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如刀割
陳家陽適時制止的李柏芝的憤怒,但也是緊緊的拉住她的手臂,“都別再說了。”
一個堂皇登陸的小三敢居然指責原配。
半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東西,真的居然是李柏芝,我記得我的心真的好痛,心痛如刀割。
終於仰制不住迸發而出。
我用盡全身力氣,抄起茶碗向潑去。
她一聲尖叫,被潑了一身熱茶水,應聲跌坐到地。
我沖她吼:“你這個壞女人!這個小三!我要召開新聞發佈會,把你們這些醜事給抖露出去,這個事情爆出來,比艷照門、潑水們都還要轟動。
陳家明推了我一把,“你瘋了嗎?”
六年相識,三年夫妻,家明說我瘋了,一把將我推向到地獄。
我終於被擊倒,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虛張聲勢,他的輕描淡寫一定是在隱藏着他深沉的怒意,這個世上都是憑實力說話,而他擁有這個實力。傷害我。
陳家明掏出手絹,陳家明給李柏芝擦了擦臉上和頭髮上的茶水,一把把她從地上扶起,轉頭對我說,“顧里,你自己冷靜一下,李柏芝打算自立門戶,人各有志,我不打算強留,這一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說完陳家陽就扶她出門,我瞪大眼愕然的看着他們的背影。
手握在門把上的李柏芝回過頭來。,給我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似倨傲,似譏笑,似想放聲大笑,似憐憫,似勝利……
我就像傻子一樣坐在休息室里,拿着另一隻杯子無法控制的朝牆壁狠狠砸去,結結實實的響起“嘭”的一聲然後掉落在地,陶瓷碎片四花濺起。
終於,捂着臉,失聲痛哭。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選擇了她。
心如刀割,不過如此。
終於被擊倒,原來一直犯愚蠢的錯誤,一錯再錯。
我的呼吸越來越難受,像有一隻大手扼住我的喉嚨,拚命的去抓住我的手包,天哪,我的手把我放在剛才的休息室里,那裏有我的極速救心丸!
怎麼辦?沒有葯,我好難受!
我從來沒有品嘗過這樣的心痛的滋味,越來越窒息的感覺包圍着我,我的牙齒不由自主的打顫,頭昏腦脹,無法思想。只覺得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我快要死了。啊,天哪,不要讓我死!我要活着!
痛苦,窒息,絕望。
如果還不吃藥,我必死無疑。
視線一點點的黑了下來,過往的種種片段像電影裏面的鏡頭在我眼前一一而晃過,父母的歡欣笑語,陳家陽的深情款款,愛我到天荒地老,他曾是我頭頂上最耀眼的星光,因為他,我而變得璀璨。
也是他所謂的愛,讓我陷入了萬劫不復,墜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我的頭垂了下來,沉甸甸的,再也挺不住了。
我顧里一聲坦坦蕩蕩,芳齡二十六而已,無時無刻不要嫻靜安然,微笑着纖塵不染。我不敢說自己大公無私,也不敢說自己一生完美,但求對住良心。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如果有因果報應,真不該讓我就這麼痛苦的死去。
也許冥冥之中有命運操作,有人同情,有人覺得我還不該死。
讓我再度醒了來。
不是顧慮里,而是米朵朵。
不是那個為愛委曲求全、為愛的卑微的顧里,而是那豆蔻年華、青春飛揚的米朵朵。
不是那個忍氣吞聲、孱弱者無能的顧里,而是滿血復活、擁有一顆勇敢心的米朵朵。
夜幕下華燈盞盞,似近還遠,有風吹來,彷彿經歷了世間滄海桑田。
而我,重生了。
......
現在是七月底,帝都還沒有完全進入秋季,但略感到一絲秋風涼涼。
外婆的家住帝都在六環,算是一個郊外地段。
外婆這段時間為我的看管如同護小雞,她總是憂心忡忡的看着我,給我講了很多有趣的小時候的故事,藉此希望我能儘快恢復記憶,使我知道,她擔心着我再次想不開。
廢為了好一番口舌,外婆終於同意我和劉娜一起出門去逛街,對我千吩萬囑。
乘坐三號地鐵,臨窗而坐,飛光掠影,到處一片繁華。我曾經生活在這個城市二十六年,少坐地鐵地鐵,料想不到,地鐵外的景象也是如此的繁華似錦。
當初的我從來起步都是凱迪拉克房車,制服的司機、卡布奇諾coffee、直播衛星TV,香奈兒最新款,純種阿拉斯加忠誠趴着。從城西到城東,鞋子絕粘不到一絲灰塵。
如今我擠在地鐵車廂里,和一群上班族搶着有限的座位,大家都汗漬淋漓,身邊還有呱呱大哭的小孩子,上班峰期臨還被擠得像罐頭裏沙丁魚。
這樣想想,也無所謂。上輩子雖然只活了二十六歲,總算是過着公主一般奢侈的生活。要知道這種生活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享受過。
星辰國際傳媒集團總部坐落大連萬達廣場是最繁華的商業地段,是一棟高六十層的大樓,購買此大樓20~60層的全部產權。
20~40層從辦公室自用,包括有製作室、編輯部、廣告部、成本預算部等等。
50層到53層,打通了所有的隔斷,2000m作為接待大廳,無比恢宏,牆壁都掛滿了公司的歷程,同時還開闢了大型空中花園,小橋流水,雕刻玉亭,名貴草本,每一處細節彰顯出巧奪天工。
54層,員工餐廳,咖啡廳,健身室,室內游泳池和各類室內球場,及餐飲休閑娛樂為一體。
55層到59層酒店式公寓,提供給單身高級主管或者解決出差員工的出住宿問題,其中幾間配置有頂級的總統套房,是專門提供給外來合作者小酌地點。
60層以上不對外開放,曾經是我和陳家陽的私人辦公室,專門有密碼設置。
我和劉娜還沒剛走到大門,就看到一群女孩子吵吵嚷嚷,這群女孩子穿着時尚,臉上倒還是幼稚的表情,或拉着橫幅,或舉着牌子,大都是一副悲槍的形象,用盡生命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