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森林
……
伊旦看向身旁的科林牧師,有些疑惑。
“科林每次去樂倫市都是說去軍樂爾教堂,從末說過去見什麼人。”
科林卻一直保持着深沉,一路上沒有多說一句話。
突然,伊旦看向幽暗的靈光,彷彿在黑暗之下藏有什麼恐怖之物。
這是一座森林的入口,高大樹木之間,露出一道道漆黑無比的黑光,但卻異常的平靜,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卻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科林道:“你需獨自穿過前方的布加森林,你現現手上有一件一級神聖物品,加上你會的三個0級神術,如果運氣不錯,撞不上什麼鬼異的東西,很容易就能通過。”
伊旦道:“那通過之後那。”
科林閉了閉眼,開口道:“去取一樣東西,在一間木屋內,那裏有人,自然會告訴你東西在那。”
伊旦點了點頭。
……
科林看向前方的布加森林,嘴角突然詭異的笑了笑,說道:“破壞神的榮光,是時侯該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說完,科林在月光下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拉長。
……
伊旦面無表情走在寂靜的森林裏,一陣陰風吹過。
打的身旁的森枝沙沙作響。
伊旦道:“誰。”
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就走來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
雙目無神。
男子低聲道:“孩子你怎麼會來到這裏,這裏,可是有鬼。”
伊旦面無表情的道:“鬼,不過是一些異靈現象罷了,可笑。”
那中年男子聽后,竟雙目通紅,一滴滴眼淚就從通紅的雙眼中流出。
眼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最後男子竟在那抱頭痛哭,說道:“是呀,是呀,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鬼就在我的心中,沒有鬼,沒有鬼。”
“那為什麼,神要這樣對我,我就要死了,得了治不好的絕病,妻子離我而去,兒子也被我傳染,所有人都視我為邪物,我是人生的失敗者,不過。”
男子話風一轉,狂吼道:“所以,所以,將這一切都破壞了,將世界化為虛無,就能將所有人從苦難中救出。”
男子說完就將雙手舉出,又吼道:“人為什麼生下來就要受苦那,人與人為什麼差別那麼巨大,這憑什麼,憑什麼,這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
“神棄了我們。”
男子的影子一陣的晁動,從中伸出一隻手臂,手臂黑漆漆的。
伊旦手持潔白的短杖,口中念到。“光輝之主,翼光之端,神輝之間,飛行的羽光,落下。”
立該從短杖中飛出三道光華,露出來,三片泛着聖光的羽毛,就飛向了那隻黑手臂。
黑手臂一拍,就將羽毛拍飛。
傳來一聲笑。
“光輝之主的信徒,哈哈哈,我可不是迷失的羔羊!”
隨後黑手臂中裂一道手指寬線的口子,就從口子中吐出一道道的邪氣,邪氣一接觸到花草樹木,紛紛都腐敗開來。
伊旦身上就彈出了光膜,但暗道不好:“這是影鬼,邪惡的超凡生物,不好,這隻正式牧師才能對應。”
伊旦又是眼睛一亮。
“這這這,這個人不是。”
手中短杖立該就化為一道光束長劍,就向前方跑走。
後方的影鬼卻沒有動靜。
伊旦的影子一陣蠕動,就伸出一隻黑漆漆的手臂,邪異,妖艷。
一把就抓住了伊旦的手臂,伊旦就只覺全身冷涼。
伊旦心道:“靠,這是冰做的嗎這麼冷。”
就是一下撕心裂肺的痛。
那黑色手臂使力的向下拉扯,瞬間就將伊旦的手臂爪出一道道的血口子。
伊旦口中一甜,就噴出一口鮮血,手臂就是沒了知覺。
就傳來一陣的笑聲。
“還沒嘗過神職者的味道。”
伊旦一聽,就彷彿墮入了冰窖,渾身都不能動彈不了。
後方就又是一陣狂笑聲閃過,這次黑手臂卻直接抓向了伊旦的頭部。
這一刻十分的寧靜,一幅幅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伊旦面前浮現出來。
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畫上了血色,天空是紅的,大地是紅的。
伊旦的心中也是紅色的。
“人生就這樣結束了嗎?我還許多願望都沒有實現,我還沒有成為正式的牧師。科林還沒有為我而驕傲。我沒有實現我的價值,結束了嗎,沒有任何的意義,是一場夢吧,一場美夢。”
“不,錯的不是我,而是這些怪物。”
“我還有我的海洋之力,只要能夠使用這股力量的話,能夠使用這股力量的話,這樣的怪物,這樣的怪物。我隨手能殺死,要是我有這樣的力量的話,我就可以賺取巨金!就想讓科林過上優異的生活!。”
隨及疼痛就將他拉回了現實,伊旦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
無際的海洋中,龐大無比的藍鯨,在深海中歡樂嘻戲。
隨意一個動作都能掀起滔天的巨浪,隨意一個動作都能引起無盡的暗流。
在這龐大無比的藍鯨的體內。
他那巨大無比的舌頭之上。
一個渺小無比的藍點,彷彿誰都不會發現,泛着一道又一道的藍光。一位身穿藍甲的巨人,雙眼緊閉,正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塊肉壁之上。
一會兒,巨人的臉上顯出掙扎之色,雙手向著天空抓緊,像是在做噩夢一樣。隨及就有一道藍色的液體流入了這身穿藍甲的巨人口中。
伊旦口中衝出一道藍色的液體,瞬間射向後面的手臂,直接將黑手臂貫穿。
隨機就發出一陣的慘叫之聲,手臂猛地抽回。一瞬間黑色的手臂就又融入了伊旦影子裏面。
伊旦卻沒有了自覺,一動不動的在地上躺着。黑夜又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我一樣。
一陣陣的陰風吹過,掀起了伊旦的白色的袍子,上面綉着的潔白的小鳥像是在空中飛翔一樣。
散發著一道道潔白的聖光,讓人不敢直視。
……
月亮降下去,太陽再次升了上來,這彷彿無窮無盡的輪迴一樣,又彷彿是一個象徵。
白天與黑夜,光明與黑暗,不斷的交換,不斷的旋轉,像是誰都離開不了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