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七、音訊全無
二百十七、音訊全無
望帝驚怒過後,忽然腦中電石火花想起什麼:“他們確定可心公主心甘情願嫁給那人的?”
鄭公公鄭重地點點頭。親,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費看。好不容易趕往越國的暗探們找到了可心公主的下落,卻得知她已於三日前出嫁了,嫁給一個姓葛的人,而且完全查不到那人的來歷,只知道是在鎬城做生意的,鎬城有店鋪有宅子,家財極豐,其餘再無所知。
望帝弄丟了心愛的皇妹小魚,找到之後她卻已嫁了不知底細的人,一個堂堂的公主就這麼嫁了,心裏如何不怒?
見他神色有異,似乎另有隱情,趕緊回答:“是的,老奴再三詢問,他們說可心公主新婚第三日,與那人同色的新衣,攜手同游,神情間極為恩愛,應是心甘情願嫁過去的,可惜怕他們發覺不能拍照,要不然讓皇上看看也就放心了。”
望帝心中漸漸明白:“你說那個人姓葛名佩?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翩翩佳公子。而且看着似有貴氣?”
“是,這一點絕無錯處。”
望帝鬆了一口氣,神色之中皆是感慨萬千:“朕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鄭國三皇子任佩,葛是他的母姓。鄭國滅亡后,他因在外遊歷躲過一劫卻不知所終,很有可能為了避禍改名為葛佩。若果真如此,小魚嫁給他也算是終身有靠了。”
鄭公公張口結舌:“原來是這麼回事?只是皇上如何斷定?”
望帝心情完全放鬆下來,他不再為小魚擔心了。
“鄭國滅亡以後,三皇子下落不明,雖有婚約也可無奈何,朕怕誤了可心公主的終身,曾經提出在朝中為她另擇世家公子為佳婿,她堅拒了,說鄭國三皇子是先皇訂下的、她的親生父母又親選的夫婿,她除此不嫁,如果三皇子一直找不到,她就終身不嫁。能讓她心甘情願出宮、又心甘情願下嫁的,只有鄭國三皇子任佩,現名葛佩!”
鄭公公還沒有從震驚中明白過來:“那可心公主如何與鄭國三皇子聯繫上?從未見過又如何認定他就是鄭國三皇子?”
“朕猜想,雖然可心公主的婚事是先皇訂下的,但她是朕的叔父北王的獨生女兒,叔父和嬸娘肯定早就想法打聽過葛佩的人品,聽說私下他們還見過面,很可能有信物和照片相贈呢。也許這信物和照片就是小魚認可他的憑證吧。”
鄭公公終於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皇上說的很對。當年北王一家去就封地就藩,先王不放心他,把可心公主接進宮撫養。後來太後過壽,北王和王妃前來拜壽,曾得太后允許見過可心公主一面,那時可心公主已經訂婚,說不定他們來京之前見過鄭國三皇子並留下信物,只可惜他們回到封地之後就相繼去世了。”
鄭公公說完,卻看到望帝神情十分難受,似乎提及了很傷痛的往事,這才想起北王在世時叔侄感情極好,暗怪自己提及他的傷心事,就岔開話題說:“皇上對外說是可心公主出宮為生身父母北王和王妃祈福守孝一年,這隻能瞞一時,瞞不了一世,皇上還該早想個對策才是。”
“這個無妨,朕自有打算。“
鄭公公見他似有倦色,就告辭要退下。
望帝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眉目間儘是擔憂和不解:“原以為找到小魚就能找到蘭才人,誰知她依然音訊全無。你說蘭才人出宮到底是不是葛佩所為?如若不是,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接應她?如果是,她們是如何聯繫上的?葛佩已成亡國之奴,肯定要千方百計掩藏行蹤。豈是一般人輕易就可找到的?”
過了一會又自言自語到:“不過也說不定,說不定葛佩為了探到可心公主的消息,從宮外找到秘道之後進入冷宮遇到蘭才人,這才聯繫到可心公主並分兩次帶她們出宮,也說不定是蘭才人從裏面發現了秘道,這才探出宮去,卻機緣巧合遇到葛佩,無論什麼原因,總跟那條秘道有關。”
鄭公公佩服得連連點頭:“皇上說的很有道理,蘭才人和可心公主私交極好,老奴猜想蘭才人出宮定是葛公子所為。不過奇怪的是,那幫暗探盯了葛公子和可心公主數日,並未發現蘭才人半點行蹤,也未發現他們與外界聯繫過。”
望帝輕輕地笑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葛佩是亡國之人,東躲西藏之下肯定十分小心謹慎。他拐了公主還好說,總是長輩訂下的親事,就是朕也無法治他的罪。若真拐了蘭才人,可就是死罪,說不定他還擔心朕找到蘭才人之後會處死她,當然要千方百計隱瞞着,朕猜以他的謹慎,這段時間都不會與蘭才人有任何聯繫,這也急不得,你只管吩咐暗探們盯緊了就是,總有一天會有蛛線馬跡的。”
鄭公公應下,又小心翼翼地問:“葛公子與可心公主成親后,就是名正言順的駙馬,在皇上的庇護下做富貴閑人再好不過,為什麼要過隱性埋名的日子?”
望帝喟然長嘆:“他們是怕朕難做吧!不過。以他的財勢和能力,朕不用再擔心小魚了,也算對得起叔父了,你讓暗探盯緊了,別讓葛佩的死對頭找上去影響他們過日子!”
半晌又說:“去請皇後娘娘過來吧。”
桂皇后聽聞來傳,當然明白是什麼事,趕緊坐在妝枱前令最信賴的林若若整理妝容。
她的心情是極好的,滿宮無寵之時,她才是最風光的,她的風光已不需要皇上的恩寵來成全,那些人與她爭寵的女人除了不盡的蹉跎歲月,還剩下什麼?
“眼看着都要為太子選妃了,娘娘不但未顯老態,反倒更加容光照人精神十足。”
林若若麻利地為桂皇后脫下大紅彩綉鑲金邊的鳳裝,換上清雅宜人又不失貴氣的淡紫色家常便服,再摘下皇後頭上華貴閃耀的九枝鑲寶石垂明珠的鳳釵,只插上一支鑲着白色碎鑽的白玉簪子,滿意地點點頭:“鳳釵是戴給後宮立威的,這枝白玉簪子才是最適合見皇上的。”
桂皇后滿意地看着自己在林若若的打理下由華貴端嚴變得溫雅柔美可親的樣子,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如果有這樣的美妙聰慧的人在兒子身邊服侍提點,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若若,本宮記得你出身書香門第。只比太子大三歲?”
若若看着皇后突然發光的眼神,心裏有些慌亂,趕緊低頭稱是。
皇後端詳她片刻,這才說:“本宮這才發現,你不但越長越出眾,還越來越有氣質,心思聰慧伶俐非常人可比,到底不枉跟本宮培養。這樣的妙人兒,若一直留用你,又怕誤了你的終身,若嫁你出宮。本宮又捨不得。這樣吧,本宮稟了皇上,等太子大婚之前先納你為良媛過去服侍。”
太子良媛?那可只比側妃差兩級,若將來太子即位,就是要封為三品貴嬪的人,以後封妃還不是指日可待?有多少嬪妃一輩子也封不到這個位置,自己就那麼好命?不過太子雖已長成翩翩少年,對於自己來說,卻足足小了三歲呀!
林若若又驚又羞,俏臉瞬間紅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也來不及細想,囁嚅着說:“可是奴婢還要服侍皇後娘娘,再說又比太子大了三歲。”
桂皇后呵呵地笑了:“本宮就是怕太子大婚後小孩子家過日子讓人不放心,才讓你過去替本宮管事。再說,成了太子良媛,你可以代替太子孝敬本宮呀?大三歲怕什麼?你沒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本宮可聽說了,現在宮外都流行姐弟婚呢,大個十頭八歲都多的是!”
說完不林若若的羞色,拿了幾張玉照,滿面喜色地去了棲龍殿,去向望帝彙報自己這段時間初定的太子妃人選。
望帝看着案上的五張少女照片,雖然尚年幼,但一看就是教養家世極好的貴族女子,可見皇后確實用了心。
道了辛苦之後,又聽皇后一一介紹了這些女子的基本情況和家世,拿起其中一張,指着那個相貌明麗大方、眉目中隱有英氣的女子:“你說她是衛子旭的嫡長女?那就是她了,做太子妃之人,可不能是一般的柔弱女子。衛子旭原是上柱國,退隱后封一等公,做事極有見解,在朝中威信極高卻處事低調,將來輔佐皇兒再好不過!”
皇后聞言也很滿意,替兒子挑選正妃,她自是用盡全部心思,最中意的也是衛子旭的嫡長女。高興的同時。心裏也隱隱不安,皇上正值英年,這江山最少還不得再坐上幾十年,現在何談什麼輔佐皇兒?
正疑慮間,想起林若若,試探着說:“太子大婚,按說要同時納兩位側妃,皇上看選誰可好?而且大婚前三個月,還得在宮中選一位年長懂事的前去服侍,將來好協助太子妃管理東宮,皇上可有什麼人選?”
望帝輕輕地笑了:“這些怕是皇后心中已有人選吧?朕相信你的眼光,就依你吧。以後宮中的事情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就全由皇后做主吧,實在拿不定主意可找母后商議,朕想歇歇。”
這麼輕鬆就接過了大權,桂皇后高興的同時更加有些捉摸不透:怎麼又象交待後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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