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交惡袁紹
不過皇甫嵩這人倒是很隨和,向著華安微微一笑。
華安上前施禮,“見過皇甫將軍。”
趙寵又繼續說道,“華軍候是有名的小神醫,去年清依小姐的病情就是華軍候治好的。”
聽到這話華安覺得這個趙寵有些多事了。
果然,聽到之後,眾人的臉上多了一絲輕視的味道。
眾人剛剛落座,旁邊站起一人,“果然是少年豪傑啊,當年本初十八歲舉孝廉做縣丞,一時傳為美談,看來你似乎比他當年還小啊。”
趙寵在華安耳邊耳語道:“此人是河內太守丁原。”
丁原?那不是呂布的第一個乾爹?不知呂奉先現在何處?
聽到這話,在皇甫嵩左邊的一位,臉上有些變化,這個位正是丁原口中的本初,袁紹袁本初。
袁紹起身,“建陽兄過譽了,當年本初乃是仰仗先輩的厚愛,後來覺得自己實在能力不足,所以回鄉又修養幾年。”
華安看着這個四十左右,相貌硬朗,儀錶堂堂的中年男子,眉宇間倒是和袁譚有些相像。
這就是袁紹?現在倒是有些英武之氣,不過能看出來不能容人啊,旁邊這丁原說了這麼一句,他就着急跳出來了。
這袁紹雖然嘴上說自己能力不足,有些自謙,但是也有輕浮華安的意思。
“小子見過袁將軍。”華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趕緊見禮。
“你就是那個治好清依怪病的小傢伙?張邈倒是很大方啊,治好他女兒,就給你一個軍候。”口氣中嘲笑之意很明了,旁邊的人嘴角都是上翹。
他們只知道華安治好了張清依的病,卻不知道傳聞和張清依有染的太平道弟子就是華安。
袁紹還真聽兒子提起過這個小子,所以不免想給兒子出頭,自己的好兒媳竟然讓這個小草醫給搶去了,他們袁家的臉丟大了。
旁邊這些人,對於這件事情也都有所耳聞,所以都抱着圍觀之心。
聽到袁紹的嘲笑,華安突然覺得心中一股熱浪湧上心頭,不覺得多了幾分自信,說話也銳氣逼人。“在下的軍候可不是張太守給的。”
“呵呵,那是清依這個小丫頭逆着性子要的吧?”
眾人聽到這裏都是哈哈大笑。
現在華安知道袁譚為何那般行事了,原來都是傳自他老子這裏。
“聽聞袁將軍十八都可以做縣丞,在下為何不能做軍候,在下可沒有出生在四世三公的世家。”
袁紹一聽眼睛通紅,華安這是笑話他仰仗前輩才做的官,在這麼多人面前這個小子一點沒給自己面子,“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這麼和我說話,就是張孟卓來了,也得敬我一聲大哥。”
華安一笑,“呵呵,就是在張太守面前,在下一樣這麼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凝視着,反正將來也是為敵,那現在撕破臉和以後有什麼分別,在座的都是有將來逐鹿天下野心的人,自己剛好也拿出點氣勢來,以後讓他們不敢小視了。
袁紹一愣,此刻華安身上所迸發出來的氣勢,一點也不比他這個羽林校尉差。
“小子年少輕狂,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袁紹冷冷的眼神,在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
“不勞將軍掛懷,”華安也是胸中血脈翻滾,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以前要是這種情況,他也許會選擇隱忍,但是現在他要在在三年內做個太守,就必須要拿出些雷霆的手段,另外華安也看出來了,皇甫嵩似乎有些壓不住這些人,那自己就更不能被壓住了。
看着二人針鋒相對,旁邊站起一人,年紀三十多歲,亮銀色的盔甲,深紅的錦緞披風,紫錦抱頭,“本初兄,何必動怒,大敵當前,我們當團結對外。”
轉身又向華安說道,“在下曹孟德,我等都是孟卓兄的好友,所以袁將軍也是念在提攜晚輩才說你幾句,不可無禮啊。”
聽到那人一說,華安頓時多看了兩眼,曹操曹孟德!
難怪與袁紹爭鋒都能取勝,就是這副處事的風格,都是袁紹所不及的。
這曹操說話雖然有些責怪的意思,但是卻口氣很和善。
華安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見到有人給自己台階了,也就下來了。
裝十三也要有個度,不然後果也是痛苦地。
“見過曹將軍,剛才小子一時狂妄,請列位將軍勿怪。”
眾人倒是一愣,這小子怎麼對曹操如此客氣?
這時皇甫酈在皇甫嵩耳邊低語了幾句,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華安卻沒人注意。
皇甫嵩起身咳嗽了一聲,眾人也都挺直身子,“現在陳留的大軍已到,我們也該商議一下,下一步作何打算了。”
一說下一步,眾人頓時都陷入沉默,這個時候,誰說話那就是當了前鋒,給別人送功勞,這些人個個都是精明的要死,當然不願意給別人做嫁衣。
“我們在這裏商量半天了也沒個結果,趙將軍剛來,是否有什麼好主意?”
說話的這位就是剛才挑事的河內太守丁原,他和袁紹也算是舊識,所以現在把牌推到了陳留這邊。
趙寵也不是傻子,起身說道,“我等剛剛入營,還不明敵情,所以不敢妄言,在下只聽候皇甫將軍調遣。”
看着這些人互相推諉,華安也知道,為何幾萬大軍,打不贏那些剛剛放下鋤頭就敢造反的黃巾軍。
內部都不團結,各自為戰,都存着私心,那這仗還有個贏?
得了,又坐了一會,也沒人說出什麼好建議,眾人也都各自回營了。
袁紹被華佗一陣衝撞,心生悶氣,回到營帳中陰沉着臉。
突然外面來報,“丁太守到。”
袁紹一愣,這個時候丁原來,肯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商議。
“本初,還在為那小子生氣呢?”
“建陽兄,你說這個小子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然敢衝撞我?”
“一個小孩子,少年得志,難免有些傲氣,你跟他叫什麼勁。”
“這個小子,不給他點顏色,還真不把我袁本初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後有追兵,你可不要妄生事端啊。”
“對了建陽兄,你手下不是有幫家臣么?讓他們去找找那個小子的晦氣,幫小弟出出這口惡氣。”
“這個……”
聽到丁原這話音,袁紹心中暗罵這個老狐狸。
“放心建陽兄,只要教訓教訓這小子就行,哦,對了,前幾日我聽叔父說朝中有意讓建陽兄去并州做刺史?到時可別忘了小弟啊”
丁原心中暗道,還叔父,誰不知道那是你老爹?不過他來還真就是因為這事,袁紹的老爹袁隗,現在可是位列三公的太傅,他要是能幫自己說上話,那自己這個并州刺史的位置可就做實了。
“什麼刺史不刺史的,在你袁家看來還不是個外臣而已么?到時候要賢弟在太傅大人面前,多替為兄美言幾句了。”
“建陽兄客氣了,像你這樣的人不要說做刺史,就是做到三公也是這麼隨和,讓人敬佩,不像有些小子,得志就猖狂。”
“呵呵,行了,本初兄,反正我手下那幫人在尋營,他們知道怎麼做的。”
二人哈哈一笑,又扯了會皮,丁原就轉身離開了。
丁原出了門,直奔自己的營帳,“這小子,得罪誰不好,得罪袁家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