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才是策劃者!
她向來不太懂得怎麼識人,並且一直以為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多麼的可笑。
識人不清有多麼可笑!
那個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南錦天,本來以為是個禮貌且紳士的男人,卻沒想到是個殺人變態!
六年甜蜜的男朋友趙嘉言,竟然是個不惜跟着變態違法使用違禁品做研究的罪犯,這還是那個陽光燦爛的溫柔少年嗎?
而本來以為婚姻美滿,可以跟着他一直走下去的丈夫凌異洲,他竟然一開始便用謊言堆積起來這個婚姻!他可怕到用血癌來騙她!
“啊!”夏林突然捂着腦袋大聲叫了起來,這所有的認知,已經足夠給她造成心靈上毀滅性的摧殘。
心靈上的一根叫做信任的弦突然緊繃起來,在這一刻華麗地斷了!
“木木,你怎麼了?”趙嘉言看到她不對勁的反應,忙放下話題,跑過來扶起她。
誰知道她一時抗拒的反應過於激烈,推搡之下猛地朝着一旁的茶几角撞過去。
“小心!”趙嘉言奮力推開她,代替她砰地一聲,額角撞上了茶几。
鮮血立刻從趙嘉言額頭流了下來。
夏林看到他額頭的血水,眼睛一直,刺激過重,再一次暈了過去。
趙嘉言捂着額頭看到她閉上的眼睛,死死地咬着牙,目光交織又焦慮。
這些正是他一直畏畏縮縮沒有告訴她的事情,怕她聽了之後受不了,同時也害怕她知道后更加遠離自己,但是他不能再容忍凌異洲高枕無憂地擁着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
把夏林安頓好,趙嘉言先後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給聞立的,問他凌異洲的生死,得到的答案是仍然沒有消息。
另一個是打給尚在美國的秦婧。
“嘉言!”秦婧一接到電話便慌了,“港東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早讓你不要回國了,你現在怎麼樣?”
“小宋呢?”趙嘉言彷彿沒聽到秦婧的焦急。
秦婧聽到他的話有些失落,每次趙嘉言跟她通話無非都是跟小宋有關,“他很好,現在不僅會叫爸爸媽媽,又學會了說一些新詞。”
“準備一下,三天後,帶他回國。”趙嘉言說完便準備掛掉電話。
“等一下!”秦婧叫住他,“你……你真的去挽回夏林了?”
“這個與你無關。”
電話里的秦婧聽到他這冷漠的聲音突然哭了,“怎麼與我無關,小宋是我的孩子,我不要在把他讓給別人,你不要去找夏林了好不好?我願意什麼都不問,我甚至可以不要你的任何名分,讓我們就這樣安靜地生活下去好不好?”
“別天真了。”趙嘉言確實一陣冷笑,“小宋身上沒有你的任何基因,他不是你的孩子,他因夏林而生,他的媽媽只能是夏林。”
“可是夏林她已經有她自己的婚姻家庭了,她也不希望你去打擾她的,她的丈夫看起來很愛她,你不要找她了,什麼也不要說,我求求你了。”
“可是凌異洲騙了她,還威脅了我,要不是當年受他威脅,我的人體試管成果早就轟動全世界了!”趙嘉言仍然堅持。
“你一定要說嗎?”秦婧絕望起來。
“我已經說了,現在等她消化。”趙嘉言回頭看着夏林,安靜柔和的臉一如他曾經愛慕的一樣。
“那你是不是應該順便告訴她,這次的‘紅堇花’計劃,其實你才是策劃者!”秦婧瘋了似的叫了起來,“你覺得她要是知道了這麼變態的殺人計劃是你給南錦天策劃的,她還會回到你身邊嗎?不可能的嘉言,從你靠近南錦天的那一刻開始,你身體裏的野獸便蘇醒了,單純乾淨的夏林已經不適合你了,她會害怕你的,你知道嗎?啊?”
“你閉嘴!”趙嘉言握緊拳頭,在這邊突然吼了一聲,看到夏林之後又刻意隱忍聲音,“我後來放棄了,‘紅堇花’計劃的實施者不是我,我已經跟南錦天毫無瓜葛了,不要再提這些!”
“你是怕了,怕夏林知道這些后離你越來越遠,她會怕你,你其實心裏也沒有底,嘉言,你早已經不是夏林愛過的那個男人,你為什麼不……”
“夠了。”趙嘉言打斷她,“三天後帶着小宋回國,其他的我不不想說。”
趙嘉言說完便不再等秦婧說話,逕自掛斷了。
但即使電話掛斷了,秦婧的話還飄在他腦子裏。
趙嘉言的手開始顫抖,沒錯,那個針對港東十萬人的紅堇花殺人計劃,確實是他策劃的,那時候他和南錦天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打敗凌異洲。
但是後來南錦天竟然把預實驗體放在夏林身上,用紅堇花的氣味在夏林身邊做實驗!在夏林身上潑預兆“血雨腥風”的狗血,還人工降嘜差點使洗臉腹脹而自爆!那個時候開始他便認為南錦天不是個能夠長期發展的合作夥伴了。
趙嘉言掛斷電話之後便一直守在夏林身邊,握着她的手,柔軟又讓人心痛,陷入幻想,陷入夢中。
也許是太累,也是是神經過於緊繃,趙嘉言的意識也跟着夏林一起開始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聽到一陣拖鞋聲之後,趙嘉言猛地睜開眼睛驚醒,抬頭一看,驚恐地發現夏林已經起身不見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鑰匙,也消失了!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客廳,正好看到夏林用要是打開大門。
夏林回頭看到他還驚魂未定的樣子,沒有太多表情,轉過身來,平靜道:“你不是說,等談過之後,去留由我自己選擇嗎?我現在要走。”
“你還是要回去找他?”趙嘉言心裏一陣涼意襲來,緊盯着夏林,不想從她那裏聽到肯定答案。
然而不幸的是,夏林還是點點頭,“沒錯,至少我要先找到他。”
“不要去……”趙嘉言這三個字說的格外沒有自信。
夏林已經轉身走了,毅然地沒有回頭,這三個字,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