拿的無所謂了,也沒辦法繼續降級,只能維持原狀了。而大川你啊,算是撿了個便宜。贏了魏遜,就可以直接晉級了。但是……”
我就知道,這一個但是沒有什麼好結果了,但從老爹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別的意思,還是那麼的喜悅。達叔接著說:“但是,你挑戰他的時候,一沒有簽署生死狀,二是在魏遜已經打過一場,完全沒有休息的時候開始的。雖然是贏了,可從規矩上講,是說不通的。不過,我跟武德堂的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后決定,還是要對你進行一下表彰的,畢竟今天的事情屬於特殊情況。”
達叔說著話,順手從懷裏拿出一個乳白色的武玉丟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說:“鐵馬級的武玉你是拿不到了,這個武士級的武玉你還是當之無愧的。以後你就帶着它吧,我讓他們明天直接給你登記上就行了,不用特意跑一趟武德堂了。”
陳大可和王走召看着桌子上乳白色的武士級武玉直咽口水,我用最快的速度,將武玉掛在腰間,得意洋洋的對他們兩個說:“看看就得了,別看進眼睛裏在拔不出來。”
看着他們兩個人一臉的嫌棄表情,我還是很得意的,畢竟我現在可算是比他們兩個高出了一個級別呢。
掛好武玉,我對達叔問道:“魏遜怎麼樣了?剛才聽說,他好像傷的不輕啊。”
“我看過了,他的傷勢不要緊,修養個把月也就沒事兒了。”達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你們三個,想不想到武德堂來當差啊?但是得先從基層干起,至於今後的去向,得看你們在武德堂的表現。”
我與他們兩個人被達叔說的心頭一顫,這武德堂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得去的。現在達叔說的話可真是天大的機遇,我們三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們兩個人對這件事贊同不已。
而我確是沒怎麼考慮好,畢竟從武藝上來看,我差的還很多,而且還不能做到心思縝密,這要是去了武德堂還不定被別人說成是什麼樣的呢。
我這要說話還沒說出來,話在嗓子眼的時候,婚禮大堂的門再一次的被撞開了。這次來的人可不是鬧事的,而是五六個武德堂的官差。
來到我父親的身邊,啥也沒說直接就將我爸給繩捆索綁了。三個人推推搡搡的將我父親押走後,我錯愕着對剩下的官差問道:“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憑什麼把我爸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