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今夜不設防

吳楠晚上下了班，回到家后，便給李然打電話，道：“李然，你快過來看看吧，我屋子的暖氣一點都不熱，凍死了。你看這怎麼辦啊？”

此時李然正在公司，剛把一天的事忙完了，正準備下班呢，沒想到卻又來了電話，他一看是吳楠便道：“你怎麼不早說啊，這個歸物業管的，可是怕是他們現在已經下班了。”

“我一天忙的哪有時間啊，我也是下了班剛回來的，今天天氣這麼冷，你看我今天晚上怎麼過啊？”女牙醫又道。

“那怎麼辦啊？物業維修的人可能都下班了。”李然道。

“你先過來吧，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過了，人家隔壁暖氣都是熱的，偏就我屋子的不熱。煩死了。”女牙醫又道。

“好吧、、、、、、”李然見無法推脫只好道。說著掛了電話。

李然到吳楠家后，推開門，見吳楠在地板中間站着，外面穿着淺灰色的緊身風衣，使她看上去身姿妖嬈而性感，下身穿着牛仔褲和黑色的高筒靴，一頭秀髮輕柔的后攏着，下嘴唇有點上翹，看似有點生氣的樣子，眼目晶瑩而略顯幾分焦態，她雙手插在腰間的衣兜里，像是正感到面對事情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也不是很冷啊。”李然一進屋道，接着向暖氣邊走去。

“還要多冷啊！難道要凍死人嗎？”吳楠道。似瞧非瞧着李然。

李然一摸暖氣，確實沒什麼溫度，便道：“可能是他們沒有疏通好，明天找他們修理工過來看看吧。”

“那今天晚上怎麼辦啊！今天是零下10度，你知道嗎？我說物業辦公室在哪啊，過去看一下吧！”吳楠又道。

“好吧，可能是下班了。”李然又道。

“可沒去你怎麼知道啊？難道那裏沒值班的嗎。”吳楠又道。

“值班的也只是值班的，大事他們打電話聯繫，小事只是應付一下了事。”李然道。

“瞧你們公司這破房子。”吳楠又道。

“有的還沒暖氣呢，都是自己花電費取暖，知足吧。”李然說著向屋外走去。

“你等等，物業在哪，我跟你一塊兒找他們去說。”吳楠說著關上門與李然一塊來到外面。李然沒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向前走着。小區里松柏林立，只是棵棵都靜止着，這個晚上並沒有一絲風，外麵店鋪的燈光和路邊的街燈交融的乳黃色迷霧，鋪蓋在樹上，使這小區裏面冬季的綠樹敷上了一層虛幻和神秘的光暈。路上偶有殘餘粘合在水泥地上的冰雪，使烏灰的路面變得斑斑駁駁，在亮光的映照下，閃着火星一樣的色澤。又像一雙雙幽寂的眼睛，憂傷而落寞。兩人的腳步時而踩在冰晶上，發著咯吱的響聲。

“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嗎？”吳楠趕上來道。“物業在哪啊。”

“出了這個小區，向右一拐就是。”李然道。瞧也不瞧吳楠。

“我說你怎麼說話不看人啊！人家看你你卻只瞧着路，這未免不禮貌吧。”吳楠笑說道。

“怎麼看哪，是要我這樣眼睛不眨，盯着你看嗎？來證明你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大美女，大明星似的，這樣你心裏就滿足了是嗎。”李然轉過頭來定睛朝吳楠看了下道。

“不是，可是我見不到你的眼神，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啊？你是誤解我的意思了。”吳楠笑說道。

“不是，我感到別人要是不多看你幾眼，你就會感覺不正常。”李然道。

“不是，我有那麼虛榮嗎？我有那麼膚淺嗎？你就把我看成是這樣一個人啊。”吳楠道。

李然一聽沒說什麼。

這時兩人已經出了吳楠住的那個小區，走在外面的馬路上。車來往着，人騎着車子過着，穿着棉服，壓低了身子，頭低垂着，用力向前瞪着。

“還有多遠啊。”吳楠又道。

“快到了。”李然道。

接着兩人又進了另一個小區的門，從一棟樓的樓門進去后，向里一拐，便到了物業辦公室。裏面有一個主任，是女的，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靠近門旁還坐着一個男的，四十多歲的樣子，看穿着像是工人。

吳楠、李然兩人進去后，李然便把情況跟那個主任說了。

“你們把房子的具體物業地址說一下，再留個電話，等工人明天來上班了，我讓他們跟你們聯繫。”那位女主任道。

“可是，那房子今天晚上都不能住啊！太冷了。”吳楠一聽道。

“唉，這也沒辦法，你看我這馬上要下班了。而且只有這個師傅一人值班，只能等明天了。你們要是早點過來就好了。”那個女主任又道。

“再說，工具都鎖在箱子裏了，我們去了也沒用啊。”靠門旁坐着的師傅道。

“好吧，明天麻煩你們最好早點過去給查修一下。”李然道。說著把房子物業地址和聯繫方式告訴了她。

“李然，這些天怎麼老不見你啊？不是泡上哪個大美女了吧。”兩人走在外面時吳楠朝李然道。

“快到年末了，公司很忙。”李然道。

“可是有一天夜裏，給你打電話，聽到你那邊人聲喧嘩，音樂曼妙，不是工作忙吧，而是忙着開心吧！”吳楠又道。

“那天公司聚會，當時和同事在外面。”李然道。“對了，你當時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呢？可沒說兩句你卻掛了，而再打卻不通了。”

“不，是手機沒電了。”吳楠道。“不過，那天確實是發生了點事，我當時正走在路上、、、、、、”

“遇上色狼還是打劫的了，其實倒也正好，劫財又劫色。”李然笑說道。

“不是，是我剛從老虎洞裏鑽出來，當時，你不知道，很恐怖啊，我倒像被催眠了似的，幸好後來理智戰勝了情感。”吳楠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大明白，是你遇上壞人了，還是怎麼回事。”李然道。

“不是，呵呵，我是打個比喻，覺得女人在外面，到處都殺機四伏，我一定想法得找個依靠了，不能像個孤魂有鬼似的了，說不定年前我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吳楠道。

“哦，那恭喜你呀。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找個合適的，等你找了很多要是依然還找不到合適的話，那麼不要着急，站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也許就是我。”李然微笑道。

“真的嗎？我說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台詞呀？”吳楠道。

“你當台詞聽好了。”李然道。“其實說台詞也得有內心依據的。否則，那語言就是空洞的，沒有生命力。”

“哇，怎麼所有男的都這麼說呀？說的簡直都是一樣的，可若論真假可真沒處去辨啊。”吳楠道。

“難道別人也這麼跟你說過嗎？改台詞，改台詞。”李然笑說道。

“如果是真的，我寧願不找了，你也別找了，要不就單身，要不就咱們兩人在一起好了。”吳楠道，有點認真的樣子。

“別說了，再說我都衝動了，”李然笑說道。“我剛下班就被你叫過來了，我還沒有吃晚飯呢，你吃了嗎？”

“沒呢，走一塊去吧！”吳楠道。

說著兩人沿路邊一拐走進了一家飯店。

作者題外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