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花間一壺酒

第六十一章 花間一壺酒

在濃尾的特別觀照下,這時的水榭中心處圍滿了愛看熱鬧的群眾。

場內,那些本來在作詩的文人還有品評詩歌與俳句的老者看到是火之國的第二才子濃尾來了,於是都紛紛離開,為這兩個人騰出地方。

詩會這種事情,一般是不允許女子參加的,所以織姬跟寧寧就站在了外頭,她們正擔心着元溪,她們想元溪什麼都會,難道還會吟詩?

這時候,元溪跟這個濃尾已經被整個水榭的人圍了個圓。

濃尾作為火之國第二才子,在第一才子飛月之下,雖然文采不如飛月,但他的才氣也是首屈一指的。

還有,今晚大才子飛月因為有事,並沒在場,所以這裏最有文採的人不就是濃尾君了嘛!

這樣的才子,身上的花邊新聞自然是多的,況且剛才也是因為一個女子而起,所以觀眾們都很在意這場比試。

場外,也有滿腹經綸的人對元溪指指點點:“竟然敢跟濃尾君比,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啊!”

“是啊,如果是我,早就羞澀的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了。”

今晚,看來是要搞一個大新聞了!

就在萬眾矚目的時候,元溪跟濃尾分別坐在一張桌子邊。

等二人準備就緒時,濃尾對元溪說道:“今晚乃中秋佳節,不妨便以中秋為名,各自寫出一首來,詩歌或者俳句都可以,到時候讓周圍的才子、老師品評一下,你看何如啊?”

元溪點點頭,他表示自己沒什麼意見。

這時候,他對面的濃尾已經開始提筆,只見他筆走龍蛇,揮筆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讓場外的觀眾都暗贊,好一個火之國第二才子。

片刻之後,濃尾的詩就已經做好了,這時有個在他一旁的才子湊過來看,見他寫得精彩,不由低聲嘆道:“真不愧是火之國第二才子,這首中秋詩,恐怕連飛月君都比不上了。”

這為才子聲音雖小,卻已經被場外的眾人聽見,於是無數讚美之聲,此起彼伏,此伏彼起。

濃尾一聽,卻面不改色,泰然自得。

那是當然,他這首詩本來就是要跟飛月一較高下的,可沒想飛月不在,卻用到了對面這小子身上。

就在濃尾做好詩后,眾人向元溪看去,見他還沒提筆,不禁猜到:“莫非他是臨陣退縮了?”

在懷疑聲下,元溪看着天上的月亮,無奈的搖了下頭,接着開始蘸墨,下筆。

眾人見元溪開始寫了,便都湊過去看,在見到那個筆跡時,都不免為濃尾擔心起來。

“好字,好字。飄若浮雲,矯如驚龍。真是好字,好字啊!”

“這字我以前從沒見過,但見了這字之後,我竟然覺得自己以前寫得東西就像狗屎。”

……

元溪聽到讚賞,心中卻毫無波瀾:“切,王右軍的字,能差嗎?能差嗎!”

“我們看看,他到底要寫什麼詩?”這時的眾人對元溪已經開始刮目相看,他們感覺這個少年不簡單,可能真的會把濃尾比下去,但濃尾是什麼人,火之國第二才子,所以很多人還是對濃尾抱有信心的。

“他或許只是字寫得好,詩倒不一定了。”

“對,對於詩,我還是信任濃尾君的。”

……

在一片嘩然下,元溪已經開始了他的創作。

目光之下,元溪刷刷的寫起來。

“題目,月下獨酌!……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在元溪身邊的一個文人,在元溪寫好第一句后,就主動的大聲朗讀出來。

這聲音一出,剛才吵鬧似乎低了下去。

緊接着……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文人朗讀完這句后,嘖嘖得品嘗一下,發現確實不錯,而且這句話后,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安靜了。

“舉杯去邀請明月跟影子,這是何等的大氣啊!”

這時,元溪又寫好了一句……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元溪寫完,身邊的文人也讀完了。

但此刻的眾人,包括那些才子們都被這首詩給吸引住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候,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這首比濃尾的那首如何啊?”

那德高望重的老者一聽,到自己品評的時候了。

於是非常嚴肅的說道:“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剛才濃尾的詩好雖好,但離愁太多。可這位小子的詩不單給人一種孤寂憂愁的情懷,還有一種豪邁的情愫在裏頭。

他與月、影為友,又可以看出他有着無比闊達的心胸。再加上這詩及其獨白的特點,自立自破,而後又自破自立,這……這,老夫從未見過如此佳作,堪稱中秋之最!此詩一出,恐怕今後沒人再敢做中秋詩了!”

從未見過如此佳作,堪稱中秋之最!

此詩一出,恐怕今後沒人再敢做中秋詩了!

能得到老者這樣的品評,可見元溪這首詩的威力。

此時,場上的眾人無不對濃尾抱起了同情之心。

既生濃尾,何生元溪。

聽老人的話,濃尾的臉都綠了,本以為對面那位是個胸無點墨、只會逞強的弱文人,沒想到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着元溪,濃尾覺得這人恐怕比飛月還要高出許多。

啪~

濃尾將手裏的筆狠狠得往桌子上甩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喂!你要去哪裏?”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又把目光對準了已經離席的濃尾。

濃尾轉過頭來,見是元溪在喊自己。

他面色蒼白,嘴唇微顫的說了一句:“我都輸……輸了,你還想怎樣?”

還想怎麼樣,元溪想他並不想怎麼樣,只是……

“你欠我們一個道歉!”

元溪斬釘截鐵的說道,剛才這個人那麼囂張,現在輸了,是應該給個道歉的。

要不是自己怕斌彥來這裏鬧事,恐怕都不用比,就會把他摁倒地上,讓他開口道歉了。

濃尾見此,感覺人生受到了最大的侮辱,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形勢比人強,不說即使人家放過自己,恐怕以後出去也沒臉見人了。

“對,對不起!”濃尾很莊重的向元溪和織姬三人鞠了三個躬,牙逢中艱難得吐出三個大字,隨後才恨恨的離開這裏。

“果然,霓虹人都很有禮貌的。”

這是元溪對濃尾最新的認識。

眾人見濃尾如此,無不替他惋惜: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濃尾離開后,眾人紛紛圍住了今晚的新星——木下元溪。

被這麼多人像眾星拱月一樣的圍着,元溪不免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不一會兒,感覺氣都快喘不過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織姬,只見織姬盯着自己,目光冰冷,元溪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這個小姑娘。

但下一刻,織姬小姐慢慢的走了過來,眾人只覺得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推開自己。

不一會兒后,便見一個白袍女子抓着元溪的手,隨後縱身一躍,元溪跟她便騰地而起,往外衝去,片刻之間,他們就離開了包圍,然後織姬拉着寧寧和元溪飛快的遠離水榭。

“哇,這是神仙嗎?會飛?”

“那不是剛才的那位女子?”

“沒想到她竟如此厲害。”

……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元溪跟着織姬已經跑到大名宮殿門口。

元溪氣喘吁吁,見實在難受,便立馬掙開織姬的手,織姬被突然的一下弄懵了,她停下來,俏臉生寒,美目里含着淚水。

元溪見此,不解其意:“怎麼了?幹嘛跑這麼快?不用這麼急吧,他們又沒追上來?”

織姬見他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於是很生氣,頭也不回的就往宮外走去:“答應過的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虧自己還找了他半天。”

元溪一臉懵逼的看着寧寧,希望從她身上問出原因。

寧寧無奈的摸着頭,一會兒又氣憤得直跳着腳:“元溪大人,煙花大會都開始了,少主已經等不及想去看,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呢?”

寧寧覺得有時候,元溪就是個木頭腦袋,他難道看不出少主為什麼那麼急嗎?還虧人家找了他半天。

“哦,原來還有煙花大會呢。”元溪想到今天早上答應織姬,跟她一起看煙花,放河燈祈福的。

“天,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元溪說完,立馬就沖向了宮殿門口。

寧寧在他後面繼續無奈的扶着額頭:“唉,無奈啊!”

……

……

這時的水榭里,眾人還在討論着剛才的比試。

忽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當中:“我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打敗棋聖本音善策的那個木下元溪了!”

“啊?竟然是他。”

“沒想到是他啊!”

“哦,原來是他,那就難怪了。”

他們身後的流雲無奈得搖搖頭,“這元溪,又要上頭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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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忍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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