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選擇性失憶
因為身體情況醫生儘快的給趙桁淮安排了手術,手術持續了幾個小時。
對於未知性的事情心中肯定是抱着膽顫心驚的想法,在門外就是坐立難安。
腦部瘀血嚴重,周以默拿出來手機查了一下這種手術到底有沒有什麼危險性。
(腦部淤血在藥物保守治療的情況下,每天大約吸收0.79ml,所以淤血消除的時間與出血量的多少有關係。其次,與採取的治療方法以及措施也是有關係的,例如出血量較小,給予藥物保守治療,讓血腫自行慢慢吸收。如果出血量較大,患者臨床癥狀比較嚴重,為了避免血腫對腦組織的壓迫而產生繼發性損傷,這種情況下可能需要開顱清除血腫或者穿刺弓|流,加速血腫的排除或者吸收。所以血腫的消除時間,與血腫本身量的多少以及採取的治療措施不同有關係。)
看到這心裏才算安下心來了,相信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怎麼樣了,還沒有出來嗎?”林易安接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還沒有。”
看着趙恪林和周玲還坐在那一臉愁容,一身不坑的。
這段時間肉眼可見的看到他變老,頭髮都白了不少也不是之前那位意氣風發的老大了。“那…,沒事的。”
這段時間大家說過最多的一個詞就應該是沒事,心裏祈禱着他不要有事。
看着周以默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眼睛都要花了,“以默你就坐一會吧。”
根本就是坐立難安,怎麼可能平復自己的心情呢,從趙桁淮進醫院的那刻開始自己的心就沒有定過。
過了許久才看見護士們把趙桁淮給推了出來,“手術很順利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周玲拍了拍趙恪林的後背,“沒事了,孩子沒事了。”
“來讓一讓要把病人推回病房裏。”
看着他禁閉的雙眼面色蒼白,靠近他的身邊小聲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小淮。”
林易安拉着周以默,“沒事的,等他醒了就可以聽見了。”
守了這麼多天,終於能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出來了。
趙桁淮被送回了病房,四個人圍着他一圈盯着他看。
“怎麼還不醒。”看了許久發現趙桁淮還是沒有醒過來林易安有點懵了,原本還以為做完手術就好了的。
“怎麼可能這麼快醒過來,才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站在一旁的護士看不下去了。
周玲從桌上上面的水果籃裏面拿出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削好之後遞給了趙恪林。“來吃個蘋果吧。”
擺了擺手,“不吃了,你自己吃吧。”眼神還是停留在趙桁淮的身上。
護士走到他們的身邊,“你們還是散開一點吧,病人手術完還是需要休息的。”
幾個人圍着病床完全就是把趙桁淮給包圍起來了,“知道了,護士。”
看着周以默還在站在病床旁邊林易安拉着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看坐在這裏不也是能看見嗎?”
就是想近距離的接觸他啊,這個男的能不能懂點女生的心思啊。
坐下來之後蘋果還是被強塞到了手中,“老周你這是…。”都說了自己不想吃的還非要塞過來。
這幾天不光照顧着趙桁淮,趙恪林完全就是忽視了自己,明明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至於這麼賣命嗎?“我都削好了。”
行…,這…,吃着蘋果想到了手術也都結束了住了這麼久的醫院但都沒見醫生來催過繳費,這是怎麼回事看向林易安。“易安,這是小淮的手術費你是不是幫忙交了。”
想了一下第一天的時候自己去繳費的時候被通知已經交過了,這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啊。“老大,這個手術費還真的不是我交的。”
這是周玲插嘴道,“錢都交過了,幹嘛還要去糾結是誰交的呢。”
咳咳…,~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你幫我和他說這個錢我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他,還有接下來的費用我都會自己承擔就不需要他幫忙了。”
這…,“嗯,老大我知道了。”
周以默扯了扯林易安的衣角,小聲的問着,“是不是顧笙禾。”
看着周以默一副無奈的樣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行,我閉嘴我就是明知故問。這個顧笙禾還真的是個痴情的人,都這樣了還放不下。
對於是誰交了錢這一回事周玲根本就沒有興趣但說要全部奉還給別人心裏就不好過了。“你哪有那麼多錢換給人家。”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趙恪林心裏…。“我的錢難道還要讓你知道有多少嗎?”
本以為都結了婚了就不應該有隱瞞的,但對於錢這回事,也就…。“老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結婚就是為了錢。”
林易安和周以默坐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這出,“叔叔阿姨不會吵起來吧。”靠近林易安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林易安搖了搖頭,“不會。”
當然不會趙桁淮還在自己面前躺着趙恪林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為自己的家事吵起來的。“我的錢都是他的,你和我在一起當然是為了有個家,別的我什麼都沒有想過。”不想直說什麼,各自心裏想什麼都明白。
見趙恪林一直迴避着話題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畢竟現在還是在醫院說這些話不好。“玩先去給你們買飯了。”拿着包便準備離開了。
林易安叫住了周玲,“阿姨就不用買我的了,我馬上就要走了。”
“嗯。”
周以默看着林易安,“你要去做什麼,不等小淮醒過來嗎?”
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等會他就要下班了,我得去接他,等他醒過來你記得通知我。”
這見色忘友的傢伙,“行吧,你走吧。”
年假才沒修幾天就又要上班,於淼也是夠辛苦的,畢竟助理工作不好做啊。
等到林易安離開之後周以默又回到了病床旁邊坐了下來看着趙桁淮,“小淮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頭上包裹着厚厚的沙步,幾番想要去觸摸的手都收了回來,現在的他應該是很疼吧。
接到於淼之後,也就想着今天老大說過的話希望他能幫忙轉告一下。猶豫了許久,“淼~。”
見他說好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恩,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就是,你能幫我和顧笙禾說一些就是小淮醫藥費的事,老大希望把錢都還給他。”
這…,最近顧笙禾的轉態一直不是很好,加上整天背劉承蔓的騷擾顧笙禾都快崩潰了。“那我找個機會和他說一下吧。”
“嗯,出發回家。”
現在是每天下班之後林易安就會接於淼回自己的家吃完晚飯,因為林媽媽說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吃飯,還強烈要求於淼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的。
林媽媽也是看於淼沒有父母就母性泛濫,格外希望照顧好於淼,誰讓於淼比林易安更懂事。
等了一晚上也沒看到趙桁淮醒過來,為了守着他周以默就趴在了床邊睡著了。
趙恪林讓周玲回了酒店,本來病房位置就不大也不想這麼多人擠在一塊。
早上醒來之後看見了趙桁淮的手動了動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大早上起來沒看清楚,但後面看到他睜開了眼睛。“叔叔,你快過來,小淮他醒了,他醒了。”
還在沙發上睡着的趙恪林被這消息一下子驚醒了起來,鞋都沒穿走到了病床邊。看着趙桁淮,“小淮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面對這兩張靠近的臉,眼神里一片茫然。“老大,我這是怎麼了。”
老大?這是…,“小淮你記不記得你出車禍的事。”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在一旁的周以默聽到這個稱呼也是完全懵了。
想動動身體結果發現只有自己的手能動,頭還疼的不行。“老大,我是比賽出事故了嗎?”
完了,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周以默趕忙問着,“小淮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指着自己的臉靠近他。
這…,看着面前的女生腦子裏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女性朋友啊。“你是…?”
這不會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吧,“小淮你是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我是周以默,我是Mia啊。”
Mia?她不是在德國嗎?怎麼會在這裏,還有Mia一直不是男孩子打扮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Mia?你不應該是在德國嗎?”
果然對於後面的事他全不記得了,什麼都忘了。
眼神看向趙恪林,“老大我比賽是不是輸了,我怎麼會躺在醫院裏還有我的頭好疼。”
這…,“我去給你叫醫生。”
周以默還是不死心,“小淮你是真的不記得我回國的事嗎?”
被這一再的詢問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在自己的印象里Mia就是個女漢子根本就是不會留長頭髮化妝還有穿裙子這種打扮的。“我不記得了。”
“來來來,醫生來了。醫生你幫我看看他怎麼了,他說他頭疼。”
簡單的檢查了一番,“這是手術之後正常反應,不用擔心多多休養就行了。”
可是…,把醫生拉到了病房外。“醫生為什麼我看他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不記事?“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啊,也有一方面病人受過巨大的刺激然後選擇性的失憶,不想去記起一些事情。”
選擇性失憶?“好,謝謝醫生了。”忘了也好,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