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某種不該
文錦森被尿意憋醒了過來。
和過往宿醉帶來的疼痛感尚不明顯,可能是因為他的大腦還被酒精所蒙蔽着,不願醒來。
文錦森依稀的記得,他給列剋星敦講一段故事,就喝一口酒,他自恃的酒量應該還不錯,沒想到最後居然倒下了。
可能是龍騰號上的酒後勁比較足吧,雖然開始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
文錦森坐起身,發現自己的鼻尖傳來如蘭花一般的幽香,他有些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都能分辨的那麼清晰。
但環顧四周起來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睡在列剋星敦的床上,香味是從列剋星敦重新換好的被單上傳來的。
文錦森仔細思考了一下現狀,大腦依然無法完成完整的思考邏輯,覺得先去上個廁所比較要緊。
等到身體通暢之後,文錦森又洗漱完畢準備自己收拾一下,他對着鏡子裏看了一會,覺得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他的師兄,艾森豪威爾元帥,上了戰場之後就滴酒不沾果然有他的道理。
鏡子裏的那個人神形憔悴,眼圈發紅,確實是典型的宿醉之人的模樣,甚至在他的頭頂的頭髮的密度都開始出現了下降的情況。
大概這就是學工科的命運吧,文錦森回憶了一下研究院幾位年齡比較大的大師,發現他們好像都是這樣,這也足以讓文錦森開始心生警惕。
不過聽說在提督群體中也有幾位給艦娘發戒指比較多的提督,因為操勞過度,也出現了青年白頭的情況。
話說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又好像沒什麼地方不對的。
文錦森懶得去思考了,但這時他又瞥了一眼鏡子,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自己已經換上了一套睡衣,而且穿在身上非常乾爽,並沒有因為汗液而黏滯在身上的感覺。
昨晚醉酒前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蘇醒,好像他喝了不少以後,是讓列剋星敦給扶着回來的。
然後她把文錦森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還給他換了一身清爽的睡衣。
不,不僅僅如此。文錦森感覺自己還漏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重要的。
床單!列剋星敦把自己的床單墊被也換了一套,那是因為什麼呢?嫌棄文錦森嗎,那樣的話把他丟回到木板上不用管不就好了。
文錦森努力的回憶起自己被列剋星敦背回來時發生的事情。
自己好像……卧槽,自己好像是喝吐了。
應該是扶着樹吐了不少,還吐了一些到了扶着自己的列剋星敦身上,列剋星敦似乎還調侃了一句,明年這些樹的長勢肯定特別好。
文錦森幾乎都能腦補出自己那個丟人的模樣,列剋星敦居然盡職盡責的把那樣的自己給帶了回來,只能祈禱自己沒有在醉了的時候對列剋星敦說一些輕浮的話吧,畢竟列剋星敦才跟着自己幾天,好感度頂多只比陌生人要高點。
果然酒鬼只能醉死在自己的嘔吐物裏面,文錦森給自己做了一個總結,並且決定以後要痛改前非作為提督得起表率作用。
文錦森的痛改前非只存在了不到一分鐘,他看了一眼發現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於是決定去睡個回籠覺順便醒醒酒。
別的事情就交給列剋星敦在外面打理吧,文錦森如是想。
當文錦森打着哈欠,想要回床上睡覺時,卻注意到了一個同樣懶的傢伙。
不,不對,在偷懶這方面,這傢伙應該算是主神級別的,文錦森在這個領域只配跪拜在她的面前,親吻她腳前的土地。
提爾比茨睡的正香,鼻吸平穩。
簡直就像小豬一樣,這是文錦森油然而生的想法。
於是文錦森玩心大起,他悄悄的走了過去,靠近提爾比茨的床頭。
提爾比茨的睡姿非常糟糕,她淡粉色的短髮她糟糕的睡姿被壓的很是零碎,醒來以後恐怕文錦森得費上一定力氣才能把頭髮打理好。
看到這一幕的文錦森勃然大怒,心想道:這都多少年了,從小到大每次你的頭髮都是我在幫你梳,我要是忘了就不梳,從沒見你注意過一次個人形象,還一點都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
文錦森想着這些年對提爾比茨含辛茹苦的照顧,又當爹又當媽。
明明小時候那麼可愛,每天都恨不得黏在身上,叫人家小甜甜,長大以後翅膀硬了,就翻臉不認人,叫人家牛夫人,嗚嗚嗚嗚。
咳咳,咳咳。
總之文錦森就是越想越氣,隨後惡向膽邊生,舉起大手。
…
…
輕輕的捏住提爾比茨的鼻子。
發現自己鼻子呼吸不暢的提爾比茨掙扎了一下,但也沒有醒來,只是嘴一張一合,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一樣。
文錦森啞然失笑,感覺十分的愉悅。
如果文錦森就此罷休,乖乖停手去睡覺,恐怕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有些東西已經被刻入了文錦森的血脈之中,即便他已經離開了馬孔多很多年,久到文錦森都快忘了那個光怪陸離的馬孔多鎮,久到文錦森連自己的名字也失去了。
但是文錦森體內流淌的血脈不會忘記,在那個祖祖輩輩相傳,如果亂倫就可能會生出帶着一截豬耳朵尾巴孩子的故事或者說預警里,在那個曾因為失眠症而逐漸忘卻一切的小鎮裏,在那個被紙牌所引導的家族命運里,文錦森的血脈仍舊記着這一切。
文錦森鬆開手,靜靜的看着熟睡的提爾比茨,看的很認真,很專註。
彷彿要在提爾比茨的臉上找回過去小提爾比茨的模樣,但最終只是徒勞。
也許是在某一刻,提爾比茨已經成長為了一位活色生香的少女,到了讓人怦然心動的年紀,而文錦森對此只是顧若惘聞。
文錦森用撫摸情人一般的溫柔,用手輕輕的撫過提爾比茨的臉頰、眉間、睫毛、鼻翼。
隨後提爾比茨那淺紅如櫻一般唇瓣吸引了文錦森的所有的注意力。
“想要觸碰她的嘴唇。”
這個想法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迅速的燃過了文錦森心中的平原,在殘餘酒精的作用之下,文錦森腦中的想法愈來愈清晰。
儘管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帶來無法逆轉的結果,因為一旦觸碰就會想要更多,文錦森還是慢慢的伸出了手。
然後,提爾比茨睜開了眼睛。
很多年後,文錦森依然會記得這一刻,還有提爾比茨那如同出鞘的天下劍一般鋒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