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登月計劃和軌道望遠鏡
歷史的車輪,悄然轉入2010年代。冰%火*中文
截止到2012年,漢核科技的航天子公司,正式完全市場化運營已經三年了,其承包南十字星導航衛星發射工程,也有三年了。
二十幾顆導航衛星的順利發射,為這家公司積攢了無數的聲望和政府信任,也把研發的投入回收回來了一部分。
遙感、衛星地圖、通訊衛星方面的訂單,陸續被公司接到,每次發射,已經可以提供百萬美元級的純利潤所謂純利潤,是進行了研發開支攤銷后的利潤,所以這個數字已經跟很不錯了。
到了這一步,顧玩的航天大業,終於進入了下一階段。
2012年12月21日,瑪雅人以為的世界末日,漢核科技的第一顆引擎可回收火箭,試射成功。
發動機的回收,是依靠脫離后包裹在降落艙里、用降落傘回收的,而不是後世所說的直接整個火箭飛回來垂直降落。
所以,可換程度還是比較低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種回收的技術含量,已經比地球人80年代初的穿梭機助推器回收,要高一點。無論是使用次數壽命、損耗,都比80年代的穿梭機助推器要好。
(穿梭機肚子上一共三個筒子,左右兩側白色細的就是火箭助推器,起飛的時候提供足夠推力的,這個是要回收的。肚子正中間那個橘紅色粗的,只是油箱,那個是不回收的,直接進入大氣層的時候燒毀掉。)
有了火箭引擎部分的回收后,航天發射的成本,再次暴跌了一大半,更多龐大的計劃,也進入了可以實際實施的階段。
“目前最大的問題,還在於可回收火箭引擎的尺寸和噸位方面,要想確保可回收,就沒法無限堆疊放大規模,未來幾年這方面進展估計會比較慢。”
顧玩充分意識到了困難的核心,所以在試射后,就跟自己的妻子交流過了。
當然,也會跟其他研發技術骨幹交流。
地球上,埃隆馬斯克當年那個“3推進器獵鷹”方案,其實挺失敗的。只不過,人家會炒作,有噱頭,用那個衛星的試射發了一輛電動車進太空,所以還挺能博小白關注,至少在人氣和流量上賺了一些回來。
而真相則是:三引擎獵鷹,搞了好多年,直到單引擎方案的推力和近地軌道載荷都發展起來了,能達到三引擎方案的八成了,而且競爭對手的藍色起源單引擎方案也差不多追趕到這個程度了,馬斯克才慌了。
如果三引擎方案在載荷上都被單引擎的持續放大超過了,那三引擎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所以,一定要在超過的臨界點到來之前,不管完善不完善,趕緊發射一顆,還要運載一點有新聞報道價值的標的物耍耍情懷,把本撈回來一點。
(當然這裏只是說技術方案路線錯誤,不是說情懷不對,也不是說科學探索不對。探索總有技術方向和方案錯誤的時候。這裏只是說,獵鷹的三引擎並列方案,沒必要過度吹噓,射特斯拉進太空那次,其實是一個點歪科技樹方案的剩餘價值廢物利用。)
麻依依並不知道地球上那些破事兒,她只知道老公的高瞻遠矚估計不會錯。
既然短時間內沒法快速“堆疊並聯”把可回收火箭的單次載荷做大,那就在應用中迴避這個問題好了。
“你打算如何迴避這個問題呢?”麻依依誠懇地問。
顧玩:“我覺得,有必要跟科技部目前要驗證階段的幾個項目,提一點規劃上的建議我們應該暫時控制單次發射載荷的最大尺寸限制。考慮將來在太空中的拼接作業。”
麻依依想了想:“你是說,跟那些小型空間站一個思路?”
地球上,前露西亞在1970年前後,發射了禮炮號空間站。如今在藍洞星,到了21世紀初,也就是前幾年,也終於有些國家搞了初代空間站。
當然了,不可能跟地球上的國際聯合空間站那麼牛逼,水平也就相當於禮炮而已。
空間站有人投資、登月卻沒人肯投資,這也是挺符合資本原理的,因為登月探索畢竟是毫無經濟價值的,而搞空間站還有一些商業價值。
很多材料學實驗,要在無重力、高輻射環境下進行,所以有了空間站,就能研發很多新材料。新材料就可以在商業上回本,這是能賺回來的。
另外,生命科學領域,也經常把各種種子啦、動物胚胎啦、微生物啦,弄到安全的培養皿里,隨機發射丟進空間站,看看會不會因為失重和輻射催生出一些基因變異,然後有良性變異的話就把這些選種選出來繁殖。
這就相當於又是一波物種大交換紅利了,鬼知道能育種出什麼。
這麼高的紅利,自然大洋國人也會因為商業和金融資本的考量,而搞一搞空間站。
東方國也搞空間站的話,目前難度並不是非常大,無非還是錢的事兒,以及有沒有那麼多材料學和生物育種學方面的需求來分攤。
所以,顧玩整理清楚思路之後的計劃,就是這樣的:
“我的設想就是,上下遊說一下,把科技部目前覺得優先級還不太高的自有空間站計劃,提前一下。將來用一到兩年把空間站設計出來、然後測試、發射,爭取四年內有我們的空間站進入軌道。
下一步,我們就可以把其他的未來大型宇宙發射項目,拆解成一個個小的項目,然後在近地軌道的空間站上組裝起來。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再追求單次發射的最大有效載荷和最大發射直徑了。
尺寸、載重都不夠,大不了小型火箭多發射幾次,到軌道上組裝起來,再干其他大事兒。比如弄個大型的軌道太空望遠鏡,甚至是登月計劃,都可以從地面軌道進行二次組裝。那樣,就不用狂砸大型化的地面發射火箭了。”
把一個大目標,拆成幾個小目標,這是最直白的解決方案。在航天領域,分10次發射每次20噸的東西上天,肯定比一次發射200噸的東西上天,要簡單得多。
哪怕考慮到組裝帶來的結構冗餘要多留10%~20%,綜合算下來還是划算得多。
地球上,埃隆馬斯克搞火星登陸時,哪怕還遠沒有實現,但有些指導思想是一開始就確立的比如出發基地不要選擇在地球地面,而是在環繞軌道上。
畢竟,當年地球上美國佬登月的土星五號火箭,地面發射總重可是高達3000噸,近地軌道有效載荷卻不過140噸左右,月球軌道有效載荷47噸。
也就是說,地面發射的超大型火箭,大到土星五號這種級別,只有4%的分量是發射到了地球軌道上,其他都是為了把這4%送上去的損耗。而發射到月球的重量只有1.5%。
但是從這組數據,側面也可以看出一個問題:從地球軌道出發,再到月球軌道的話,就有高達40%的效率(1.5%除以4%,大約是40%),地球軌道上飛出去5噸重的東西,有2噸之多能達到月球。
抵達月球的比例從1.5%提升到40%,那是25倍的提升。
地球歷史上,美國佬搞登月沒法用這一招,那是因為他們是在69年登月的,而空間站還要一年後才出現。
前露西亞的禮炮號空間站,當時技術含量和難度並不是很高,事實上,就是露西亞方面在跟美國在登月太空競賽失敗后,臨時找的一個遮羞布,顯得“雖然美國佬登月了我們沒有,但我們造出了空間站,美國佬也沒有,所以打平了”。
而如今,既然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初步的空間站技術,顧玩當然希望在軌道組裝的模式下,把各種發射成本降下來。
同理,地球上當年搞哈勃太空望遠鏡的時候,其實也是很浪費的,因為哈勃是1994年左右搞的,當時前露西亞剛剛解體兩三年,一片混亂,美國人也不可能跟94年的露西亞謀求航天領域的國際合作,所以美國佬也沒法藉助空間站技術發展軌道組裝。
哈勃望遠鏡在發射的時候,哪怕不考慮主鏡面這些不可拆卸部分,哪怕是其他組件,也都是沒有充分拆分打包,所以才前前後後一共花了20億美元才造好。
現在,要是讓顧玩以“盡量分拆打包、降低地面發射難度和成本”的指導思想搞,將來到了軌道上再組裝起來,絕對可以成本降低一半拿下。
唯一可惜的是,類似於哈勃望遠鏡這種天文觀測項目,是完全沒有經濟價值的,顧玩要賺夠了錢之後,靠情懷自己發射。
或者找點冠名贊助商,純粹靠愛發電,沒得商業回本渠道。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是太早了。
顧玩第一步還是要先把科技有關部門的人,把技術路線和立項決心、輕重緩急的問題敲定。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奮戰,到2013年的時候,他跟麻依依上述商量的思路,才算是說服了科技有關部門和國家航天戰略的方方面面。
有關部門正式立項2013年開始研發自主的空間站(國家隊的工作,具體研發跟顧玩無關),預期2015年開始測試,2017年發射。
然後,關於登月計劃的拆分組件和軌道太空望遠鏡的拆分組件,可以在2014年立項,然後趁着空間站計劃實施的那幾年,完成研發。2017年如果空間站順利完成,18年開始就要搞軌道組裝實驗,看看能不能通過螞蟻搬家的方式,把登月和軌道望遠鏡都變得便宜一些。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顧玩才想到去找大讚助商傑克豪斯。
他跟對錢不感興趣的傑克豪斯攤牌:“你出8個億美元預算吧,我再出3個億,咱把軌道望遠鏡發射了。我唯一能給的好處,是吧這個全人類第一座軌道望遠鏡的冠名權,讓給你。我本來是打算叫哈勃望遠鏡的,只要你捐款,就叫豪斯望遠鏡。”
傑克豪斯還是挺講情懷的,居然就掏了8億美元,換取了軌道望遠鏡冠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