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不如死
洪錦陡然遭受劇痛，頓時清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極大地恐懼湧入到了他的心中。
“手……我的手……我那能吃飯能拿刀的右手呢！啊！！”
洪錦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右臂掉落在地上，鮮血噴涌。
“洪錦，我再問你一句，你可知罪？”蘇橙又一次問道。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洪錦雙眼通紅的看着蘇橙，怒道：“你這個妖怪……啊！”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洪錦的左手也被齊肩砍斷，掉落在地上。
“我的左手！”
痛。無邊的痛楚彷彿湧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你，可知罪？”蘇橙冷冷的問道。
面對蘇橙的問話，洪錦怕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得罪了大人，罪該萬死！請大人饒過我吧！”
“呵呵。”蘇橙冷漠的臉上，笑了。
一道寒光閃過。
洪錦的左腿，被斬斷了！
他整個人跌落在地上，頓時滿嘴泥污。
又一道寒光閃過！
洪錦的右腿，也沒了！
他終於明白了。
蘇橙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無論自己是不是求饒，蘇橙對自己都是絕殺的！
“你這個妖怪！畜生！怪物！”痛楚幾乎淹沒了洪錦的靈智，憑藉著自己修鍊的靈力，他終於沒有暈過去，而是破口大罵：“你不要以為殺了我，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告訴你吧，我是截教符元仙翁的弟子，我就算死了，我的師父也能夠下地府救回我的魂魄！到時候，我要親眼看着你被我碎屍萬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
蘇橙冷笑了一聲。
狂笑着的洪錦，本能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不，這條惡龍已經什麼都不能幹了！他只能殺了自己。但是，洪錦不怕死。
就像之前他說的一樣，即便自己的靈魂下了地府，符元仙翁也能夠去地府救回他。
“你以為我沒有考慮到這點嗎？”
蘇橙反問道。
他的聲音，讓洪錦更為恐懼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蘇橙的左手突然出現了一團冰藍的火焰，緊接着，他猛地用手按在了洪錦的一處傷口上。
“啊！！”
洪錦慘叫了一聲，他的傷口卻被一層薄薄的冰霜所覆蓋。冰霜立刻將還在噴射的鮮血凍結住了。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如法炮製，蘇橙將洪錦的所有傷口都覆蓋住冰霜的烈焰，然後一把提起了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此刻的洪錦，早已經在劇痛之下暈了過去。
蘇橙使出八九玄功，將洪錦變成了一隻失去了四肢的癩皮狗，將它提在了手裏，隨即雙腳出現一道雲霧，雲霧升騰而起，托着蘇橙向東海飛了過去。
……
修鍊者除了靈魂之外，還有神魂和真靈的存在。
在《封神》和《西遊》這種神話的世界觀里，是沒有絕對的死亡的。
《封神演義》之中，在封神大戰開始的時候，但凡有資質和天賦的人身死，真靈都會飛入封神榜，在大戰結束之後被封神進而復活，雖然受封神榜的控制，但畢竟也是復活。
而還有一些更具捷徑的，比如姜子牙。
姜子牙在封神大戰之中，曾經身死。但是卻被南極仙翁以一顆仙丹救活，真靈在飛入封神榜的時候也被守榜人柏鑒送回。可想而知，這個世界的修鍊者只要有後台，就算靈魂下地府，也不足畏懼，沒準閻王還得請他喝杯酒。
至於《西遊》之中，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孫悟空大鬧地府，不但讓他一個人得以永生，連花果山的那群猴子也全都成了長生不老的存在。甚至之後的六耳獼猴，也因為孫悟空註銷了生死簿的緣故在地府徘徊，直到被魔羅（無天佛祖）收服。
洪錦本身不足為懼，但是他若身死，難保符元仙翁不能察覺到，進而去地府救他復活。尤其是現在封神大戰還未拉開序幕，沒準洪錦若死，連封神榜都不用入就直接被救活過來！
所以，他不能死。但是蘇橙會讓他修為全廢，生不如死！直到蘇橙有足夠的實力，然後再讓他魂飛魄散！
當然了，蘇橙不可能一直拿着這隻癩皮狗，於是他想要先回到東海，讓老龍王幫忙將它丟入那海底煉獄之中。
……
月宮——與廣寒宮相差千里之遠的所在處，兩個老人正在喝茶。
“柴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其中一個形容枯犒的老人端起茶杯問道。
“不知道仙翁過來找小老兒，有何指教？”被稱為“柴道友”的老人滿面紅光地問道。
所謂“柴道友”即是柴道煌，若是這個名字陌生的話，他的另一個別稱，就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月老。
不錯，就是執掌姻緣紅線的“月下老人”。
至於另一個人，則正是洪錦的師父，符元仙翁。
“老朽此次前來，乃是特地來求柴道友賜一道姻緣。”符元仙翁撫摸着下巴上的一縷山羊鬍說道。
“哦？是何姻緣，竟勞煩仙翁親自前來？”月老問道。
如今闡截二教勢力龐大，天庭也得讓三分薄面。這符元仙翁雖然只是截教的二代弟子，但月老也不敢小覷。
符元仙翁笑了笑，道：“並非他事，乃是為了老朽的弟子洪錦前來。”
“原來是為尊徒兒。”月老點了點頭，道：“這個倒是好說。只是不知道女方是何人？”
符元仙翁淡淡地說了四個字：“龍吉公主。”
月老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道：“仙翁可是說笑？”
“自然並非說笑。”
“呵呵，既然並非說笑，那仙翁只怕是找錯了人。”月老冷笑道：“龍吉公主乃是王母娘娘深愛的女兒，又是仙人的身份。豈能輕易嫁給外人？何況這洪錦的身份，也與公主並不般配。此事休得再提！”
洪錦只是截教三代弟子，如果他娶了洪錦，那豈不是說截教的二代弟子都有了和玉帝王母一樣尊貴的身份？那在之上的一代弟子乃至靈寶天尊又該如何處之？這等藐視天宮的行為，月老是不敢，也不能接受的！
然而，符元仙翁被拒絕之後，並未顯得灰心，而是語氣強硬了起來，道：“這段姻緣，道友你牽也得牽。不牽，也得牽！”
“為何？”月老不由得目光一冷。
“因為，龍吉公主和天宮，都欠了我徒兒洪錦一個巨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