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什麼是永生？
第23章什麼是永生？
“我之前跟林詡一在岫港工作的時候，見過她。知道她是林詡一的朋友。”
“這個女的，心思多得很，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玩兒起手段來倒是誰也不認，離她遠些比較好……”魏雪晨關心地說。
“魏姐姐放心，我知道她是什麼人，但有些事情我要問問她，我會小心應付的。”
魏雪晨繼續去拍戲，楊暮打聽着，找到了潘潔的化妝間。
“你們先出去吧，我沒叫你們誰都不要進來。”潘潔看到楊暮走進了化妝間，對其他工作人員說到。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老追着我，想幹什麼？”潘潔有些緊張地看着楊暮。
“那要問問你最近幹了什麼？”
“我幹什麼了？我就在這兒拍戲，還能幹什麼？”潘潔有些躲避楊暮的眼神。
“你認識方萌嗎？”
“認識啊，一個女歌星。她不是已經出意外死了嘛，這事兒可是發生在你們那個電影的劇組裏，跟我可沒關係。”
“你的流靈童呢？沒有隨身帶嗎？”
“楊暮，我上次在山上已經警告過你，這件事你最好當做不知道，不然出了什麼事，你別後悔。”潘潔露出兇狠的眼神。
“你為什麼要害死她？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害她？是那個賤人先害我！她居然找法師給我下蠱，我那段時間整天心神不靈，以為自己得了抑鬱症，差點兒自殺。還好有人介紹了白師父給我，我才知道自己被人下蠱了。”
“她為什麼要給你下蠱？”
“在這個圈子裏，爭角色，搶資源，找金主，哪個人不是拚命把競爭對手往死里整？我不去求更厲害的幫手，早就被人整死了。”
“所以你就不惜傷害無辜的孩子，求那白老頭兒給你做了這麼陰毒的流靈童？你知不知道會有反噬啊？”
“流靈童現在已經認我做主人，只要契約期限不到，它都會幫我，我不過是在它面前哭訴了一下方萌害我的事。沒想到它這麼厲害，一下子就解決了她。反噬？有白師父在，他自然會幫我加持，不用你操心……”
楊暮本想告訴她，她打的如意算盤會落空。但看到她得意洋洋，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就把話咽了回去。
“我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信不信隨便你。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再利用流靈童害人，如果再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山上，白師父說殺不得你，我不知道你什麼來路，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不要亂說亂動，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楊暮“碰”地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潘潔的化妝間，魏雪晨從走廊的一頭走了過來。
“你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我收工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行，咱們走吧。”
她們到了一個飯店吃飯，魏雪晨時不時地看着手機，還露出甜蜜的笑容。
“魏姐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楊暮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看，這些照片漂亮嗎？”魏雪晨把手機屏幕對着楊暮，翻着上面的照片。
“漂亮啊，魏姐姐本來就漂亮，怎麼拍都好看。”
“我喜歡這些照片里的自己，覺得這更真實。”魏雪晨看着照片說著。
“是雜誌社拍的照片嗎？”
“不是，是一個攝影師拍的，他就在我現在的劇組裏工作。”
“看魏姐姐這麼喜歡這些照片，不會是愛屋及烏吧？”楊暮開玩笑地說著。
“可能也只有愛我的人，才能拍出這樣的我吧……”魏雪晨嘴角微微地上揚。
“你是說，你們……”楊暮突然壓低了音量。
“嗯，我在跟他談戀愛，在一起還沒多長時間。”魏雪晨眼睛透出明亮亮的光，就像有星星在裏邊一樣。
“太棒了，恭喜你啊，魏姐姐。看你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不錯。”
“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林詡一戴着個口罩，突然出現。
“從哪兒冒出來的，嚇人一跳。”楊暮看着坐在對面的林詡一。
“我叫他來的，一會兒我還有事兒，讓他來當你的司機，送你回去。”魏雪晨對着林詡一點點頭。
“我自己可以回去，他來更麻煩。”楊暮鄙視地瞅了瞅林詡一。
“好了，我走了，你們慢慢聊吧。楊暮，有空再來找我玩兒啊。”魏雪晨朝楊暮眨眨眼。
林詡一坐在楊暮對面，不時地看她一眼。想到上次自己衝動拉住她的事，不知道楊暮還介不介意，有沒有原諒他，他就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吃過飯了嗎？”楊暮拿了一副新的碗筷過來。
“吃，吃過了……”林詡一在心裏又罵起了自己是個慫貨。
“你最近忙嗎？”楊暮沒有察覺出林詡一的異樣。
“還行吧，老樣子。你今天怎麼想起去給魏雪晨探班，我拍戲的時候都不見得你來……”林詡一像一個爭寵的孩子一樣撒嬌說著。
“哦，我是有點兒事去找潘潔了，順便也看看魏姐姐。”
“女生就是喜歡扎堆玩兒，我看你比我的行程還滿，都沒空搭理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林詡一心虛地看着楊暮。
“生氣？我生你什麼氣。”楊暮早就忘了之前的事情，困惑地看着林詡一。
“沒生氣啊，嚇死我了，我都準備挨罵了……那就好，那就好。”林詡一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
“你不吃，我們就回去吧。”二人離開了飯店。
林詡一沒有直接送楊暮回家，而是帶她去了江邊。
“楊暮，你來看看……”林詡一招呼着楊暮走到江邊。
“晚上的西江原來這麼美。”楊暮看着這條沒頭沒尾的大江，江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拍打着岸邊小石子。
楊暮看着江水想着它晝夜不停地流淌，從未停歇，這是不是就是永遠，就是永生。
林詡一看楊暮望着河水發獃，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遠處偶爾經過的船隻發出了幾聲汽笛聲。
“林詡一，你相信有的東西會永生嗎？”
“永生？一直不死那種是吧，應該沒有。”
“一樣也沒有嗎？”
“你每天都想這種深刻的問題啊，真是書獃子……”林詡一拍了拍楊暮的頭。
“那如果有永生呢？”
“如果真有，那還挺悲傷的，什麼都變了，它還在那裏。只能看到變化，不能參與……所以沒什麼是永生的，都有開始和結束的時候。”
楊暮默默地聽着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回去吧。”
今天楊暮早早地到了公司，趙經理跟楊暮說，上次拍的民俗綜藝節目反響不錯，為了再擴大點影響力，要去幾個其他的城市做一下宣傳。
楊暮整理着上次拍攝的資料，突然辦公室的燈就黑了。楊暮正準備出去看看是不是停電了，魏雪晨拿着蛋糕出現在楊暮面前。
“生日快樂！楊暮”魏雪晨跟其他同事大聲歡呼着。
楊暮想了一下才發現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蛋糕上赫然插着形狀為數字25的蠟燭。楊暮望着蠟燭出神，自己年齡其實早就定格在了20歲的那年，不會再改變。
“快吹蠟燭吧！許願，許願……”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楊暮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吹滅了蠟燭，同事們歡呼着切蛋糕，吃着準備好的各種東西。
“楊暮，生日快樂！”林詡一走到她身邊說到。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打開看看……”林詡一從衣服兜里拿出個小盒子。
楊暮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一個很奇怪的形狀，像是一個無線符號“∞”。
“上次你不是問我什麼是永生嗎？我想沒有邊界、無限循環也可以算永生吧。”林詡一說著，拿起了楊暮手裏的項鏈，想要為她戴上。
他剛撥開楊暮後頸的長發，就看到了她脖頸處的永生花印記，他目不轉睛地看着花印。
楊暮察覺到了林詡一停下的手，立刻把頭髮放了下來。
“你這個書獃子也會有紋身？”林詡一用驚奇地看着楊暮。
“不是紋身，只是胎記，胎記……”楊暮突然之間沒有準備，順口編了個瞎話。
“胎記？我看像一朵花的樣子，我們家暮暮是花仙子下凡啊……”林詡一寵溺的看着楊暮。
“就是個胎記而已，謝謝你的項鏈，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
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天，開着玩笑，讓楊暮過了個熱鬧的生日。
晚上回到家，楊暮對着鏡子看着那條代表無限的項鏈，輕輕把它取了下來，放回了盒子裏，然後開始收拾明天要出差的行李。
“暮子，你要出遠門嗎？”龍應緩緩地走近楊暮，坐在她旁邊。
“嗯，明天要去出差，要到別的城市去。”
“你是否找到了流靈童的主人？”
“找到了，就是上次在山上道觀裏帶走流靈童的人。我已經告誡過她，可惜她好像並沒有放棄流靈童的打算。方萌就是被她的流靈童害死的……”
“契約期限一到，沒有白狐精給她加持，反噬必現。自作孽不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