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山林和廟堂
“好……哈哈……吾曾有此夙願，只可惜一直不敢說，也沒有這個機會，今日就讓帝君與吾，淋漓盡致的一戰吧！”
鴻鈞大笑一聲，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凌厲起來，一道清光在他手中閃過，化作一把通體青色的三尺長劍，鴻鈞也是用劍之人。
然而此刻旁觀的眾人，看着兩個用劍高手的氣勢，卻是出現了極大的反差。
鴻鈞的持劍，那是一種瀟洒飄逸、雲淡風輕，彷如謫仙一般。仙風道骨，讓人敬畏。
而司空半語，卻顯得恢宏大氣、氣勢磅礴，他的劍如果鴻鈞的算是輕靈的話，那麼司空半語的就是厚重的重劍了。沒有踏入劍修者的行列，很難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差距和奧秘，一把同樣的劍，都是殺伐之兵，然而持劍者的不同，卻昭示着劍的道各有所異。
“朕聽一個智者說過，隱於山林為道，彰於廟堂亦為道。今日朕算是在你鴻鈞的身上真正看到了，能夠將劍道修持到此種境界，你有資格做朕的對手。”
司空半語頗為佩服的看着鴻鈞，此人竟然將純粹的劍道修持到如此地步，當真不可小覷啊！這樣的人，即使在朱雀大陸上也是屈指可數的。
“能夠得到帝君如此誇讚，吾汗顏無比，既然如此，那麼吾更需要傾盡全力，否則豈不是太對不起帝君的讚許了嗎？”
“青蓮劍歌——劍蓮。”
只見鴻鈞手中青色長劍一劃，恍惚之間好似已經揮出了數十劍一般，與此同時，一朵劍氣所化的青色蓮花慕然出現在虛空當中，朝着司空半語飛去。
那劍氣所化的蓮花，是一個十二品蓮台，一出現就帶着可怕的威壓，讓旁觀的眾人感覺大一股可怕的威壓，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是來自靈魂上的威壓。
“擬化釋迦佛祖的先天靈寶十二品蓮台？嘶嘶……不愧是上古天下第一人。”地藏王看着那青色的十二品蓮台，倒吸了口涼氣，先天靈寶誕生於混沌當中，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人力根本無法擬化而出，除非他已經比肩天地。
不過出現在鴻鈞的手中，地藏王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因為別人做不到，不代表鴻鈞做不到，因為鴻鈞是個連天地之靈都懼怕的存在，他已經不是比肩天地，而是超越了天地了。
看着飛來的劍氣所化的青色蓮台，感受着那一股可怕的威壓。司空半語手中的天子劍緩緩的抬了起來，那代表着三道本源的三色隨着天子劍的舞動，在虛空當中化作一道道劍影。
“劍道——庶民之怒。”
“撕拉……”
司空半語的天子劍與肩平齊，猛然一劃。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劍，可是緊接着，整個虛空當中忽然冒出一個個詭異的虛影，這些虛影數以萬計，每個虛影都奇形怪狀的，有的像是人形，有的像是妖物，有的則是張牙舞爪的鬼魅。
他們每一個，都讓人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憤怒之色，嘶吼着朝着那劍蓮沖了過去，然而縱觀一看，可以發現這些出現的虛影的衝擊，是一個巨大的劍形，他們……是一把劍，一把虛影構築的寶劍。
所謂凌駕天地、掌控萬物的帝王，可不僅僅是修士、普通人，還有着群妖和鬼魅，有着生靈萬物，他們構築而成的才是真正統治之下的——庶民。
“撕拉……”
天幕彷如被撕裂了一般，天空當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口子，不僅僅將劍蓮重中切斷，緩緩崩潰，連同那虛影所化的劍形，也從劍尖之處開始，迅速得崩潰下去。而這一片虛空，隨着兩道劍招的崩潰，可謂是讓許多人真正看到地如天、天如地的感覺。
因為此刻的虛空，就如同實打實的大地一樣，被一個恐怖的巨人瞬間轟出了無數拳，將天空打出了許多的凹陷，若非是那些凹陷正在隨着空間之力的修補漸漸的彌補的話，恐怕許多人都看不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
“嘶嘶……這就是真正的絕頂高手的一擊嗎？毀滅天地？恐怕也不外如是吧！妖皇，你能夠做到嗎？”酆都大帝咽了咽口水，驚駭的扭頭看着妖皇問道。
妖皇靜靜的看着虛空當中相對而立的兩人，眼中閃過黯然之色，並沒有說話。他的實力已經不低了，本源五境，而且是五行大圓滿，可是看着鴻鈞和司空半語交手的一招，他方才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強者，他們……早已經不再自己的思慮範圍之內，已然超出到另外的天地，自己根本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
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維來定義此刻的司空半語和鴻鈞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是人。
兩人剛剛的第一次交手，造就的便是如此恐怖局面，這種場面，就算是各大首領都不曾見過。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這一切，害怕自己漏過一絲一毫。
“山林之道，廟堂之道。說得好……帝君，一直以來許多帝王都覺得山林當中的修道者，都是他們的統治對象，而你是第一個將山林道者放在同等地位上的，吾倍感欣慰。”
“那是因為你有這個資格，也是那些帝王過於狂妄自大，而朕自知也知他。”
“是嗎？那吾倒想探知探知帝君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鴻鈞說著，長劍一晃脫手而出，化作數以萬計的劍雨，隨着鴻鈞一指，那些劍雨呼嘯着朝着司空半語衝去。
“萬劍歸宗。”
司空半語見狀，冷哼一聲：“朕的劍只有一把，名天子劍，天下萬劍，在朕的天子劍之下都必須誠服，你的也不例外。”
“帝王——劍道。”
司空半語右手緩緩抬起，那一刻，一股可怕的威嚴釋放而出，所過之處的劍雨，都嗡嗡的顫抖着停在了原地，彷如上位者的壓迫一般，讓它們不敢動彈。隨着這些劍雨一頓之後，旋即好似承受不住這樣的壓迫，轟然爆裂開來。
放眼看去，就好像司空半語的四周有着一層無形的堅韌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