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擴展眼界

調理了三位公子，又吃上了自己嚮往已久的魚湯，蕪青瞬間覺着自己圓滿了，一天的心情都很好。蕪青的心情好了，孩子們也就有福了，中午她就帶着孩子們一起午餐。這個待遇不常有，主要是今天的魚湯還剩下一些，蕪青將她們稀釋後放入午餐的湯品中，給孩子們稍微改造一下身體。畢竟這些孩子在來到百府之前，顛沛流離，吃不飽、穿不暖，擔驚受怕，熬夜受凍的必然不可少，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暗傷和虧損，如果慢慢調養當然是需要時日持久，而且這些孩子還需要高強度的學習和工作，慢慢來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當然也不能讓補養的效果太劇烈，孩子們的身體畢竟還稚嫩，一旦重塑太過反倒不好。用餐時間，孩子們覺得有蕪青的陪伴，午餐美味無比，餐廳中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不斷，就是之後就感覺身上有些臭臭的，飯後紛紛洗漱不提。下午，蕪青帶着倆草到各個院子去考察一下孩子們的學習和工作情況，了解一下現在孩子們都能吃飽穿暖之後，是不是會生出了其他的想法，這些孩子從小就顛沛流離，內心裏對人的信任感是缺乏的，當然也缺乏安全感，現在各院子沒有主子在管着，單靠倆獸來看護確實有點兒戲，不過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孩子剛進入溫飽，暫時還處在相對滿足期，一時半會的還不至於鬧出事來，不過時間長了可就不一定了，人心易變，特別還是一些孩子，正是需要正確引導的時候，一個疏忽走向歧途，那蕪青可是承受不起。這些孩子都將是蕪青以後事業的一些主幹力量，是蕪青在這個世界的根基所在，容不得馬虎，如今銀錢周轉沒有問題，府里的事情也相對簡單，蕪青打算在紅裳他們回來之前，先帶着孩子們長長見識，畢竟這些孩子太小了，大部分出身低微，就好像井底之蛙，不跳出這個狹小的空間，是見不着大天的，眼界決定格局，所以蕪青覺得對這些孩子的教育是要一步步展開，自己對這批的孩子寄予厚望，同時這些孩子的教育結果也是驗證自己對過往人生經歷的認知程度和經驗總結的正確性。小孩子的三觀培養當然是年齡越小越容易擺正，太大了一些觀念已經形成，要想改正可是不太容易的，就好像一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已經成型，你想通過後天改造提升，那花費的心血是之前的十倍也不一定成功。如今蕪青將他們拘在這個院子裏，外面的人進不來，孩子們都還是按部就班的每日勞動換取自己的衣食，互相之間沒有利益交叉，各自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互相之間還有些情誼，一些大孩子還可以在任務完成後幫助一些小小的孩子完成任務，可以說在這個相對獨立單純的空間，孩子們還是能夠保證純粹的內心不被社會各種負面的東西所浸染，可是蕪青不可能總不讓他們出門，一旦出門那可就不能保證是不是有些人接觸他們，誘惑他們，讓他們泄漏一些事情，這些孩子還正處在生長期，最是好奇心強的時候，是非觀並不明確，那麼就很難保證這些孩子能夠不走彎路。在初始挑選這些孩子的時候，蕪青只是規定了年齡和一些基本的品行，在後期的成長過程中即便是因材施教，也不見得是人人都能成長為精英，可是先期的培養還是要的，三年一篩選，按照各自的發展空間再給安排相應的事務，而每三年也會再招收一批，當然再招收的時候，百府應該已經是小有名氣了，招人就不是問題，不過相應的麻煩也就來了，到時候一些其他勢力的間諜就會安插進來，到時候還是要好好甄別一下，當然對於普通人或許是個難題，但是對蕪青來說，這就不是事，只不過是相對麻煩一些而已。現代人有研究發現，一個人的智商在剛出生的時候其實差別不大，之後的成長環境卻決定了一個人的發展，蕪青對這個說法不是很贊同，因為智商在出生的時候自然差別不大，一個人出息與否，智商只是最基本的，不同的人在相同的環境下成長也是千差萬別，各不相同了，這還是取決於先天的因素，一個人的遺傳是很奧妙的，血統也是不可改變的，所以一個人的成長先天還是主因，後天的才是一些次因，或是推動或是阻礙，就像說亂世出英雄這句話，我們就只能這樣理解才正確，這個亂世的英雄在盛世也是一個英雄的瓤子，只不過是沒有了那一個推力，沒有了那一個機會，所以才有生不逢時之說。所以蕪青的觀點就是，英雄是天生的，你沒有那個英雄的命，不管什麼環境也成不了英雄，這就是命由天定，運在人謀的道理。那蕪青現在要做的就是挖掘這50個孩子裏的英雄，為他們創造成為英雄的環境，至於那些不是英雄的料，那就做一個有見識的普通人，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多啊。所以，從今天起到紅裳他們回歸，蕪青打算帶着孩子們出去開眼界去，每組5天，了解達州城。當蕪青宣佈要帶着孩子們出去逛街的時候，那孩子們的眼睛亮的，如果有尾巴那絕對殷勤的搖擺着。

即便是當今正逢盛世，街上也不乏乞丐，蕪青帶着孩子們給這些乞丐送一些銀錢，沒送太多，因為給多了倒不是給不起，只是那樣有可能不是救他們而是害他們了。這些孩子太小，不過其中有些也記得自己曾經這樣討過飯，所以眼睛裏是有同情的，蕪青就順勢利導，告訴他們如果以後有能力了，可以幫助這些人自食其力，吃飽穿暖，但是如今你們還是太弱了，自己都不能周全自己，所以如果想要以後強大起來能夠幫助別人，就應該現在努力學本事，將來有能力了才能幫助他人。蕪青又帶着他們來到了集市上，給他們看每樣物品的價格，和小販攀談幾句，也買了不少的吃食，分給孩子們，讓孩子們了解這裏的物價，建立金錢概念，讓他們了解一個小販一日辛苦能賺多少錢，然後又帶着他們來到各種消費水平的鋪子了，讓他們看看一件奢侈品需要小販多長時間的勞作才能換來，又在將近午時，帶着孩子們到高檔酒店吃飯，讓他們了解這樣的地方一頓飯需要多少花銷，看看來這裏就餐的都是些什麼人，又來到一些街邊的小吃棚子，讓他們看看這裏吃一頓飯需要多少銀錢，來這裏就餐的又是些什麼樣的人，帶着他們去了戲園子，看看那些戲子的演出以及下面豪客的一擲千金。蕪青用5天的時間，讓這些孩子們建立了金錢意識，也讓孩子們有個初步的印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水平，有那些綾羅綢緞僕從成群的，也有那些高屋建瓴的豪門大戶，有的一擲千金不皺眉頭，有的一文錢都當成寶。雖然不能一次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生活走向，但是至少讓他們能看明白窮與富，強與弱，貴與賤，蕪青現在給予他們庇護並打算培養他們，當然是不遺餘力的，但是也不希望由於自己的庇護讓他們成了溫室里的花草，井底蛤蟆，那樣只能說蕪青白活了一回。蕪青這樣大搖大擺的帶着孩子們滿街逛，而且是天天逛，着實成了達州城一景，當然也引來了那三家家主的側目。幾月前吧，我們要拜訪你而不得其門而入，如今倒好，成街溜達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溜達，帶着一幫的小蘿蔔頭溜達，給乞丐撒錢，上自家店裏問價就是不買，而且也不提自家是哪家的，百公子，你這是鬧哪樣啊，就算是帶隨從也不能只帶一些什麼都不懂的蘿蔔頭吧，好吧，幾天之後換了一批大點的孩子了，可是你也不能還是重複每天的作為啊，你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啊。蕪青這大舉行動，從貧民區到貴人區那就是一個地毯式的逛啊，把貴人區的那些官員家裏的下人都驚動了，所以家主也接到了彙報。說一個儀錶不凡的公子，每天帶着10個孩子、一隻狐狸和一隻黃鼠狼遛街，還隔段時間就從府門前走過，還指指點點的講解什麼。這公子就是新近住進達州的百家公子，百曉生，據說是香胰子的生產廠商，目前幾乎穩居達州第四富戶的位置，和其他三家富戶建立了產銷同盟。這些當官的和有錢的幾乎就沒有不聯繫的，雖然商戶地位低，但是人家有錢啊，所以送個女兒到這些貴人的後院以求庇護那都是不用提的。這個百家進入在貴人那裏倒是沒怎麼引起重視，畢竟一個香胰雖然利潤頗大，但是暫時還不至於引起他們的重視，他們的眼光還是放在朝廷上以及政敵上多一些。而且在錦風國還沒聽說過有什麼大勢力的百家，如果自己一驚一乍的衝上去那可是很掉份的，大凡是做生意的總是需要庇護的，早晚有他找上自己的時候，自己不急在一時，所以蕪青那是被人家貴人華麗麗的忽視了，所以現在那真是完全沒有煩惱的繼續壓馬路啊。

咱再說那三位公子回去后，就立刻被家主召喚去，目的只有一個，看看百家的公子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下一步還有什麼打算，自家是否還有可能和百家繼續合作。百家族裏是否有人來到達州，是否能探聽一些百家的底細。這三人能怎麼說，能說：“爺爺，孫兒我跟人家沒說啥，都是聽人家說，孫兒我去了就只是吃了小半碗魚湯，和一小段不知是什麼品種的魚，洗了一個澡，受到一些驚嚇就回來了。”他們都清楚蕪青的話並非虛言，自己今天的遭遇說給誰聽都有可能是三種反應：一種就是不信，一種就是堅信不疑，還有一種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前一種還好，后兩種可能就要命啊。你說你吃了一種神魚，從此百病不侵，痼疾全消，那你還不被人活剝了喝血吃肉啊，這種神跡誰不想有啊。不能說真的，就只能說假的了，三人今天精神恍惚也沒有串詞，所以只能各說各話了，袁野說：“見着人了，不過沒說幾句話，百公子就因為有事忙去了，我們等了一會，百公子一時脫不開身，我們就告辭了。”公孫淵說：“爺爺，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的，也沒聊什麼關鍵的東西，東拉西扯一會，百公子有事離開，我們等一會不見人也就回來了。”董雲龍說：“爺爺，什麼有用的都沒說，我們只坐了一會就回來了。”得，這三人還都是挺有默契的，模稜兩可的也不怕日後對質。看三家主沒有什麼懷疑，三人都在心裏鬆口氣，今天這關算過去了，這以後還真得小心，就算做夢都不能說出來，從此以後這三家公子得了一個共同的怪癖，那就是晚間睡覺不需要值夜的人了，這下讓隨身伺候的大丫頭比較失落，隨身伺候的小廝比較輕鬆，其他不貼身伺候的各種羨慕嫉妒恨，你說你們公子身邊的近人本來就活少錢多，現在更是連夜班都不用值了，這還有天理嗎？

這三人回去也沒消停幾天，這邊蕪青就又整出么蛾子，三人苦命的又被派出去公關了，這三人當然不排斥和蕪青接觸，畢竟自己三人和蕪青接觸后還是得利多一些，可是百公子，我們叫你祖宗行了吧，你看見誰家公子像你這樣天天帶着孩子逛街的啊，你能不能不這麼極端啊，要不就是很長時間不見人影，要不就是每日閑逛，你這正脈到底在哪裏，能給哥們交個底嗎？這心肝不夠強啊。蕪青對他們的態度那就是拱拱手，各位自便啊，我這正帶着孩子們實習呢，暫時不得空啊，等忙過這陣咱們再把酒言歡。轉身繼續帶孩子壓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