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在等你
夏林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變得有些緊張、局促、徘徊不安,趙嘉言是沒了,可凌異洲還在呢,而且不是單身不單身那麼簡單……
“你怎麼了?緊張了?沒事不用怕。”賈菲捧着她的臉,“就憑這張臉,我夏木木也能橫掃娛樂圈。”蟬聯了三年的校花寶座可不是蓋的,要不是趙嘉言一直擋路,追求的男生只怕要從宿舍樓下排到食堂去。
夏林搖了搖頭,想跟賈菲說,但又怕她反應會太激烈。
晚上夏林便接到了《鴻門盛宴》劇務人員的電話,簡單聊了下,便讓她改天去公司拿下劇本,順便談下報酬,說因為在等潘雙雙的檔期,大概一個多月後才能開機。
夏林粗略想了想,這樣也好,她如果手術成功了,也得等一個來月才能恢復身體。
當天心事重重地睡覺,卻很意外地睡了個好覺,夢裏的她手術順利,健康成長,然後實現夢想……一覺醒來,宿舍空無一人,賈菲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她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來今天上午還要跟凌異洲去民政局!
手機打開,進來一條短訊,是趙嘉言的,兩個字:再見。
差點沒把手機摔出去,夏林捂住胸口,痛得呼吸不過來,這幾天她已經在儘力忘記趙嘉言,他卻還突然跳出來提醒她,他過的多少瀟洒幸福。
夏林眼眶一熱,差點又哭了。
剛好電話來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異洲,這人,幫她存個通訊錄有必要存的這麼曖昧嗎,“喂?”
“你聲音不對。”凌異洲很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
夏林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沒,哪有,可能是剛醒。”
“嗯,那你準備一下出門吧,我在等你。”
夏林掛掉電話,突然覺得凌異洲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好聽,溫和有磁性的,跟他冷峻的外表有點出路,或許他骨子裏本就是溫柔的。
這麼一想,剛剛被趙嘉言影響的情緒稍微好過了點,連忙下床洗漱,為了掩飾這幾天的憔悴面容,她還特意畫了個淡妝,凌異洲長得那麼招搖,她不想差距太大,不然民政局的同志該笑話她了。
匆匆下樓,夏林看了眼時間,只要一想到凌異洲那張因為等人越來越冷的臉,她就腳底生風,出了宿舍樓便直接用跑的。
宿舍樓下沒多遠的地方停了輛車,夏林感慨了一下這車的嶄新程度,正打算跑過的時候,手腕一緊,被人猛地往回一拉,慣性使然,整個人都撲在了那人懷裏。
“跑什麼,我能吃了你。”凌異洲看着趴在自己懷裏的臉,帶着點驚訝地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比昨天更精神了,他有點移不開眼,下意識伸手往她腰上一方。
夏林連忙拉開兩步的距離,摸了摸剛剛撞在他肌肉上的額頭,還真硬。
“凌先生,是你啊,我沒想到你會在樓下等我。”
“嗯,走吧。”凌異洲給她拉開車門,很紳士。
到這裏就沒辦法了,夏林溜了一眼附近,見沒幾個熟人,趕緊上車拉上門,生怕被別人看到。
凌異洲一邊開車一邊注意她局促的樣子,“等你的手術忙完了,安排一場婚禮,關係一公開,你也不用怕被別人看到說閑話了。”
“公開!”夏林一時沒控制住大聲重複了這兩個字,看到凌異洲奇怪的眼神這才正色道:“我只是,有點不習慣。”
凌異洲勾起嘴角,“沒事,我等你慢慢習慣。”聲音跟剛剛電話里一樣好聽。
夏林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是一眼,覺得凌異洲跟頭幾次見面都不一樣了,不再冷硬疏離,變得溫和了很多。
“怎麼了?那樣看着我。”
“我只是覺得凌先生好相處很多。”
“對自己太太,總不能太冷淡。”凌異洲很正常地說完這句話,夏林的臉卻紅了個徹底,她根本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的就多了個至親的丈夫。
看着她害羞的神情,凌異洲心情很好地專心開車,連帶着這對他來說特別不好開的破大眾,也順眼了許多。
“凌先生。”
“叫我名字吧,好歹要生活在一起。”
“好,異洲。”
“嗯。”
“我們隱婚吧?”
咔!凌異洲突然間拉了手剎,車子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停下來,夏林幸好系了安全帶,不然整個人都要飛出去,感受到凌異洲瞬間爆發的怒意,夏林心臟有點跳不穩了。
“凌先生……”她不敢直呼其名了,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隱婚之後他不僅能解決掉家裏的逼婚,還能繼續當他的黃金單身漢,家庭泡妞兩不誤,她剛剛甚至覺得自己想到了絕妙的主意。
可顯然,事實是凌異洲對隱婚的提議非常不滿意。
“我不同意。”他直接拒絕,恢復神態繼續開車,不再跟她說話了。
“我從小就有個表演夢,也為此付出了很多諸如神態舉止和舞蹈禮儀方面的努力,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機會,你可能不知道,演員在鼎盛時期結婚可能博人氣,但是剛出道就結婚十有八九會被退貨。”
她說的可憐,幾乎是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
凌異洲瞅了她一眼,皺着眉不說話,她那小兔子般的緊張表情讓他格外糾結,“夏林,你得寸進尺了。”隱婚就等於看得見摸不着,這點根本無法忍受。
“凌異洲我求求你了,你只要答應我這個要求,我什麼都依你。”夏林就差給他磕頭了。
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凌異洲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地朝着自己靠近。
夏林睜大眼睛,大氣也不敢出,看着他逐漸靠近的臉,然後放大,再放大,夏林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你,你要幹什麼?”
“不是說什麼都依我?”凌異洲暗笑了一聲,“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輕易許諾,你還太嫩,什麼都依這種話,以後不要再對別人說。”把放在她後腦勺的手順着她的髮絲摸了摸,凌異洲這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