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小妖精,往哪裏跑?(28)
民怨堆積,百姓們頓時把怨氣的源頭指向了四皇子。從之前對四皇子有多期望,現在就有多厭惡。
有時候,老百姓只需要一個需要發泄的理由,他們的目的很純粹也很簡單,就是能每頓飯吃好,有住的地方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時間趕不上變化,七月初三,楚國皇帝突然駕崩。死的時候還在和他最新納進後宮的嬪妃在調..情。
絲綢紗衣,酒池玉林,在滿地妖艷的紅玫瑰花瓣中。楚帝身着一條金龍襲褲,整個人趴在池子邊沒了氣息,兩隻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池邊的嬪妃。
楚帝一死,隨之而來的便是帝都大亂,邊境蠻族踏騎佔領邊境,擾得全國上下民心惶惶。
四皇子南宮祁雲卻義無反顧的登上了皇位,靠着一份不知真假的傳位詔書,成為了楚國的新帝。
得權后的南宮祁雲並不是第一時間派兵去鎮壓邊境接連冒犯的蠻族,而是派了一部分兵,把整個將軍府都包圍起來。
南宮祁雲身穿金色龍袍,眉目倨傲的看着頭頂上寫着將軍府的門牌,雙手握拳放后,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陛,陛下......不知陛下大駕光臨將軍府,是有何事情要親自來吩咐的?”
管家磕磕巴巴的看着眼前滿是血氣的男人,臉色變得越發蒼白,“我家老婦人最近身體抱恙,並不能接待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南宮祁雲垂下眼,犀利的眼光順着管家,最後落在了站在角落處不出聲的南宮玄玉身上。
看着身穿白衣,姿態自然自得的男人,南宮祁雲唇角勾起一抹笑,“怎麼,三哥回來了也不告訴四弟一聲?窩在這落魄的將軍府中,也難為三哥的皇子之軀了。”
“什麼?”
“三皇子?三皇子不是在月宴國嗎?難不成那人真的是久居月宴的三皇子?”
“不會吧?”
“沒聽到新帝怎麼說的話,絕對是了!”
“那這次楚國動蕩,會不會是和三皇子......”
南宮玄玉淡然的看着站在將軍府門匾前的南宮祁雲,他步伐穩重的一步步走到了門口,伸出手在耳邊摸索了好幾下,最後把人皮面具掀了下來。
男人溫文俊雅的面容,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身白衣宛若救世神明,寵辱不驚的面容更是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哇!真的是三皇子!”
“我的天!將軍府原來一直住着的都是三皇子啊,可是三皇子不是一直作為質子關押在月宴的嗎,他是怎麼回來的?”
“別管人家三皇子是怎麼回來的,現在楚國上下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三個皇子,大皇子也就是之前的太子已經被廢了,二皇子年幼掉入冰湖感染傷寒而死,四皇子之前做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除了三皇子,以下的皇子都還沒有成年,有的還在嬪妃的肚子裏才不到幾個月呢!現在起碼三皇子看上去沒四皇子那麼城府深,而且從下過着樸素的日子,絕對與那些天生過着奢華日子的皇子不同!”
“說的也是啊,之前聽我母親說過三皇子從小聰慧,要不是太后嫉妒他的才華,那太子的頭銜現在就不是落在四皇子身上啦!”
下人們七嘴八舌的小聲交流着,卻不知道這些話語的方向,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操控着。
“四弟,好久不見。你依舊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比起當初,你可謂是變化了許多。”南宮玄玉直視着新帝,一雙幽深的眸子裏帶着點點深沉的笑意。
南宮祁雲陰沉的看着這個自己從小到大都比不上的三哥,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件金色的龍袍,心中的佈滿頓時平復了許多。
“三哥,比起朕,你的處境可謂是差得多。而且作為質子的你竟敢私自逃回楚國,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麼罪名?就不怕朕當場就處死你?”
南宮玄玉聽到這話,他忽然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四弟這話就說的不對。楚國動亂,作為父皇的兒子,我豈能袖手盤管。更何況,你為了這皇位背地裏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難道你就不知道現在楚國動亂,沒有你一分功勞?”
“三哥。朕只知道朕是按照父皇的吩咐繼承皇位,至於那些事情,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誣陷朕,沒證據的事情,朕可不會認!”南宮祁雲哼了聲,“楚國動亂,那是父皇和朕都無法控制的事。至於那些流民,也只是意外......”
“意外?!那麼大哥的事情,也是意外?”南宮玄玉拍了拍手,“沒想到四弟的演技竟然如此的精湛。”
“現在邊境蠻族燒殺掠奪,四弟身為楚國的新帝,還在揪着我這些小事情不放......”南宮玄玉走到南宮祁雲身邊,低下頭在南宮祁雲耳邊低聲道,“難道你在怕我搶你的皇位嗎?”
“你!”南宮祁雲陰狠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說多無益,來人,把將軍府全部人都打入地牢,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們手握長槍,為首的身子腰間還掛着一把大刀,左右兩邊分散朝將軍府湧入。
“陛下!”身穿單色素衣的葉婉雀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跪在了南宮祁雲面前,眼中滿是淚水。
“陛下,如今您目的已達成,我也完成了陛下您的命令,是否能讓婉雀和剩下的葉家人從此遠離京都,離開這是非之地?”
“命令?!”管家愣了下,沒能理解出此時葉婉雀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祁雲低頭俯視着地上的女人,鷹眼微眯,露出一個溫良的笑容:“將軍夫人,天子一言既出,必定實現諾言。”
“謝過陛下!婉雀在這裏替葉家人謝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葉婉雀低下頭,整個人跪着趴在了地面,額頭咚咚的用力磕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葉婉雀再抬起頭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滿是鮮血。
“婉雀,你和陛下的約定,老身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就在此時,中間人群讓出了一條小道,錦瑟挽着老夫人的手,一步步從裏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