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鳳棲山

“混沌中每一個點在都是介於存與不存在、混亂和秩序之間，只是這些點不可能同時翻轉到秩序與存的情況，所以我稱之為混沌。

混沌魔神誕生於混沌，生存於混沌，他們自身每一個點亦是不斷變化，他們上一秒可能是水或者是石頭，下一秒就可能化作霧氣或者火焰，他們沒有固定形態，他們視變化和混亂為常態，視守恆不定變化為道。”

“洪荒時期則全然相反，在這裏萬事萬物都有着固定的形體，在洪荒形成之後，每一個進入洪荒不定變化的“道”都會固化出一個形態，這被我稱作本源，如你們的風。”

先天魔神雖不似混沌魔神那般變化不定，卻也不是血海幾人那樣完全固化形態

“前輩，我們為何是風？”聽道中的陰風出聲道，她天生近道，也有着混沌記憶傳承，卻從未將之與洪荒聯合起來，更是不覺自己是風有什麼不對，此時聽到景淵的觀念卻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個自己從未思考過的一個問題。

“陽陽風雖變化無窮卻不如至陽陽光來的溫暖不如至陰月光那般輕柔沁涼，我們為什麼是風而不是別的什麼?”

景淵聞言，也是思慮片刻而後道：“風無形無色不帶束縛，穿行外界而無阻礙，已是不錯，至於為何是風，這得問你自己。”

陰風不語，陽風又問：“前輩，我們本源於道，每日變化便算了，如今，定為一個形體，是否會本心蒙塵，與道漸行漸遠。”

“一言一行，皆為道，變化為道，固定亦為之道，道可道，非恆道，此外你怎麼知曉你現在的固定是否只是一個瞬間?”

陽風沉默不語，景淵觀二人沉默，對他們的問題也不作解答，繼續前言。

“盤古大神生於混沌，雖有些特殊，其自身亦是有着混沌特性，每日也有着許多變化，我今日教你們的陰相便是一個固定的相，由我觀想盤古大神最後一個相而成，以自身為恆定，以己身丈量這方天地。”

陰相教了，陽相自生，而且有景淵作為參考，陽風甚至會比陰風更快掌握，不過他興趣不在這裏，卻是沒有修習。

陰陽相術並不簡單，涉及周天變化，每一點變化都頗為玄妙，最困難的便是區別陽陽那幾個部位，陰風一時都難以掌握。

在幾天的空閑時間之中，景淵和陽風便開始着手重建起這座大坑。

“陽風，你是如何打算。”景淵問起陽風，他知道陽風以此為家，所以詢問他意見。

“此地地底蘊含不詳，不宜直接蓄水，還是聚土為山，以一座寶山鎮壓此地邪妄。”

“如此甚好。”景淵很是認同這想法，當即彎腰矮下身體，以手貼合大地。

只見景淵手和大地一接觸，大地便顫抖起來，他們所在的區域逐漸升高，同時，周圍沙石水流按照景淵心意飛到合適的位置，一丈，兩丈米，百丈，不一會功夫便長高到二千六百五十二丈，一座在洪荒中不算太高的山就此立起。

除此之外，大坑其餘位置也逐漸回升，形成參差不齊的山之林，景淵所處位置的那座山也不是很明顯，形似屏風而周圍少山峰。

陽風身在山中卻能感知山體變化，這山體其貌不揚，每個石子都渾然天成不見雕琢，卻隱隱與天地契合，成為天地的一個樞紐，建成之際便自然開始形成陣法，比起他原本設想的佈置的陣法好了多少倍。

“相由心生，而你們身為日後的先天魔神，更會不自覺影響地形地貌，是以我不刻意塑造山形，而是由其自然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