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灸焫2
南瑾出來拿個艾條沒想到在外面又遇到了病人。
“南瑾大夫,我又來了。我這腿到冬天就犯疼,聽說您這個管用,我也來湊個熱鬧。”一位大娘跟她老伴結伴來了。
南瑾一看,這不是上次來治療腰肌勞損的病人。這一次又是和丈夫一塊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
“您上次扎完后腰還疼嗎?”
“不疼了,特別管用······”大娘說起來這個就有點滔滔不絕,興奮不已的趨勢。
南瑾見狀趕緊打斷,中午時間寶貴,她今天真的是沒有時間和他們話家常。
“大伯,您是男人,今天恐怕不能進診室了。女人在診室灸,男人在煎藥房灸。”說起來他還是第一個來灸的男性,大概男人都好強,不願意承認自己體弱吧。
“成,我就在外邊亭子等着就成。南瑾大夫,您就不用忙活了。”
“來都來了,沒病灸一灸足三里、三陰交什麼的防病也好呀!”
“老頭子,叫你灸你就灸唄。又沒壞處!”
大娘偷偷擰了一下丈夫腰間的軟肉,不疼,但是他還是配合的叫出聲來。
“嘶······灸,灸,聽你的。”
南瑾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聽他們做好決定了。
又問到:“你們什麼時候吃的飯?”
“半個時辰前吃的,南瑾大夫,您說過的,我都記着呢。不能過飽,也不能過飢。”
“對,大娘,您記性真好。”
南瑾收拾了一籃子領着他們走了。
“大伯,您先去煎藥房等着,我給大娘弄完,就去找您。”
“沒事,我這不着急。”
南瑾再進診室感覺真的是有些煙霧繚繞,看來她也得琢磨着做些艾灸器了。不然,熏蒸時間長了,恐怕這屋子都要變黃了,主要是艾葉裏邊有揮髮油。她要是還是大土豪,她就建兩間專門用來艾灸的屋子了。
“南瑾大夫,又來新人了。我來教吧!”這正是剛才那位要求南瑾親自教的大娘。
“好。大娘,您來坐這邊,您要灸這幾個穴位,您記住這兒,先灸這兒。”南瑾用手給她指了指,又怕她記不住,讓她先灸一個。
指完南瑾就站在旁邊,看那位好學的大娘教。不得不說,人家是有兩把刷子,南瑾教的手法完全對了。而且還能記住名稱:雀啄灸、迴旋灸、溫和灸。她當時複述時,說的是很通俗的語言,南瑾都沒有想過她會記住,還記得這麼清楚。
既然這邊事情完了,南瑾拿了一籃子艾條還有兩炷香去隔壁的煎藥房了。大伯已經等候已久了,只是並無不耐的模樣,安靜的坐在凳子上靜候。
“大伯,咱先灸三陰交這個穴。您把褲管撩上來·,這個高度就好了,然後像我這樣把指頭並在一起。”南瑾把手指並起來,做了個示範。
“這樣?”大伯學着南瑾的樣子並手指,只是沒有注意到南瑾的大拇指和那四根手指是分開的。
“不對,大拇指不要並一塊像我這樣光並四根手指。嗯,對了。我們並的這四根指頭從這裏到這裏就是三寸。”怕他不明白,南瑾橫着給他畫了一遍。
“三寸啊!”大伯念念有詞,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南瑾大夫的三寸和他們說的不一樣,他們的三寸比這個長的多嘞!
“然後,您找一下小腿內側腳踝最高的地方。”南瑾看他也跟着比劃了一遍,應該是明白了,就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南瑾大夫,您說的是這兒凸出來的這塊骨頭,踝尖么?”
“對。”南瑾看着,確實沒有錯,這個地方特別好找。
“我們要找的三陰交就在踝尖上三寸的地方,我們把手橫平放在踝尖上。”
南瑾邊說邊比劃,這一次大伯倒是很快明白過來了。
“然後,您再摸摸這個脛骨,就是小腿裏面的那根長骨頭,就在那後面挨着。”
大伯大概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這悟的特別快。
“大娘,您怎麼來了?”南瑾一抬頭,發現大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過來了。怪不得大伯一下子變得聰明了許多,南瑾表示自己這個單身狗懂了。
“我想着現在這邊反正就我老頭子一個人,我過來啊,陪陪他,再個兒,灸法我都學會了,還能教教他。”大娘笑了笑,說道。
“好,剛好穴位也找完了,大娘,您教吧。”
雖然南瑾覺得自己站在這裏不合適,有點礙事的感覺,如果剃個頭,大概就真的可以當電燈泡了。但是還是看着大娘教的手法確實是對的,才叮囑灸一炷半香后默默離開了。
離開后的南瑾又陷入了叮囑換香換灸的忙碌中。
韓言來時,便是這幅熱鬧紅火的場景。上一次來,不是挺冷清的嗎?韓言有些疑惑,這不過半月,醫女館就這麼受人歡迎嗎?
南瑾的診所可不是冷清,上一次是因為怕被別人發現,有很多病都是南瑾上門去看的。
韓言不知其中所由,自然意外了。更何況他午飯都沒有吃,打算用手裏這隻火狐蹭一頓飯的。
怎麼才能不驚動人的把醫女叫出來呢,韓言苦思冥想。
“咕咕,咕咕······”韓言學着以前屬下對暗號時的鳥叫聲,也不知道醫女會不會出來。應該會吧,畢竟之前她一聽到鳥叫就喜歡出來看。
“哪來的布谷鳥?”南瑾聽到布谷鳥叫有些奇怪,自從韓言將軍傷好走後,就沒有再聽過了。
出於好奇,南瑾出去看了一眼。結果看到有個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勁裝,拎着一隻火紅鮮艷的狐狸,靠着馬,吹着口哨,有種侵略放肆的美感。
“將軍怎麼有空來此寒處,莫不是又被狼咬了?”那半個月的相處,他們已經熟到可以互開玩笑的地步了。
“只不過是想用此火狐換姑娘一頓飯而已。”韓言手提了提裝着火狐的籠子,示意南瑾快點表示。
“火狐呀?”火狐大概聽懂了,用它那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南瑾,南瑾看着它的眼睛,說道:“成交!火狐給我。”
“飯呢?”韓言雙手一展,表示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我這就去給你拿,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韓言懶洋洋的答道。
女人怎麼都這麼麻煩,他初戀就這樣,天天強調時間承諾,剛開始還覺得甜蜜,時間久了就覺得是負擔了,時間空間都被拉的太緊了。不過,他現在喜歡這個醫女,樂得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