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次日早，會議室內環繞着的氣氛快要令人窒息。在這種氣氛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率先開口。
姚希咬了咬牙。
“鄭明，他是犧牲在替身使者的手裏的。這筆賬，我們得記着。決不能讓他枉死了！！”
孟宏控制不住情緒，衝到玖九面前拽住了他的衣領。
“為什麼你沒有通知他！！明明你就在他身邊！！為什麼！！”
任憑着孟宏推搡着自己，玖九也沒有半句怨言。離開鄭明的自己，也有脫不掉的責任。
“好了夠了！瞎吵什麼！”
姚處沖兩人吼着。
孟宏癱倒在座位上捂住雙眼，他的拳頭早已攥得發紫。
“他一定很在乎我們一起度過的時間，死前還握着前一天的火鍋蘸料。我，我.....”
華凌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這個女漢子一般的人物終究是禁受不住這樣的生離死別。剛剛加入的徐蘭也被氣氛感染得泣不成聲。而一旁的石川板著臉，死命壓制着情緒波動。
“有什麼好哭的！！我們當警察的，這點事都看不開，還做個屁的警察！”
姚處長雖然嘴上罵著華凌，眼眶還是忍不住濕潤了。他又扭頭看向玖九。
“玖九，你停職一個禮拜。給我好好的做一次深度反思！”
“是....”玖九隻是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會議室。
也是考慮到玖九的狀態，姚希決定不讓他參與對鄭明犧牲這起案件的調查。
雖然自責，但玖九並沒有陷入消極的狀態，反而進入了沉思。
鄭明是個聰明人，他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線索一定和那包蘸料有關！
玖九離開基地后就立馬前往了炫邁餐廳，找了個視野較好的位置悄悄監視着店裏的每個角落。
他剛坐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正門走了進來，是石川。
“看來你也有這個想法。”石川看了玖九一眼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玖九也只是點頭，不再回話。
時間轉眼過去了兩天，玖九兩人在炫邁從始至終沒有嗅到任何可疑的味道。姚希他們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當天炫邁餐廳的監控上。
然而監控已經被動了手腳，鄭明打開后廚鐵門的那段視頻早就被修改過了。姚希他們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當天進過炫邁餐廳以及洗手間的人。
第三天，姚希還是沒有半點進展。駐在炫邁的石川也已經被調回去。
這次玖九的監視地點選在了在炫邁對面的一家奶茶店。
又到了飯點，玖九強忍着飢餓與店員傳來的異樣眼光，始終注視着炫邁餐廳里的一舉一動。
這時炫邁餐廳里好像搞起了什麼活動，食客們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所有餐桌的中心，一個魔術師正在給大家表演魔術。
“每周炫邁都會花錢請魔術師來給客人表演，每次這時候我們生意都往下掉。真的是！有錢了不起啊！”
“聽說今天特例！老闆親自給大家表演魔術，還附帶抽獎。你看那門口排隊的，怕是一個小時都還吃不上飯。”
兩個奶茶店的店員不停發著牢騷。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了炫邁餐廳里的小舞台上。正是炫邁餐廳的老闆，他正在給客人表演最簡單的撲克牌魔術。
但玖九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拳頭握得彷彿要出血一般。
他看到了，是替身！那個老闆是替身使者！
夜色越來越深，臨近關門的點了，持續力炫邁餐廳的人逐漸稀少。11點整，炫邁老闆關上了大門。
此時，玖九也跟了上去。
“死條子！你怎麼發現我的！我明明已親手把那個叫鄭明的小警察幹掉了！”
老闆忍不住回頭。
“金佳國！！你餐廳里的魔術，你當我是瞎了眼了嗎！”
“我已經確認了現場沒有你們的人，還是被你撞上了。為什麼你就不想多活兩天，非要來招惹我！”
金佳國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玖九也不和他多說話，開始向他靠近。
“哼！小毛孩，不自量力！Spice（香料）！”
金佳國的替身丟出一瓶毒藥砸在玖九腳旁，毒氣迅速炸開。
“BlackFlag（黑旗）！”
玖九的替身黑旗一揮，毒氣就已被散去。
但終究還是吸入了一絲，玖九的身體開始無力，拼盡了全力也只能勉強站立。
“我就讓你和他在地府見面吧！有你們這樣的人，我們龍組就永遠不可能露頭！”
說著，金佳國掏出一把短刃朝着玖九走過來。
眼看着就要接近了，玖九的替身又開始了新的動作。
“BlackFlag（黑旗），第一領域！！”
在替身能力下，玖九解除了身上的麻痹效果沖向金佳國。瞬間，局勢反轉。黑旗緊緊掐着金佳國的脖子！
“你饒了我吧！我會給你很多錢！”
金佳國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錢能把死去的人換回來嗎？說吧，你們那個什麼龍組的總部在哪？主事的是誰！你要是說出來我還能讓你多活一會。”
“我的親祖宗啊！我不敢說啊，只要說出來我的小命馬上就沒了啊！”
玖九隻是回給他一個冷眼。
“小同志，你放了我吧！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殺人了！我去警察局自首！你讓我回家！我可以用紙筆把我知道的寫出來給你！！”
求生欲極強的金佳國已經顧不得任何事情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黑旗的手稍稍一松，給了金佳國一絲喘息的機會。
“快殺了他Spice（香料）！”
金佳國的替身剛要有動作，就被第二領域鎖死了。當感受到替身脫離控制后的金佳國臉上爬滿了絕望與不甘。
“自首？您還是省省吧，別污了我們公安局的清凈地！”
玖九話語一頓。
“道歉，你還是問問鄭明同意不同意吧！”
金佳國的身體被丟到了半空中。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Wry～”
每一拳里都充滿了玖九的憤怒與悲傷。
“木大！！！！”
隨着最後一拳落下，金佳國的身體被深深地嵌在牆壁里，失去了呼吸。
一陣風吹過，玖九的眼中流出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