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鬧京城
“風哥，我練完了。”
褚風站在一邊，看着段若蘇完整的練了一次劍決。
“嗯，今天就先這樣，我帶你先回去休息。”說完，褚風走到段若蘇身後，一隻手摟着他的腰，提身離開。
東宮，大殿。
“呼，累死我了。”段若蘇的身體軟踏踏的躺在床上，旁邊，褚風從懷中拿出一顆糖，交給段若蘇“若蘇，給你。”
“啥，糖，哥，我不想吃糖，我每晚練完劍后，你都給我一塊糖，這是幹嘛？”
“這不是糖，是葯，你難道想被你父皇責罵嗎？”褚風揉了揉若蘇的黑色碎發“這是我拜託我師父練出來的葯，恢復體力用的，不然你以為你每天早上為什麼那麼精神？”
“我說的嘛，明明很累，卻依然精神氣力充足。”
“好了，吃完就睡吧，這也有點安眠的功效，明天出去打獵，今晚好好休息。”
“大哥，你總說你時間不多，是為何？”
“以後你就知道了。”褚風在若蘇額頭輕輕一彈，若蘇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我一開始以為，你會選錯人。”
褚風回到自己的小屋，便聽到牧謠的聲音。
“這孩子，我一向很相信我的眼光。”褚風笑道“將來他做皇帝，也必定是個很好的皇帝，你信嗎？”
“嗯。”
“牧謠，那個……”褚風再回頭，卻發現牧謠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他半尺之內。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牧謠道“事情結果如何我也不在乎。”頓了頓“我只要，你活着，你是我的病人。除了我，沒人能拿走你的命，你自己，也不行。”牧謠的語氣格外的強硬，看着褚風的目光，也格外的堅定“我知道燕回是你心裏的刺，所以，在執行計劃之前，我幫你把刺拔掉。”
“什麼？”
褚風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腦子一片空白“我這是……”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當他回神時，他已經回應了牧謠的話回應了許久。
“記得，你的命，是我的。”牧謠輕喝！
……
早上，當段若蘇找到褚風時，褚風已經坐在床上，一臉憔悴，臉上木然，愣了不知道多久的神了。
“風哥，風哥。”
褚風回神，看向段若蘇，嚇了段若蘇一跳。
“你怎麼了，一晚上沒睡嗎？”
褚風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顆糖放在嘴裏，仔細的嚼着，似乎這樣就能把他失掉的神找回來。
“若蘇，你怎麼不去打獵？”
“這不是等你嗎？”
“哥哥不去了，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好不容易出去玩，玩的開心些。”
……
“春獵期間，皇帝和諸位皇子都不在京城。”牧謠坐在床邊，輕聲道“到時，你打算如何做？”
“我，咳咳，我有安排，子陵，你先回去吧。我……”褚風掙扎着坐起身“到時，不要插手，”
“好。”牧謠整理好衣服，便離開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能有精神就怪了，褚風起身，僵硬了片刻后恢復正常。
“牧謠，抱歉。”褚風走到雜物堆里，將埋在地上的兩把劍取了出來，一黑一白，褚風將淵寂放在一邊，拔出流光，隨便用它耍了幾個劍花，而後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朋友，再見了。”褚風將流光冰涼的劍身抱在懷裏，而後，放下，離開，而桌上只留下一把劍，還有桌上的小紙包。
……
“你們去那邊，我去這邊，一起包抄過去。”
草叢裏，段若蘇和其他王侯世家的公子一起悄咪咪的向一隻麋鹿包抄過去。
“咔吧！”
麋鹿的耳朵很尖，吃草的動作也立刻停止，看向四周，眾人看着麋鹿頭上尖利的角，默默地吞了口水。
“上！”
段若蘇沒想到其他人竟然會先動手，麋鹿慌不擇路，朝着段若蘇的方向跑了過來，若蘇一愣，隨即拿出弓箭，他的技術並不是太好，而且，瞄準也需要很長時間。
而這麼一耽誤，麋鹿已經跑了過來。
“殿下！”
“啊！”
眾位世家公子都不敢看向若蘇的方向，生怕他被鹿角頂成什麼樣。
“完了！”
段若蘇慌亂之中鬆手，箭射歪了，麋鹿的速度也因為受到驚嚇而越發快了。
“若蘇！”
一個熟悉的體溫從後面將段若蘇的腰一攬，下一刻，段若蘇就發現自己被帶到半空中，而身後那人，不久后聲音也傳來“殿下，沒事吧。”
“先生。”
“噓。”褚風一手抱着段若蘇，一手扶着樹木“別亂動。”
“哦。”
麋鹿跑走，幾個世家公子看着那人將段若蘇帶到半空中，然後又跳了下來。
“殿下，沒事吧。”
“沒事。”若蘇笑了笑然後轉頭“風哥……”
“他人呢？”
“走了，他一轉眼就沒了。”
“哎呀，別管了，一會兒該結束了，我們什麼都沒抓到呢。”
“哦。”
……
遠處，褚風站在樹上，看着幾個孩子朝着遠處跑，一閃身，身影消失。
將軍府
“好了，帶他去休息吧。”楚倩將孩子交給下人，然後回了房間。
“倩倩。”
楚倩回頭，見褚風站在窗邊，一臉笑容的看着他。
“哥。”
“倩倩，可否幫我一個忙？”
……
“皇上！”
段岐越剛回來，便看到將軍府的下人慌慌張張的跪在大殿上。
“陛下，長公主，長公主……”
“公主怎麼了？”
……
東宮
“風哥！”
段若蘇從前殿衝出來，就直接跑到後殿褚風住的地方，可是桌上除了流光和一個布包，再無其他。
段若蘇抱着劍，從後殿衝到前殿，然後將整個東宮都翻了一遍。
“殿下，你在找什麼？”太監看着氣喘吁吁的段若蘇道。
“之前跟在我身邊的那個書生呢？”
“殿下，他走了。”
“殿下，殿下！”
段若蘇看着另一個氣喘吁吁的太監跑了過來“怎麼了？”
“長公主，長公主她……”
段若蘇睜大眼睛，跑了出去。
……
將軍府
褚風被侍衛圍在中間，看着從門口趕來的皇上，還有，若蘇。
“不，不可能，怎麼會是你？”段若蘇看了看褚風劍上的血，又看了看周圍侍衛的屍體。
“我姐姐，是你傷的？”
“殿下，如你所見。”褚風道“拿起你的劍，我們過過招。”
“殿下，不可！”眾位侍衛忙道。
“你到底是誰？”一旁，段岐越皺眉喝道。
“陛下。”褚風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您不已經下旨滿世界尋我嗎，我出現在這裏，不是正合陛下之意。”
“來人，把他的劍卸了，人帶走！”段岐越道。
段若蘇站在一旁，那把白色的劍還被他放在大殿的某個角落。
“姐姐。”段若蘇心裏一慌，突然沖了進去。
“姐姐！”
“我姐姐怎麼樣了？”
“殿下，長公主傷勢嚴重，而且，自身也中了毒。”
“有什麼辦法能救她，快說！”段若蘇急道“你們要是救不回姐姐，你們也不用活了。”
“這種毒一般下毒者會有解藥，可是……”
太醫話還沒說完，段若蘇已經沖了出去。
天牢
段若蘇見到褚風“你為什麼要傷我姐姐，她明明並沒有與你結仇結怨。”
“誰讓她是南洛王的女兒，能讓南洛王不痛快，我自己就痛快了。”
“你到底給我姐姐下了什麼毒？”
“毒，什麼什麼毒，就是我自己血液里的毒而已，放心，這種毒不會致命，只是會讓她昏睡一月而已，一月後如果沒解藥，她必死無疑。”
“血液里的毒。”你傷她，她命要沒了。”
“我想皇宮裏養的那些太醫一定都是飯桶。”褚風輕嘆“若，額，殿下，拿着流光，去易水閣，現在的易水閣主，可以救她。”
“你！”
“殿下，你記得學習武功的初衷為何？”
“為了，保護姐姐。”
“記住你自己的話，走吧，易水閣很遠，如果再不去，她的命，就真的沒了。”
段若蘇離開，褚風看了看手中的葯，嘴角彎起。
……
“牧謠，這次的事情，你什麼都不要管，到時有個孩子會去閣中。跟你求救，把他留到毒正好可以救治的最後一天，然後帶他返京。”
牧謠看着一臉疲憊的段若蘇“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把劍，您可認得？”段若蘇將流光顫抖的拿了出來，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疲累，他沒力氣了。
“認得，這劍的主人是死了，還是瘸了，把劍給一個小孩。”
“他說只要拿着劍來找你，你就能救我姐姐。”
“為什麼呢，他之前是我易水閣的閣主，但是，現在不過就是個江湖散人，跟我們易水閣毫無關係，你拿這劍來，是不是有些搞笑。”
“閣主，這是今天的信……”趙敬走了進來，便看到段若蘇手中的流光劍，不禁皺眉。
“我們公子的劍，為何在你那？”趙敬的聲音充滿不善“他人呢？”
“你是誰？”段若蘇道“牧閣主，要怎麼樣你才能救我姐姐？”
話還沒說完，段若蘇整個人身體軟了下來，趙敬忙接住他“閣主。”
“送他下去休息。”
“是。”
“自己作死，沒人幫的了你了。”
……
“陛下，百里將軍父子和王爺趕回來了。”
“很好，到時就帶他上廷，朕要親自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