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五長老

第兩百章 五長老

“五師父!”

沒過兩天,五長老就被接到了城池中來。

剛一見面,五長老就把牧陽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毛裏面。

“不容易呀,我在後面可是聽說了陽陽你在前線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五長老露出了一副慈父一般的笑容。

“那都是小事,現在戰爭馬上就要勝利了。”牧陽擺擺手。

這話倒是也沒說錯,現在無論是軍心還是實力,南疆和西漠那邊幾乎都已經是必敗之局了。

這場戰爭他們輸的不是實力,輸的是智商。

“那誰呢?他怎麼沒有出來接我啊?”五長老背着手,一臉高傲的揚起了頭。

“誰啊?”牧陽問道。

“就是那個小破老頭,他都一兩個月沒回宗門了,之前佔着茅坑不拉屎,我已經問過三哥和四哥的意見了,現在直接給他彈劾了,從今往後,我就是大長老,他要是想留着咱們出門也行,以後就去做飯挑水,拔罐刮痧再加上擦廁所的活,全都交給他。”

五長老說的正起勁兒,大長老從旁邊路過。

“嗯?”

……

“什麼,不可能呀,這個法術基本是我自創出來的,他怎麼可能也會呢?”鼻青臉腫的五長老坐在桌子之前,聽着人一起跟他說的事情。

“是呀,這就是現在問題的重心,老五,這個法術你是怎麼自創出來的?”二長老坐在旁邊問道。

“就是自然而然的,到了那個時間就自然而然的會了。”五長老想了半天,撓着頭說道。

眾人一頭霧水,只有牧陽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這個東西就相當於是遺傳了嘛,可能跟五師父的父母有關。”

五長老抱着膀子,也是同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大長老問道。

“不記得了。”

“那你有病啊,你點頭點的跟真事兒一樣。”大長老一拍桌子。

“不是,我就感覺陽陽老這樣的點頭,感覺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五長老又點了點頭。

“……”

“你現在少說那些沒有用的,反正這個東西他也會,你能不能從他的空間裏面把東西拿出來?”

五長老一臉的困惑“我也沒對別人用過呀,我也沒見過別人練過這個東西呀,我哪知道能不能,你把他叫出來讓我試一下。”

牧陽和眾人對視了一眼,王平這個人是沒有胸毛的……

為了防止畫面變得不堪入目,眾人相互對視之後做出的一個決定。

“偽裝!”

“不是,住手!我可是現在的大長老,你個掃廁所的敢對我出手!”

五長老怒斥着,身上的衣服被大長老全部扒光了。

“五師父,你現在就要自稱是西漠的皇子,以你的外表來說,很快就能獲得他的信任,然後騙出來這個東西究竟在哪兒,趁他不配的時候把他打暈……”

“然後趁火打劫,上下其手,左右互搏……”大長老惡狠狠的說道。

“不是,大師父,你的這個成語用的很有問題。”

“行行行,我就用我的法術,然後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把你們要的那個東西取出來?”五長老擺擺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作為咱們宗門中的大長老,這一點我還是能理解的。”

“我特么……”大長老說著就要把上身的衣服脫掉,被牧陽趕緊拉住了。

“大師父,算了算了,再打就死了。”

“他不是演俘虜嗎?我給他補個妝的先!”

眾人押送着他來到了牢房的面前,把小彩虹從牢房中提出來,然後一腳把五長老踹了進去。

這一腳可是真踹,大長老這一腳踹過去,差點把牆都踹塌了。

看的裏面的王平嘴角都是一陣的抽抽“啥東西啊這是。”

五長老在裏面閉着眼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昏迷了。

“好傢夥,這一腳……”王平等眾人走了,顫顫巍巍地上去,用手碰了碰五長老“這要不是殺父奪妻之恨,都不至於用這麼大的勁兒……”

五長老在地上趴着,王平看見了他就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一般,自然是心生憐憫,趁着眾人走了,就連忙上前伸手扶他。

這一翻面,心裏面突然一驚,這個光頭這個造型還有胸前這一團豐厚的毛髮。

他們南疆和西漠的關係,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隱秘的,如此的毛髮,比他們南疆的那個半聖還要更加的茂密,這種從血脈上的壓制直接就顯現了出來。

“醒醒!醒醒!”

王平伸手晃了晃他,越是晃越是心驚。

就算是他入獄之前都沒有遭受過如此的毆打,可是面前的這個光頭,他的臉竟然腫成了這個樣子,剛剛心裏面還想的是殺父奪妻之恨,可是現在他的正面一看,這個若不是刨了他人的祖墳,都不至於打成這個樣子。

五長老迷迷糊糊的扒拉了王平兩下“干……幹嘛?”

“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啊!”王平急切的問道。

五長老不耐煩的把他的手拍掉,然後轉身重新趴回了地上。

直到今天晚上的時候,五長老才從睡夢中醒來,抬頭迷茫的看着四周。

王平看到了五長老這樣迷茫的眼神,頓時感覺到心裏面一陣一陣的刺痛,這是遭到了怎樣慘烈的毒打,才能讓一個人的眼神如此的絕望。

五長老很快的回過了神,看着旁邊的王平“你是什麼人?”

王平自然很實誠的回答“我叫王平,我是南疆第一大乘。”

“哦哦,這個也確實聽說過,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裏來的?”

此時王平也發現了面前的這個人就只有原因水平,可能就是沒有參加這次戰爭的人。

“我是卧底。”王平偷偷摸摸地湊了過來。

“別鬧了,我還沒聽說過誰卧底卧到人家牢房裏來了的呢……”五長老擺擺手一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我確實是南疆所派來的大乘,倒是你……”方平看着五長老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面生出來了幾分警惕“你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是怎麼過來的?”

“別提了,我在家裏面坐的好好的,卻有人給我帶到這邊來了。”

五長老就這樣隨口說道,全然不顧王平在一旁觀察着他的表情。

不過現在也確實是這麼一個情況,我蟑螂也確實就在家裏面做得好好的,隨後就被人帶到這兒來了,這話說出來一點兒都不虧心。

“以你的外表看來,你是西漠的人嗎?”王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咋的了。”五長老沒好氣的說道“我在家裏面做的好好的,突然有兩個半聖沖的進來,看見我的裝束把我抓起來就跑,然後一路就帶回來了,我在外面被審問了好幾天了!”

五長老這話說起來一溜一溜的,之前早就已經打過底稿了,這些也是完全符合牧陽他們之前的行動的。

“原來……”王平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

“砰!”

“卧……卧槽……”

王平眼睛一翻,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

……

“報!”

一個銀甲的兵士急匆匆衝進了大殿,那平常里象徵著皇帝威嚴的門檻卻將他絆了一跤。

他渾身染着血,象徵著御林軍的銀甲已經殘破不堪,右肩處還中了兩箭。

大殿正中的龍椅上坐的就是當今唐皇李安,台下兩排大臣分立兩旁。

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有大臣斥責他的魯莽,有一佝僂着身體的老者顫顫巍巍的問道“下……下面怎麼樣了。”

“他們……”銀甲兵士剛說兩個字,急火攻了心,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就從口中噴出“皇……皇上,御林軍撐不住了,他們已經破了城牆,向著內城來了!”

此話一落,只聽“啪!”的一聲,一年輕的臣子手一抖,手中捏着的玉簡落在了地上,摔的是粉碎,腿一軟,整個人也癱倒在地。

這若是放在往常,就是輕了,也少不了一頓板子。

龍椅上的李安抬頭看了看那個臣子,並未說什麼。

“皇上……避避吧。”從人群中走出一頭髮花白的老臣子,“撲通”一聲在台下跪倒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這老者名為李軒乃是先皇的近臣,一字一句在這朝堂之上的分量可是不輕。

群臣見這李老說話,紛紛跪下,一同說道“皇上!避避吧!”

“避?”李安看着台下這些臣子,突兀的笑了起來“你們要朕如何避?”

“這裏是什麼地方?長安!是我大唐興盛千年之本根,是天下人所嚮往之都城!”李安站起了身,一揮衣袖大笑了三聲“可是如今它破了,被番賊外敵給破了!連這長安都被人攻破我還能去哪避?”

台下無一人敢抬頭,就連李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凄涼。

“皇上,此刻切不可意氣行事啊,長安雖是皇都,可陛下的身體才是大唐之本根啊!”李老再次重重一磕,鮮血從額頭處流了出來。

李安看着台下的眾臣,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嘆了口氣“都起來吧,不用勸了,朕哪也不去。”

“皇上……”

“哈哈哈,李安,你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一道粗獷的聲音從殿外響起。

銀甲兵士連忙掙扎着站起,拔出腰間所佩的寶劍,用盡全身力氣喝道“御林軍誓死保衛……”

聲音截然而止,兩側大臣看去,只見銀甲兵士口中多了一根箭,這根箭從口中射入,從後腦穿出。

“啊!”群臣的角落中響起一聲尖叫,正是之前摔碎玉簡的那個年輕大臣。

“什麼味道,這麼騷氣?”一個身着皮襖的大漢抬腿邁入了大殿,皺了皺眉頭,看到了那個年輕的大臣,大臣跪坐在地上,兩腿之間流出了一灘液體。

“哈哈哈,唐人果真無膽!”大漢哈哈一笑,抽出背後背負的環首大刀,輕描淡寫的一揮,一顆圓滾滾的頭顱便滾落在地。

“住手!”李安盯着大漢喝道“你來只是為了朕的頭顱吧?”

“算是吧。”大漢看了看手中大刀上的血跡,隨意的掀起一旁顫抖的臣子的衣擺,擦凈了刀上的血跡“先前早聽父親說你們大唐如何的強大,唐威如何的難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李安面色一變,怒目瞪着大漢,可現如今的他已經說不出什麼具有威懾力的話語。

“唐人無能,卻還佔據着這中原地區,不如早早的讓出來,讓天下人共分。”

“呵,說的好聽。”李老站了身,持起手中玉簡重重地砸了過去“你等塞外惡賊怎懂得耕種之法!怎懂得孝與德!怎懂得仁與義!不過是一群只會互相撕咬的野狗!”

李老額頭的鮮血滲出,從滿是皺紋的臉頰上流下,兩雙渾濁的眼睛此刻卻佈滿血絲,雙眼猩紅,這份怒容宛如一個從地府爬出的惡鬼,一時之間竟將這塞外的大漢驚住,那扔過去的玉簡也忘了躲。

那塞外的大漢被砸了個正着,反應了過來,手中大刀一橫,上面的鐵環嘩嘩作響“好,好好!真是沒想到你唐人中還有這等人物!”

大漢一撩長刀,向著李老當頭劈下,李老脊背挺的筆直,看着當頭而來的長刀絲毫沒有避讓。

“少年間聽聞唐人有三寶,詩,酒,還有這唐人的風骨。”一個聲音如同世間爽朗的清風,出現在了這大殿之中“詩和酒早些年間便已見識過,今日,也算是將這風骨見識到了。”

李老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並沒有什麼突兀,彷彿他本來就站在那裏。

此人挺拔而修長的身姿宛若塞北河畔的柳樹一般,面容不算出眾,可臉上那和煦的笑容卻讓他的容貌顯得不那麼重要,一身淡青色長衫,雖簡單但在此人身上卻顯得有幾分特別。

站在眾人面前,就該是世間之人,可眾人看去,他卻如一塊出塵的靈玉一般。

“你……是何人?”大漢手中的刀突兀的停在那人頭頂,無法再下壓半分。

“我?我姓牧,名咫蟬。”

這個名字在大殿上眾人的心中響起,沒有人聽過這個名字,可這個名字在眾人餘生的歲月里卻再也沒有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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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養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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