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歷程
她來到警察局,硬着頭皮走進局長辦公室,這種場合對她是煎熬。然而,局長卻一貫是和顏悅色,爽快的答應了柳雅然的要求,說玩多長時間都沒關係。完事之後,柳雅然幾乎是奪路而逃,沒跑出五十米,面前閃出了一個大漢,是她的未婚夫,局長的兒子。
這個強壯的男人叫做李名哲,卻是一條好漢,國際刑警,名動天下。
柳雅然鼻子都氣歪了,沒想到局長動作這麼快。果然,李名哲也要加入旅行團隊。柳雅然哭笑不得,要去便一起去吧。
這樣隊伍里又多了一個人。他們怎麼都沒不會想到,在此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將會震驚地球,差點引發新的世界大戰。
另一邊,馮天南和歐陽琳來到了柳乘風的住處。
這棟別墅分三層,從外到內都奢華至極,一樓是迎賓廳,辦公地點,二樓是生活娛樂區,三樓則陳列着琳琅滿目的搜藏品。
兩個窮人發現此前都白活了,本以為終身和金碧輝煌無緣。他們見到了無數的玉器瓷器和寶石,每一樣傢具都大有來頭,每一處角落的裝潢都細緻入微,精益求精。馮天南只看得眼花繚亂,雖然天馬畫會也算是藝術天堂,但和柳乘風這裏比起來簡直是垃圾。
馮天楠在驚嘆過後如痴如醉,最終瘋狂的學習。這幾天,他過的很快樂,因為除此之外,這裏還有柳乘風的一位私人保鏢和一位私人秘書,喚作由美和魚子,均是貌美佳人,與她們朝夕相伴,馮天楠樂不思蜀。
相比他的着魔,歐陽琳和柳乘風則是相見恨晚,兩個人互相敬佩,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他們都酷愛研究文物,歐陽的偏重於歷史的考證,柳乘風則擅長真偽的鑒定。這些日子,柳乘風對歐陽琳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這個女孩能觸及他內心的高層領域,與那些庸俗之女完全不同。
就在他們開心的幾乎忘掉了出過之事的時候,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破門而入,打破了美妙的氣氛。
這美人卻帶來了一團殺氣,她氣的指着柳乘風的鼻子開門見山的問道:“我聽說,你要去外國淘金了?什麼時候去?”
這女人對別人視而不見,只看柳乘風一人,拿別人都當是垃圾。
自從有錢之後,柳乘風哪裏能忍受這種態度,立刻站了起來,眉頭微皺:“薇薇,你怎麼來了?”
來的女孩叫做薇薇,她指了指其他人又道:“他們也和你一起去嗎?”
“沒錯。你怎麼知道的?”
柳乘風故意不去看薇薇,拿過一個花瓶漫不經心的打量。
“我也想去。”薇薇自信的甩了甩頭髮。
柳乘風緩慢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可沒打算帶你去呀。”
薇薇也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薇薇有點按捺不住:“你為什麼出門從來都不帶我?”
柳乘風卻很是鎮靜:“我這次出去不是去玩的。”
“就算不是玩,難道生意上的事就不叫上我?你當我你是什麼人?”
“你去幫不上忙……”
“放屁!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你說啊!”
“……”
柳乘風心裏明白,他之所以能控制女人,關鍵是在於能控制錢。
“好啊,我算看明白了。柳乘風!我再也不會來找你!”薇薇怒不可遏,她搶過柳乘風手中粉彩大罐,然後舉到半空,使之瞬間分崩離析,“我告訴你,我們完了!形同此碗!”
柳乘風見狀,勃然大怒,然而薇薇卻遠沒有完事,又叫道:
“我跟你好了這麼長時間,而我竟然在你眼裏一文不值?竟然還不如這些鳥人?!你狼心狗肺,你是個畜生!”
如果喜歡一個人,那麼不管是非對錯,都會偏袒她,反之如果討厭一個人,如果她有什麼錯,那就會變本加厲的厭惡。人,有時就會這麼不講道理。
柳乘風聽得十分刺耳,低聲吼道:“你說話客氣點,他們是我的朋友。”
“好呀。”薇薇狠狠地點頭,“我算明白了。柳乘風,我永遠都不要見到你。你和你這些破爛都去死吧!”
說罷,薇薇又順手抄起了一個雍正官窯,之後一聲清脆的巨響,官窯粉身碎骨。
馮天南和歐陽琳嚇得瞠目結舌。柳乘風看着一地狼藉,獃獃的出神,似乎腦電波的速度也無法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事情還沒結束,薇薇發現了歐陽琳,越看越不順眼,醋性大發:
“你是新來的?看你扭扭捏捏的賤樣,裝得可憐人似的,卻是想要勾引男人攀高枝!柳乘風,你還真是不挑食啊?”
柳乘風也急了,回道:“你來勁了是么?對了!就是她了,怎麼樣?”
薇薇仰天狂笑道:“柳乘風,你越活越抽抽了吧?這小丫頭片子哪裏好?竟然選她?”
柳乘風道:“沒錯,你和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那當然。”芳芳得意的挺了挺高傲的胸脯。
“我是說你沒法和她比。”柳乘風一字一句道,“你的腦袋裝得全是大便,就算是上大學也沒有用,我看你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我們分手吧!你趕緊消失。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什麼?”薇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乘風反客為主,之後轉向歐陽琳,忽然瀟洒的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歐陽小姐,請你和我交往好么?”
他用了一個日韓式的開場白表*意,同時宣判一個舊的關係到此結束。
薇薇的肺都氣炸了,渾身亂顫:“你竟然如此羞辱我。你會遭到報應的!”
臨走之後,薇薇把一個早就看中的宋代汝窯扔向宇宙,之後她也消失在人海之中。柳乘風再沒有看瓷器和薇薇一眼。
歐陽琳看着跪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柳乘風,也獃獃的出神,不置可否。
明天就要啟程了,前途茫茫,馮天楠不由得想到了未婚妻,心腸寸斷,徹夜難眠,只得對月獨飲。
與此同時,柳雅然一身素服,孤身一人,在月色下風儀玉立,眼裏含着淚水,任憑手中的花瓣飄散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