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讓你玩無間道!活該!
臉上有傷的關越依舊局促不安,賀心安沒再多說,簡單與邱維了解了這些年的經歷。
雖說文信早已與她說明,她也得做做樣子,再關切一番。
聊的差不多了,她就打電話通知文郁,邱家具體怎麼交接,還得文郁和文信來定。
文郁心裏有數,一早就有準備,帶着邱家的執事趕了過來,開始初步溝通起來。
這邊廂,邱家開始了平穩有序的過度。
另一邊,賀豐年啟程之日卻一拖再拖。
據關越所說,他走前將手上的事情全部轉移給了孟濤,也曾與賀豐年說了個大概,賀豐年還不知道文信阻止了他們父女來往,但對於關越的身份,氣憤異常。
關越走之後,心安集團和永安會定會有些混亂,賀豐年還要處理范家的事情,勢必要被拖一陣子了。
賀心安也沒提關越臉上的傷,那似曾相識的痕迹,肯定是出自賀豐年之手,雖說關越是聽命行事,她還是暗暗說了句,讓你玩無間道!活該!
直到半個月後,文信才能下床。
這次有老婆的嚴厲監督和悉心照料,恢復的不錯,即便依舊是體弱,臉色比剛回來時好看了些許,咳的也沒那麼厲害了,白舍便停了那副作用不小的止咳藥。
又過了幾天,白舍仔細檢查一番,終於允許文信出門了。
這一日,天氣不錯,溫度宜人。
賀心安扶着文信,第一次走出了主宅,漫步到海邊。
沙灘曬的暖洋洋,二人席地而坐。
文信依舊是那樣懶,坐了沒多會,就懶散的躺下,頭枕着師妹大腿,同時伸手,像小時候似的,從師妹的包里翻騰着零食,手卻突然頓住了。
須臾,從包里拎出一串梨坨,這就讓人心虛了,他弱弱的問:“關越帶來的?”
“嗯,我媽讓他給你帶的。”
劉美霞什麼都不知道,以為關越是來替賀豐年辦事的,不是懷着身孕,都想一起來了。
文信默默的把玩着梨坨,許久之後,才說:“等我好了,每年都抽時間陪你回娘家,等咱們孩子大了,我就把肇東交給他,帶你去華京定居,陪着岳父岳母,帶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吃喝玩樂一輩子。”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只能儘可能的滿足師妹的心愿,讓她高興。
果然,賀心安就笑了,笑的心滿意足,她說:“少來,我可不幹,肇東這麼發達先進的地方,我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才捨不得離開呢。”
文信劍眉一挑,跟着笑了起來,“我都說了,做你背後的小男人,你怎麼就喜歡在我身下呢?偶爾換個姿勢不好嗎?”
賀心安伸手,捏住他的腮幫子,笑罵:“三句不開車就難受是吧?”
“是挺難受的。”他一本正經的求上,“我恢復的這麼快,配合的這麼好,你就獎勵我一回吧。”
“滾蛋!”她一口回絕,“我警告你,你再撩撥我,我就跟你分居。”
上次燒到四十一度,簡直要嚇死個人,這種可有可無的事,以後絕不再由着他。
“分居?”他頓時氣的咳嗽起來。
她趕忙順着文信胸口,安撫他:“別急啊,我就是說說而已,但那事兒絕不能再幹了,等你下次回來,視情況再說。”
這就是又提條件了,要他去了鏡島也得好好吃飯,養身子......
果然是不該那般縱慾,這後果太難受了啊。
看他很不甘心,賀心安就先一步說正事了,“關越上午給我打電話了,文璧竹、范扶綿、文翰北夫婦,和相關的人......都死了。”
文信身子微僵,沉默不語了。
賀心安溫柔的撫摸着他半長的頭髮,一下又一下。
文璧竹的事情,這幾天已經陸陸續續跟他說的差不多了,處死是一定的,卻不是文家下的令,而是讓邱家酌情處理。
她一句“酌情處理”,已註定了那些人的命運。
至於是怎麼死的,她沒有仔細問,這是關越成為邱家族長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無論是怎樣的經過都不重要,結果是正確的就行了。
看着茫然的文信,她摟緊了人,又說:“這件事情結束了,肇東內外都壓住了,老爺子也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讓人把許氏圈禁起來,終生不得出主宅。”
如果不是揭露了侮辱盧思佳的醜聞,文郁再涼薄也不會放任自己兒女去死。
發生了醜聞在先,又拿醜聞來威脅文家的少夫人,那文郁就不會再插手了。
文信側過身子,將腦袋埋進師妹的小腹,良久,才悶悶的說:“我從前只知道做文家的寡婦不易,沒想到會那樣不堪,我總忍不住想,萬一我回不來,你要是碰到了那種事該怎麼辦?”
他對母親印象模糊,只知她善良心軟,單純美好,卻被人活生生侮辱后害死,皆是因為這吃人的文家後院,皆是因為父親早亡,皆是因為他年幼。
如果他回不來,師妹興許就會變成下一個受害者,他自私的想要獨佔她,卻沒想她可能會面臨同樣的不堪......
“師兄。”雖看不到面孔,她卻知道,這傢伙又鑽了牛角尖,她溫言軟語,“我性子自私潑辣,與婆婆不同,又被你教的腹黑陰險,你還給我準備了一大堆護身符,誰敢動我呢?”
“不怕一萬,就怕——”
“好啦。”她一口打斷,“都過去了,禍害遺千年的,我還得禍害你一輩子呢。”
他沒說話,蹭着那柔軟溫暖的小腹,像只受了傷卻在祈求原諒的小狗。
她愛憐的撫摸着他,繼續轉移話題,“還有啊,我爸就快來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他饒不了你。”
“......那你會給我求情嗎?”
“不會。”她果斷拒絕,“這是你自找的,我爸在外頭給咱們辦了多大的事兒?我都不好意思見他了。”
“也是,老公做了虧心事,老婆自然得跟着難為情了。”
“臭不要臉!誰跟着你難為情?你倒是會往臉上貼金......”
遠處,武勛和白烽錦並排走來,聽到了賀心安的嬉笑聲,不禁對視一眼,莞爾,默契的轉身離開。
什麼政務都可以稍後再說,那對難得放鬆的小兩口,讓他們盡情的玩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