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改)

十年(改)

“小姐,夫人請你去她的房間。”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恭敬地站着。

她抬起頭,合上了手上那本金融雜誌。眼神卻不是她這個年齡該擁有的天真爛漫。純黑色的眼睛就像最純正的墨石一樣,只是那雙墨石般的眼睛卻散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冷漠。

十歲的她在過去的十年熟悉了她所在世界有關她的一切。這個國度,是日本。而她則是有名財閥的獨生千金。因為是獨生女,所以將來必定會繼承整個財閥的所有財產。於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接受了在上流社會生存的各種輔導。

她似乎該慶幸,她還擁有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否則,她很難想像一個年幼的孩子從小就要接受一堆完全不符合年齡的事物,會是什麼樣的。

在這個世界她已經變了,利用了十年的時間塑造了一個與前世全然相反的自己。

她不再像以前那麼活潑,那麼做事不計後果,那麼容易相信別人,那麼容易慌亂。或許那些不符合年齡的事物也是有一定的催化作用。這個世界她那麼冷漠,待人遇事總是彬彬有禮,對所有的人都留有可以讓她掌握的機會,散發著一種不負年齡的氣息。

她禮貌的微笑,站起身,對那個男人說:“郁管家,那就走吧。”

郁管家走在她的身後,她不緊不慢地走在鋪着純羊毛地毯的走廊上。

那樣的她,似乎沒有可以擔憂的事情,也無需去努力想要些什麼。因為只要她想,那她可以擁有所有的一切。

那樣一帆風順的人生必定很無聊吧。

但似乎一切都會發生意外,她在年幼的時候喜愛上了網球。於是,她就開始學習了這項之前從未接觸過的運動。雖然打得並不是很厲害,但她很享受打網球的過程。

在她的房間裏放着一把純手工製作原木色的小提琴,雖然那並非她願意去學。但想在上流社會生存就必須會一樣樂器。她的母親,那個美麗的女人這麼對她說。

於是她在那些外表華麗的樂器中挑選了不易學習,卻音質悠揚的小提琴。

為什麼選擇這種樂器?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種聲音很悠揚而已。

輕叩房門,在得到允許后郁管家打開房門,她踱步進入。坐在了她母親對面的沙發上。

母親背對着她,拿着一個小巧的花灑再給盆栽澆水。輕輕放下花灑,轉過身來看着她純黑色的長發溫柔的伸出手,搭在她的頭上:“你頭髮的顏色是我和你父親都不曾擁有的。”

她默然地將視線轉向那些陽光下的盆栽。盆栽上的水珠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讓她想起了月光下閃爍的眼淚。

“去美國吧,嘗試着一個人獨立的生活。”母親的手撫過她的黑髮,眼底滿是寵溺。

“恩,好的。”她沒有反駁,就算她其實並不想去那個遙遠的西方國度。但她知道就算反駁也只是徒勞而已。

她單肩背着一個網球袋,走進了登機通道。回頭,卻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人來為她送別。

“請給我一杯茶。”她用標準的英式英文對那個飛機上的美國空姐說。

漂亮的美國空姐遞給她一杯剛泡好的茶,茶香四溢。

“謝謝。”她道謝,卻沒有看着那個道謝的對象。側過頭看着圓形的窗外,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流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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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那抹冷色調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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