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馬蹄鐵問世

想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才睡下。第二天一大早，穿上衣服洗刷一把就往外跑。

“爹？爹？您在哪？”還沒到大堂，張大安就喊了起來。

“三少爺，老爺寅時已去上朝，您找老爺何事？”張管家聽到張大安的喊聲，就從旁廳走了出來。

“張叔啊，我爹上朝了，那你去給我找個鐵匠來吧，我有大用。”老頭子不在也沒關係，管家在也一樣，只要能把想做的東西做出來就行了。

“三少爺，府里倒是有一位會打鐵的下人，只是平時都只是打造一些炊具用具，不知道是不是符合少爺的要求？”張大安平時在府中也還算老實，可是這幾日確實天天折騰的不停歇，管家對於這位少爺也算恭恭敬敬，對於這突然要鐵匠的要求，也是儘力提供。

“太好了，那咱們現在就去馬廄牽一匹馬出來，然後拉到打鐵房去，我有大用”聽到家裏有打鐵的師傅，張大安心裏樂開花了，自己家的人，那就不會擔心馬蹄鐵被別人學去，這也算戰爭利器，若是被草原那群人學去，後果可不堪設想。

在大唐多數人家中都是有養馬的，畢竟在沒有汽車和自行車的年代，可選的代步工具中最快最便宜的還是騎馬，如果想舒服一點的就坐馬車，所以稍微有些錢財的人家都會養幾匹，而且君子六藝中就有騎馬，所以不管文臣武將，都是會騎馬的。作為大堂武將，張公謹家中自然不能少了馬匹的。

管家牽着馬領着張大安來到側院，打鐵的王三已經生好了爐火等在一旁了。

對着低着頭站在一邊的王三招招手“你過來，照着這匹馬的蹄子，給我打造一副鐵具，形狀就沿着馬蹄的邊，腳掌後跟不要，類似圓形的鐵板就行，左邊留三個孔槽，右邊留四個孔槽，類似半圓形的小鐵塊，厚度先以寸許來吧，你先照着這馬蹄打造試試。”張大安指着馬蹄，對王三認真的說了馬蹄鐵的樣子和注意事項。

王三也跟着仔細的盯着馬掌看了看，又輕微抬起一隻馬掌來研究“是，小的這就開始”

約摸半個時辰，一副看起來U形的鐵塊便打造好了。雖然和想像中的馬蹄鐵有些出入，不過應該也不會影響使用了。

又讓王三找來幾個鐵釘，將馬蹄鐵釘在了馬掌上。看的管家和王三眼皮直跳。

'這TM也太殘忍了，用釘子把鐵塊釘在馬掌上，這不會把馬給弄死了啊'看着的兩人心裏直把張大安標記為恐怖分子了。太殘忍了。

“管家，你牽着它出去走走，讓它習慣習慣，然後到城外跑跑，一會爹回府的時候，你也過來，我有大事要告訴爹！”張大安前前後後的打量着裝了馬蹄鐵的馬，感覺也沒什麼異常，便想着讓人試試。

“三少爺，這是不是不妥？此馬是陛下賞賜的，如此這般對待，將軍若是知道，必定會責罰三少爺的，三少爺還是趕緊把這鐵塊取下來吧”本來就已經覺得很殘忍的管家，聽到少爺還要自己帶出去騎着跑，心都碎了。管家也是跟着張公謹出生入死的軍人，馬匹可以說是軍人的兄弟，如此糟蹋，簡直令人髮指啊！還不如一刀殺了它來的痛快。雖然少爺剛立了功，可這麼折騰馬兒，管家還是忍不住得勸勸。自己跟着將軍出生入死，眼看着自己老了，將軍讓自己來打理郡公府，也是當兄弟看待自己的。雖然自己只是一個下人，可在自己的眼中，也把將軍的孩子看做自己的晚輩。

“張伯，安兒從未將您當做下人看待，也請您老相信我，您一會騎着馬去砂石多的地方跑跑，您肯定會明白的！”這馬蹄鐵也才剛做出來，這時候如果說出來，萬一後面出現問題，雖然張大安對這馬蹄鐵很有信心，可萬一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還是讓管家先出去騎着跑跑得了，如果不行，大不了再打造一套。

“既然三少爺如此說，那老奴這就出去試試”經張大安那麼一說，老管家也略微明白此物的用途，若真能用，那可是為大唐省下數萬匹戰馬。看着張大安堅定的眼神，還是有可能的。

“好，張伯伯一切小心！王三，你接着按剛才的尺寸，再打造一套出來”張大安回過頭來對着王三吩咐，等爹回來，還得拿着一套說明用途。

“好好乾，我看好你哦！”調皮的對着王三眨了眨眼睛，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中午時分，張公謹帶着管家一同回府了，剛入府門就吩咐道“來人，去叫安兒到我書房來，管家，你將馬匹牽回馬廄，也來書房一趟”

聽說張公謹回來，張大安就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書房去

“爹，您回來了，管家伯伯回來了么？”

剛進門就看到張管家已經站在張公謹身邊，一臉的激動。

“安兒，這馬掌上的鐵塊，你是從何得知的？”

“回稟爹爹，孩子今日起床看到鞋子，突然想到的。往日光着腳總是咯的慌，穿上鞋子就不怕地上的石頭了，然後我就想，人有鞋子，貓狗有沒有？牛馬有沒有？孩兒這時候突然想到以往被石子硌壞腳的馬，才想到給馬做個鞋子的”很完美的解釋，連張大安自己都快相信了。

聽了這解釋，張公謹心裏一萬隻羊駝飛過。昨日你做菜，今日你玩鞋，整天不務正業，要不是有這馬蹄鐵在這，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好，你帶着馬蹄鐵，跟我一同入宮面聖”如此重要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的。張公謹帶着張大安就進了宮徑直往太極殿過去。

“王總管，勞煩同傳一聲，臣有要事面聖！”剛到太極殿門前，李二身邊的王德便出現在前面。

“張將軍稍等”

張公謹是帶著兒子來的，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大事，但張公謹既然這麼說，王德還是相信的。

“張將軍，陛下正在批閱奏摺，讓你父子二人自己進去！”

對着王德拱手一下，拉着張大安就往太極殿進。

“陛下，臣有要事稟告”張公謹走上前拱手說道，也沒管皇帝陛下是否批閱完奏章。相比普通奏章，張公謹還是馬蹄鐵更重要。

“愛卿直言便是”雖然被張公謹出言打斷批閱奏章，不過李二還是很了解自己的臣子的，定是有什麼大事，所以也不苛責。

“陛下請看此物，此物名叫馬蹄鐵，依馬掌之形狀而造，以鐵釘釘與馬掌之上，可使馬匹不在被砂石所困。”張公謹從懷裏掏出來一套馬蹄鐵，拿着馬蹄鐵向李二解釋道。

聽着張公謹的解釋，李世民眼中一道精茫閃過。接過了馬蹄鐵仔細看了起來。

“公謹可有試過，此等利器，若當真有效，我大唐每年可減少數萬馬匹的損失”李世民拿着馬蹄鐵認真的打量着。年中年頡利可汗十萬騎兵兵臨長安，我大唐被迫與之簽訂渭水之盟，可為我大唐之恥，朕謀划突厥多年，一直沒有充足的準備，若此物當真可行，馬踏突厥指日可待啊。

武德九年李世民發動玄武門政變，殺死太子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八月九日，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得知唐朝內政變更，頡利可汗發兵十餘萬，南下進攻涇州，一路挺進武功，直逼唐都長安，李世民設疑兵之計，親率高士廉，房玄齡等六騎至渭水邊，指責頡利可汗負約，不久后簽訂和平協議，雖然把突厥忽悠回去了，可這讓蠻夷打到都城，這讓一心超越秦皇漢武的李世民生出了滔天恨意。

“回陛下，我家安兒以讓府中管家騎着裝了馬蹄鐵的馬出城跑了好幾個時辰，微臣觀之，馬匹並未有任何不適。”張公謹拱着手回答道。

“哦？公謹言下之意這物件乃令郎所制？”張公謹今天帶着張大安來見皇上，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這馬蹄鐵是功勛之後所制，倒也不擔心外傳。

“蒙陛下天恩，此馬蹄鐵乃安兒偶然想起”

“嗯，你家大象以入朝為官，大安又有此功，果真是滿門功勛！朕就封你家安兒藍田縣男，食邑百戶。”

“謝陛下”張大安跟着老爹謝賞。

一個馬蹄鐵就封了男爵，張大安心裏樂開了花，哼着小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