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成功便成仁
“成不成功的再說吧。”牧陽望着那邊遠去的方向。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的話,需要關心的應該不是他那邊了,就算有半聖回去的話,也應該是那個光頭半聖,如果是他的話,那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說不定他還會配合我們。”
上次的事情是牧陽也萬萬沒有想到的,他一直知道這個光頭半聖不願意開戰的,但是牧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光頭半聖竟然在光明正大的划水。
他在那個天然的地洞裏面弄出來了一片泥沼,本來就是控制土的大乘,他做出來的那一片泥,竟然要比小豬他叔叔弄出來的那一大片海底泥還要好。
然而這群人一起跑到泥地裏面玩兒泥巴,好像這些動物都對泥巴情有獨鍾,在泥地裏面玩的十分快樂。
他們西漠的人竟然也是這樣玩兒的,玩完之後再由那個大光頭控制着泥巴從身上脫落,也是一絲都沾不上身。
西漠那邊聽名字應該是挺缺水的,估計他們那邊兒洗澡都差不多起這樣的。
牧陽在上面爬的還算好,畢竟牧陽對泥巴沒有什麼特殊的渴求,但是小豬在旁邊都快呆不住了。
實在沒辦法,牧陽就只能把小豬扔下去了,現在他不能動身,他如果露身的話,估摸着這個光頭大乘也不會再划水了,畢竟要是把自己抓回去的話,這場戰爭恐怕直接就結束了,而且對於湯那邊還是有利的。
那天晚上佩琪帶着小豬回去的時候也把事情都跟牧陽坦白了,只不過要說是划水還是有可能的,但要說讓他來幫助牧陽這邊的話,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牧陽踢了一腳旁邊的魚叉,把魚叉拿在手裏面試了一下。
不知為何,牧陽發現自己的身體對於這個魚叉是有一些抗拒的,不過若是拿着強行使用的話,倒是也可以使用。
只不過母羊體內的生死二氣會進行飛速的消耗,必須要把生死二氣注入到所控制的水中才能操控。
注入了水中之後,生氣注入的水就彷彿靈丹妙藥一樣喝下去,可以快速的治療傷勢,再不濟的也能美容養顏,死去注入進去之後重一點的喝了立馬渾身潰爛,輕一點的喝了也是得拉肚子。
這倒是牧陽的意外之喜。
現在牧陽十分喜歡把自身的死氣往其他地方注入了,要是往筷子裏面注入,甚至都能讓筷子開出花兒來,死氣要是注入了其他人的兵器或者是城門磚的話,他們的兵器就會變得極其的脆弱。
只不過這對於現在來說說不上是好是壞,之前拿着魚叉是不用耗費自己體內的能量的,但是現在的話頂多也就支撐着半個小時左右,如果使用量大可能還撐不到半個小時。
不過八成的糧食運走了之後,現在的吃飯什麼的都要節省着來了,晚上的夜宵也改了很多。
這一改不要緊,不然自己人都還沒說什麼呢,反倒是監獄裏面的那群人俘虜先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獵鷹那邊到底修鍊的什麼功夫,小彩虹這邊的光就算是過去了這麼多天也是一點都沒有變,現在依舊是滿身的光,也就是這邊還沒有理髮店呢,要是有理髮店的話往門口一站,連電錢都不用交,每天給塞倆饅頭都行。
“不是,俘虜怎麼了?我們俘虜就沒有人權了嗎?”小彩虹拍着欄杆大叫。
“你別吵吵,又不是光你們改了。我們的伙食,現在也是這樣的,你以為我們真就那麼富呀,現在還不是動用全北荒之力來跟你們打仗啊?”守衛用兵器敲了一下柵欄,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南疆人啊,就是沒有過過苦日子。”守衛嘆了口氣,扭頭走遠了。
等守衛剛剛一走,王平就趕緊的掏出了那個小柱子,然後快速的發信息回去,說這邊軍糧可能不夠了,晚上的夜宵已經從小蛋糕,小燒烤改成了肉夾饃。
那邊的南疆半聖倒是氣的不輕,自己這邊兒就算是領導人也才能吃上個夾菜餅,能見個肉絲也就不錯了,還肉夾饃……
“不是我說,這個王平去了那邊之後,怎麼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帶回來呀,天天就說什麼晚上吃的多好多好多好,我現在都不樂意搭理他了。”南疆的這個半聖把手裏面和王平同款的那個小玉柱桌子上一扔,沒好氣的說道。
光頭半聖和顏悅色的安慰道“也並非如此嘛,現在他們夜宵的格調突然降低了,說明他們那兒糧草可能也會有些困難。”
“困難?從什麼蘇格蘭大辣椒變成了肉夾饃就能代表着他們糧草不足了?”
“姐夫,那叫蘇格蘭小蛋糕,”
“你管那小蛋糕大香蕉的?情況就是這個王平派出去一點用都沒有,不僅沒用,整天還動搖我們的軍心,實在不行的話,把他喊回來,還能多一個出去打仗的人。”
大光頭也不搭話了,就是坐在那兒笑。
“說到糧草的話,咱們糧草還需要多久才能送過來啊,”南疆大乘問道“要是再送不過來的話,這邊兒就打不了了,最近兩天清湯寡水的,現在他們都開始抱怨了,這消息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乾脆一個個都投降去了。”
“快了吧,可能再有10天左右應該就會送到了。”
“要是不能很快送到的話,就只能儘快的展開決戰了,要是別的地方打仗的話,估計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放到咱們這兒,隔個十多天差不多才能打一次……”
光頭半聖張了張嘴,原本準備好的話,還是沒能開口說出來。
這一次還是他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
不過雖然說他們想的還不錯,但是現實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有那麼美好。
這些糧草,別說是堅持個10天半個月了,堅持到第5天的時候就已經見底兒了,那說是粥的東西已經不像是人吃的東西了,那就是一碗白水中間還放了一粒米,要是實力高強一些的,還能拿到裏面有四五粒米的粥,但是像那些實力較低的,有些時候連碗裏面的那一粒米都不敢多要了。
最可恨的是,王平又傳來了消息,說他們那天晚上吃的是紅燒肉,那碗裏面的肉竟然比前兩天的少了兩塊兒。
南疆的這個半聖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緊急的召集了手底下的那些謀士,全部叫到一塊兒,想想辦法。
獵鷹被喊過去的時候心裏面怦怦的跳,知道這是自己將要改變戰局的時候了。
“諸位,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咱們的糧草大概還有五六天的時間才能送到,咱們怎麼熬過這五六天的時間?”
“決戰吧,現在唯有決一死戰了,要麼死,要麼就把他們的東西搶過來!”一個已經餓紅了眼的大乘拍着手說的。
“對,決戰吧!”
他的這個提議頓時有五六個人紛紛附議,剩下的五六個人則是沉默着,也就相當於突進派以及保守派。
“不,各位聽我一言,咱們現在總體兵力是遜於他們的,每天吃的也沒他們好,此刻咱們的軍心渙散,並沒有到那個程度,此刻展開決戰屬實下策。”
獵鷹開口了,獵鷹的儲物袋中還留有不少的糧食,這兩天他倒是一點兒都沒餓到,平常給人展露的也都是小彩虹的那個儲物袋,他自己的儲物袋是藏的極好。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等着糧食送過來嗎,但是這兩天如果讓他們抓住機會偷襲的話,我們這邊兒的損失那就更大了!”剛才的那個大乘轉過頭,表情兇惡,像是要吃人一般。
“咱們打了這麼久的仗了,對方几乎都是以手代工,而且能不傷害我方的人就絕不傷害,從他們的這種情況看來,他們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獵鷹繼續說道“在這種情況下的話,我們要是發動總攻,那一輸可就真的輸了,與此同時不如去保證一下自己的糧草運輸。”
眾人一聽糧草,這可是當今的大問題,頓時就把目光全部看了過來。
“昨晚我夜觀天象,我感覺到咱們將星的後方烏雲密佈,映照的咱們的將星也是晦暗不明,恐怕糧草會出問題……”
“開玩笑,西漠是我們家的地盤,他們還能繞過去到我們的地盤兒上搶糧食了?”一個大光頭冷笑道。
“不管能不能,首先還是確保一下糧草的安全才是當今的正事,你們覺得呢?”獵鷹說道。
“畏頭畏尾的怎麼辦成大事?要我說咱們現今的任務就是過去,把他們的城搶下來,然後吃他們的東西!都說他們北邊兒每一家都有上百頭豬牛羊,咱們過去的話豈不是能吃上肉了?”
獵鷹瞪着眼睛,連他一個北荒人都不知道他家裏面何時出現的上百頭牛羊豬,要真說的話,也只有盟主一家養的起那麼多的牲口。
不過這一聲說出去,剩下的這10個人就紛紛的開始議論了。
自古就有話,寧吃仙桃一口不吃爛梨一筐,拼一把就可以成功。
如果成功了的話,那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失敗了的話,以對面對待戰俘的態度來說,說不定自己也能吃得不錯。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選擇呀,自然是選擇拼一把。
南疆的那個半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拼一把好了!
“……”
獵鷹垂眉打眼的看着他,這不是神經病嗎?說是自己要裝模式,結果這都是什麼玩意兒,這種情況下竟然要去攻打對面的城池?
獵鷹也懶得多說,反正兩種結果都可以選擇,牧陽也沒說讓他努力的說服對方,隨緣就好了,等自己回去之後把這個消息發回去,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哼。”獵鷹一揮袖子站了起來,扭頭出了門,奔着自己住處的方向去了。
“這人要謀士有什麼用啊?”獵鷹是越想越氣,索性站在街上就罵了一句。
這次總攻的時間,還是定在了明天的凌晨四點,這個時間進行總攻的話,地方肯定是來不及反應的。
晚上的時候,獵鷹把這個消息傳送了回去。
牧陽收到了以後,和眾人協商了一遍,今天晚上就讓人把戰俘全部秘密轉移。
並且每個樓房都有一個人親自看護。
晚上的時候王平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是那個玩意兒會發光發熱,他也是絲毫不敢拿出來。
就只能跟着混上了車,然後在看管下往那三個地方送去。
關於這三支隊伍也早已經排好了,北邊的這支隊伍是由大長老帶領的,牧陽就會跟着這支隊伍一起前進,然而向西邊的那支隊伍則是由老龍人帶領。
最後向東的那支隊伍是由大荒劍宗的那個老頭帶領。
到時候他們來打的時候,就簡簡單單的對抗一下,然後就迅速撤離。
晚上的時候,牧陽熬了幾鍋的咖啡,每個人都灌了五六碗進去,以確保晚上的清醒。
糧倉的門口牧陽早就讓人做了一個大大的“糧”字,足有三個人那麼高。
糧倉裏面現在就只剩下大約在一成的糧食,不過有葷有素的,用來釣南疆的魚是再合適不過了。
牧陽還是嫌不夠,乾脆在凌晨2點的時候就在於城中各處開始烤肉,等到他們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剛好烤好了,接住着這個香味兒,牧陽他們也可以更加從容的撤離。
大約在三點一刻左右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看見那邊的影子了。
城中所有非大乘已經全部撤離走了,只留下牧陽這個假半聖和一群大乘在這裏。
牧陽一手拿着大喇叭,一手拿着魚叉,眾人一起在城頭潛伏,沒有露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等到差不多的時候,牧陽才拿出大喇叭大聲喊道“有敵襲!”。
這一聲喊出,南疆的眾人就更興奮了,這種距離他們是反應不過來的,這也就恰好的隨了他們的意了。
眾人迅速的掠向城牆,護城河中的水突然形成一道水牆衝天而起,把第一波人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