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空歡喜一場
小吳挑了挑眉,這豪門小姐還真是有意思,明明看中了他,卻還裝矜持不好意思。
白雨婷知道小吳內心的想法,一定會氣到爆炸。
小吳看着菜單眼前一亮,點了很多名貴的菜,反正白雨婷約他出來也不用他花錢,這些平日連想都不敢想都菜,今日都點了,他委屈了多日都肚子,終於可以得到安慰。
他就說,昨天做夢夢到一條金鳳在他的身邊飛過,原來是預示着他要被富婆包養的喜訊。
白雨婷有些後悔,她就不該親自前來,小吳動不動就傻樂,動不動就發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精神病。
她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還在繼續點菜的小吳:“現在能談正事兒了嗎?”
小吳端正身子,笑道:“當然能談,你說吧,我聽着呢。”
白雨婷從包里取出了一張卡,往小吳的跟前挪了挪。
小吳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很大,看來他想的沒有錯,這個富婆果然是來包養他的。
小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惹來了周圍不少客人的注視。
白雨婷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安然怎麼會跟個傻子結識朋友。
一想到安然那樣的人,白雨婷也就釋然了,她也就只配跟傻子結盟。
“這裏面有二十萬算是定金,事情辦成以後,我會給你追加二十萬。”
小吳一愣,錯愕的看着白雨婷,不解的問着:“你讓我幫你做什麼事?”
“明天是你去封氏集團面試的最終審核,一旦審核通過,你就可以正式進入封氏集團對不對?”
小吳點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雨婷看,她看樣子好像不是來包養他的。
他本以為要鹹魚翻身,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跟你一起面試,通過最終審核的人還有一個叫安然的女人,對嗎?”
小吳繼續點頭,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興緻。
“我不想讓安然通關,不想讓她進入封氏集團,只要你能幫我讓她落選,四十萬就都是你的。”白雨婷依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四十萬買安然落選,買賣雖然有些虧,但能出口惡氣,不讓安然留在封緒的身邊,對白雨婷來說也是值得。
小吳乾笑了兩聲:“原來你是想要用錢買我出賣情義。”
小吳起身,將卡重新推回白雨婷的身邊:“你這是對我的一種羞辱,我不會因為錢出賣朋友,你死了這條心吧。”
“十五萬,只要你能讓那個女人落選,我給你五十萬。”
小吳乾笑兩聲:“就算你加到六十萬,我都不會幫你。”
“七十萬。”
這是白雨婷最大的讓步,為了一個女人花了她這麼多錢,她肉疼。
安然還是去別的公司,她大可跟公司裏面的經理知會一聲,直接廢掉安然的面試資格。
可封氏集團不同,她無法走後門,不然也不會花高價要小吳幫忙了。
七十萬對小吳的誘惑很大,他一直都很缺錢,剛才裝作一副為了情誼至死不渝的樣子,就是想要看看白雨婷最終能給出多少前的價格。
從四十萬變成七十萬,不需要耗費什麼力氣就能得到這麼多錢,這對小吳來說何樂而不為。
只是一想到要除掉安然那個傻乎乎的姑娘,小吳有一種罪惡感。
白雨婷等的不耐煩,她拿回了卡,起身要走。
小吳忙得攔住了白雨婷:“等一下,我答應你。”
白雨婷雙手環保與胸前,高傲的俯視着小吳:“抱歉,你現在只有四十萬的酬金。”
小吳皺眉,怒視着白雨婷:“你剛剛明明說七十萬,怎麼忽然一下降到四十萬?”
“我剛才已經給你時間考慮,是你自己浪費了時間,所以現在只有四十萬的酬金,你要是願意幫忙酬金給你,不願意幫忙的話就算了,我再去找別人。”
“四十萬換做別人一定很願意做。”
白雨婷得意的笑着,誰讓小吳剛才跟她拿架,這一次她不給他那些,她就不信他不接單子。
小吳急忙的搶過了白雨婷手裏的卡,她有一種預感,要是再猶豫一會兒,這四十萬塊錢都會沒有。
回去的這一路上,小吳心情沉悶,逃不過內心的譴責,過意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只是錢他都已經收了,只能為白雨婷辦事。
正在家裏休息的安然,並不知道明天上班會面臨一場惡戰,也不知道她被信任的未來同事所背叛。
第二天安然早早就起來收拾,去公司面試。
今天是決定她能否進入封氏集團的重要日子,她不敢有閃失。
因為太激動,安然一早就來了,公司還沒有人幾個人上班。
她坐在外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眼看快到面試時間小吳姍姍而來。
他盯着一雙黑眼圈,看樣子應該沒有休息好。
安然朝着小吳揮手,將早上買的多餘咖啡給小吳:“昨天晚上一定是熬夜在修改資料吧,看你的樣子跟沒睡醒似得,我早上都買了一杯咖啡,你喝吧。”
小吳接過了咖啡,卻沒有要喝的意思,昨天他一晚上沒睡,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幫白雨婷對付安然。
最後經不住金錢的誘惑,小吳最終敗給了四十萬。
當今早看到安然以後,他在次動搖。
小吳伸着顫抖的手打開了咖啡蓋子,身子向前一傾,倒了過去。
安然急忙攙扶,小吳這才沒摔倒。
只是可憐了安然的一身衣服,渾身灑滿了咖啡。
小吳胡亂用手去蹭安然被咖啡染濕的衣服,嘴裏一直念叨着道歉的話。
安然牽強的笑着:“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去衛生間弄一下,你在這裏幫我看着,等一會兒面考官叫我,你記得幫我說一聲。”
“好,你放心去吧。”
安然快步離開,去洗手間整理被弄髒的衣服。
小吳盯着安然的資料袋看,眼睛晦暗不明。
他無數次想要去偷換,每次手剛伸出去就又抽了回來。
手握成拳,小吳氣憤的將拳頭打在牆上。
這一拳頭下去,疼得他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他吹試着被打通紅的手,無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