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商稅厘金與殺藩王府的人
尚可喜見此也就沒再說什麼,他也知道他自己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慶幸自己可以還繼續過一個富貴生活。
雖說他曾經跟着建奴,當王爺也能得個富貴,但他知道跟着建奴即便是貴為王爺也會在滿清貴族面前如奴才一樣,而且將來還是要留個“漢賊”罵名。
而如今尚可喜自己成為威武軍的一員,雖說當著有名無實的朝廷官職,但他依舊還有許多財富而且還不用像狗一樣當奴才,畢竟威武軍的人至少表面上對他還是客氣的。
當然,尚可喜也知道威武軍留着自己也是要自己幹活的。
所以,在他抵達文登營后就正式按照陸遠的指示,開始按照商運祚的要求,成立了厘金局,正是在處於文登縣境內的登州府兩縣兩衛一州之通衢溫泉鎮設立厘金局總部,然後在各處要道設立厘金局,包括文登縣縣城十裡外的必經之路上。
如此,尚可喜便以練兵剿匪為由正式開始替威武軍徵收商稅。
這對於當地的士紳們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極大的觸動。
沒人想到這尚可喜來文登營任參將后竟敢收商稅。
“我們是孔府的人,這批糧食是要運到登州府的,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到底是土匪還是官軍!”
此時,溫泉鎮厘金局負責收厘金的稅兵攔住了一隊商人。
這隊商人中的一穿儒袍的士紳很是桀驁地質問着這稅兵。
這厘金局的稅兵隊正見對方是孔府的人,也不敢惹,忙派人去請示商運祚。
現在尚可喜只在溫泉鎮建豪宅蓄養美姬,根本不管事,只是掛參將的空名,而真正管這厘金之事的就是商運祚。
商運祚聽后只道:“官爺說過,不管是誰,不交厘金的不準其進入我們文登縣!”
於是。
這溫泉鎮厘金局的稅兵便繼續阻攔了這孔府的商隊進入文登縣境內。
“你們放肆!”
這名士紳直接掌摑了這名稅兵。
這名稅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後整個稅兵隊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商隊過去了。
“殺了這名士紳,包括他的所有商隊人員,一個不留!”
商運祚知道這事後立即吩咐了一句。
在這方面,尚可信倒是沒有抗命,畢竟這厘金裏面,他也有一份份額。
於是,這尚可信帶着騎兵家丁再次扮作土匪朝這商隊殺了來。
看着大批的騎兵把自己包圍住,這名孔府士紳不由得慌張起來,忙喊道:“速去向本地官軍求救,讓他們快來救援!快!告訴他們,要是孔家的財產有所損失,必饒他們不得!快呀!”
很快,這孔家商隊的人就來了溫泉鎮的參將府。
但尚可喜以養病為由拒絕接見,畢竟他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掌實權。
這孔府士紳見此不由得大罵官軍無能,但一時也無可奈何,只得親自前來向尚可信賠禮:“諸位爺,我們是孔衍聖公府上的人,這是孔衍聖公府上的糧食,我們願意拿出五千石來接濟諸位爺,還請諸位爺放過我們吧!”
這孔府士紳說著就跪了下來。
“現在求放過晚了,現在我們是全都要!”
這尚可信說后就忙讓騎兵們殺了過去,頓時就這些孔府商人砍殺得血肉橫飛起來。
這孔府士紳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敢情是自己不交厘金的原因,不由得怒不可遏起來:“你,你們,你們這是監守自盜!你們是賊寇,不是官軍!”
但孔府士紳忽又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現在要想活命保住一些糧食就只能服軟。
因而,這孔府士紳便繼續說道:“這原是我們不識抬舉在先,還請官爺饒過一命,我們願意如數繳納厘金。”
“我說現在晚了,沒聽見嗎?!”
這尚可信說著就一刀捅進了這孔府士紳肚子裏。
這孔府士紳感受到了腹部的劇痛,不由得看了這尚可信一眼,他是壓根沒想到這支官軍會這麼大膽,竟敢一邊收商稅一邊還假扮土匪教訓自己這些不交商稅的士紳,這天下是果真亂了!
接着。
其他士紳也有不聽規矩而被處理的。
雖說這些士紳對尚可喜這個參將收厘金征商稅的行為是深惡痛絕,但卻也暫時都對他毫無辦法。
於是,這些士紳們只能乖乖繳稅交厘金。
文登縣的厘金制度也因此正式被執行了起來,第一個月就給威武軍帶來了很大一筆稅收。
但這個不是什麼新鮮事。
文登縣那邊的威武軍以尚可喜的名義徵收商稅時,館陶縣即原清水鎮堡這邊,威武軍的商貿卻被別人征了稅。
“德王府的人在我們去臨清的路上設了關卡,他們抽的稅還很重,連我們允許百姓個體經營的貨郎都不放過!有家貨郎的小女孩還被搶走了,其父親還因為拒絕被殘忍殺害,現在這小女孩就被關在德王府的人所設關卡的院子裏。”
王波濤向陸遠稟告道。
“藩王的人抽稅,陸郎,我們可不能輕動,要不還是稟明朝廷,讓朝廷處理此事?”
唐嬰不由得勸道。
“一群豬一樣的傢伙也敢在本官頭上拉屎,要不是本官和威武軍的弟兄出生入死,他們早成了建奴的刀下鬼!讓警備局的范四遠假扮做土匪,立即給除掉這關卡,管他是什麼王府,全部殺了,一個不留,銀錢交回!讓蕭老先生寫個奏疏,就說館陶縣發生匪患,已被本官平息!最終查明,是有流賊想趁機混入山東,擾亂漕運,幸賴陛下英明,方使山東地界有驚無險!”
陸遠說道。
唐嬰見此沒再說什麼,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陸郎現在很愛玩這招,動不動以流賊與土匪的名義行壞事,她不禁在想,天下流賊和土匪的壞名聲也許不只是他們自己造成的,也有是一些像自己陸郎這樣的官紳坑害誣陷的。
“我們威武軍的最根本的利益就是維護整個威武軍軍民的利益,這德王府殺了我們的人,還搶走我們的人,只就不是一件能善了的事,雖說現在威武軍軍民不會因此怨恨我們,但這個種子會種下的,而且我們一旦漠視我威武軍普通軍民的利益與生命,他們就會漠視彼此的利益與生命,就會漠視我們,這不是我想看見的,威武軍是一個有愛的集體!每個人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都得把彼此看的很重!”。
陸遠不由得對唐嬰說道。
唐嬰點了點頭:“陸郎說的是,我只顧着考慮德王的地位,而忽略了我們威武軍的軍民!我還是沒有你想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