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紙短情長
休息室里,林淺歌照着譜子練習,一遍兩遍,漸漸的熟練起來,輕輕的哼唱着,心中卻是震驚到了極點,這張瀚太厲害了吧,只花了三兩分鐘便畫出了足足三頁譜子,而且瞧張瀚的作曲水平,或許比自己的老師都要厲害吧。
張瀚悄悄取了下胸前的那枚徽章,是的,這就是知識徽章,張瀚第一次使用。
徽章名稱:知識徽章。
徽章等級:市級水平(2/10)。
備註:距離省級水平還需98顆獼猴桃。
戴上徽章后,張瀚選擇了“音樂”知識,立時這十分之二市級水平的音樂知識湧進了腦海,包括了樂器、樂理等諸多方面的音樂知識,不過這徽章的使用並不是沒有代價的,隨着張瀚戴上徽章的剎那,發現人氣值在不斷的減少,三分鐘,張瀚消耗掉了1800g人氣值。
嘿,這要是戴上一天,豈不是得消耗掉86400g人氣值?張瀚撇撇嘴,這系統未免也太黑了吧,不過知識徽章可以反覆使用這一點倒是不錯。
“愛你需要勇氣”
“愛你情不自禁”
“我想我不得不愛”
音樂停止,王濤的演唱結束了,舞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王濤瀟洒的走下了舞台,一眼便看到了準備上台的林淺歌,以及張瀚。
一瞧見張瀚,王濤樂了,這林淺歌該不會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吧,唱歌這種事,是隨便找個人就能行的嗎?
在王濤看來,這一身土氣校服的高中生,撐死也就KTV的水平,連松陽職高這群毛頭小子都比不過,還想挑戰自己?哼,小婊子,裝什麼純,想要在音樂的道路上走的更遠,還是離開那個傻小子投入哥哥的懷抱吧!
王濤浮想聯翩,一時間呆立在原地,擋在了林淺歌兩人身前。
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推,一個踉蹌差點撞到柱子上。
“你……”王濤想要開口怒罵,發現推自己的人是張瀚,一時語結了,自己這學藝術的身子板,可比不過練鉛球的啊!
當張瀚站到舞台上的那一刻,整個禮堂炸了。
“哇,C班的班花林淺歌上台了——”
“這亂入的校服男是誰?”
“班花搞什麼,美女配野獸嗎?”
舞台下嘈雜聲一片,男學生們鬼哭狼嚎,紛紛對張瀚投來嫉恨的目光。
評委席上,D班的音樂老師沈媛強忍着笑:“這是C班請的外援嗎?”
其它幾位老師也都竊竊私語,畢竟張瀚的藍白校服太過引人矚目。
只有吳霞黑着臉,林淺歌,你到底要搞什麼!
這時,音樂響了。
很輕的結他聲。
是林淺歌在彈奏,張瀚閉目,聽力極好的他對節拍把握的準確程度要遠超其它歌手,當前奏結束的剎那,張瀚的聲音響起:
“你陪我步入蟬夏”
“越過城市喧囂”
“歌聲還在遊走”
“你榴花般的雙眸”
“不見你的溫柔”
“丟失花間歡笑”
……
舞台下,當這如情人低喃般的歌詞飄入大家耳中,全場驚呆了,第一排原本興緻乏乏面帶嗤色的幾個音樂老師,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坐直了身體,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唱功……恐怕比自己都要厲害啊!
“這是哪個班的學生,這水平可以出道了啊!”B班的音樂老師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想要挑出毛病,然而台上這個學生的唱功,簡直無懈可擊,她怔怔的扭頭看向旁邊的A班音樂老師:“你們班的?”
A班音樂老師苦笑一下:“要是我們班的就好了,你瞧他那校服,應該是二高的吧……”
“我真的好想你”
“在每一個雨季”
“你選擇遺忘的”
“是我最不舍的”
“紙短情長啊”
“道不盡太多漣漪”
“我的故事都是關於你呀”
……
隨着張瀚節奏忽的加快,那帶着些許惆悵,些許感慨的歌詞直擊人心,台下沸騰了,學生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我想起了我的初戀,聽得我想哭了!”一個學生獃獃道。
“嗚,明輝,是我錯了,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一個女生眼睛紅紅的,她上個月剛和男朋友分手。
最震驚的還是吳霞,她原本以為C班要完了,可張瀚的歌聲一出來,她便知道,這次穩贏了。
這下吳霞看向林淺歌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她不忘扭頭瞅了瞅D班的沈媛,只見沈媛此時一副傻掉了的表情,目瞪口呆的望向舞台上。
“怎麼可能,別說北津縣,就是東洛市恐怕也找不出唱功如此好的學生啊!”沈媛滿腹苦澀,前一刻她還在為王濤的助陣感到喜從天降,然而現在,沈媛再沒半點喜悅了,王濤的唱功與舞台上這個學生一比,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怎麼會愛上了她”
“並決定跟她回家”
“放棄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無所謂”
“紙短情長啊”
“訴不完當時年少”
……
在一旁抱着結他的林淺歌,也聽得痴了,一開始張瀚說他會唱歌,林淺歌覺得張瀚也就KTV水平,不過箭在弦上,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到了後面張瀚現場作詞,林淺歌被震驚到了,再後來,竟然連譜子都一揮手寫了出來,林淺歌對張瀚已經從懷疑變成了崇拜。
而此時站在張瀚身旁,聽着張瀚的深情演唱,林淺歌的眼睛微微濕潤,嘴唇輕輕地咬着,這歌聲,真的是太好聽了。
音樂漸漸接近尾聲,張瀚低喃着唱道:
“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
聲音戛然而止,舞台下陷入短暫的平靜,忽然間,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簡直要掀翻整個禮堂。
掌聲持續了三分鐘才停下來,有善感的女生似乎被歌詞勾動了回憶,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來。
也有人仍沉浸在“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呀”中,久久不能自拔,痴痴的望着舞台中央,那個穿着土氣校服的學生。
休息室里,王濤死死的盯着張瀚,臉上有些猙獰,按在桌沿的手背青筋暴起,他輸了,他徹底的輸了,作為西川音樂學院的學生,他對音樂的認識要超過在場的職高學生很多,其它學生更多的是被歌詞所感染,但王濤清楚,張瀚的唱功,遠遠高過自己,甚至比學院裏那些已經出道的學長學姐都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