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發酒瘋
莫景臨在聽到林悅暈過去的時候,便往外走了,壓根就沒再聽清風後面說什麼。
清風說完才發現自家爺已經走了,心裏暗暗說著,這般緊張王妃,早幹嘛去了。看着自家爺往祠堂而去,忙追上前道,“爺,王妃已經回心悅閣了。”
莫景臨一聽,又往心悅閣而去。待他趕到時,府醫已經看過了,見他來了,便道,“參見王爺。”
“王妃如何了?”莫景臨邊問邊走到床邊,只見林悅臉色發紅,還未醒來,伸手摸了一下額頭,果然發燒了。
“啟稟王爺,王妃感染了風寒,所以才發燒,至於暈睡了過去,老夫猜是因為喝醉了。”
“喝醉了?”莫景臨聽說,挑了挑眉毛,看向秀兒。
秀兒跪下道,“王爺,昨夜我去祠堂給我家小姐送披風,怕夜裏涼。小姐又讓奴婢給她帶些酒,說是喝了暖身。”
“酒?你家小姐要酒,你便給她?”莫景臨生氣地說道。
“都是奴婢的錯,小姐說是夜裏涼,這酒能暖身。奴婢想着也是,便回來拿了些酒,但是奴婢也怕小姐心情不好喝多了,特意只拿了一小盅。還是從小廚房裏選了一罈子聞起來香甜的,倒了一小盅送過去的。”
“心悅閣的小廚房?香甜的酒?可是一綠色罈子裝着的?”莫景臨又問道。
“正是。”
“秀兒,你可知哪裏何酒?”莫景臨一聽到正是那酒,氣不打一處來,那是他留在這兒的酒,喝着沒什麼,甚至還很可口,偏偏就是烈性的酒,後勁大得很,往日裏他也就只喝一小杯,這秀兒倒好,給了林悅一小盅,難怪會醉得不省人事。
“奴婢不知。”秀兒覺得,自己應該是做錯什麼了,忙低頭回道。
“那酒雖然聞着香甜,卻是烈性酒。”莫景臨冷冷地說道,也不再看着秀兒,而是轉身同府醫說道,“你先開方醒酒的,給王妃服下。本王怕這酒太烈,她喝得多,傷身。”
府醫聽說,便忙着下去開方子抓藥去了。秀兒及清風也識相地出去了。
莫景臨見人都要走了,便坐在床邊,輕輕地摸着林悅的頭,輕聲道,“我不過罰了你一下,你便這般折磨我嗎?唉,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等你醒來,該頭痛了。”
林悅模模糊糊間,感覺有人在來回摸着自己頭,只覺得十分不耐煩,伸手便將那頭上的手打下。
莫景臨見林悅動了,便起聲叫道,“小悅,可是醒了?要喝水嗎?”
水?林悅聽到水字,方才覺得好渴。便喊道,“水~”
莫景臨見她果然要喝水,忙去倒水,然後扶着林悅起身,喂她喝水。
涼涼的水流過喉嚨,林悅覺得舒服多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莫景臨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林悅一看到莫景臨的臉,便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捏了莫景臨兩邊的臉頰,怒道,“莫景臨,你個混蛋,你不就長得好看了點嗎?不就仗着本小姐喜歡你嗎?居然敢在除夕夜將本小姐關進那祠堂里。嗚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期盼這個新年,你都不知道那祠堂有多可怕。你太過份了,你傷害我。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給我走。”
莫景臨被林悅捏着臉,感覺有些疼,又不敢拉開她的手,只好忍着,當聽到她說喜歡自己的時候,心情好得不得了,又突然見她哭了,說著她期盼着過年,說那祠堂可怕,還說再也不喜歡自己時,心疼得不行。忙將林悅的手從臉上拉下來。牽着林悅的手哄道,“好好好,我混蛋,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別不喜歡我好不好。”
“不好。”林悅掙脫開莫景臨的手,生氣地說道。
“小悅,那你要怎麼樣才肯不生我的氣了呢?”莫景臨覺得,明明他希望的是,林悅來跟自己服軟的,結果卻變成,自己來跟林悅服軟了,他真的覺得,自己被林悅吃得死死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跟你和離。”林悅說著,又突然傻笑起來,“你都不知道,我爹娘好大方啊,給了我不少嫁妝,我要帶着的我嫁妝,帶着秀兒幾個,出去買個宅子,自由自在地過生活,不再理你了。”
莫景臨看着林悅一會哭一會笑的,知道她這是還沒酒醒過來,正發酒瘋呢。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輕聲說道,“小悅,這輩子我都不會同你和離的,我們會好好地在一起的。你若是搬出王府,你去哪,我便跟着去哪。”
林悅聽說,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狗皮膏藥嗎?幹嘛要跟着我?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要同你和離,你別跟着我了。”
林悅說完,便起身下了床,邊穿鞋子邊說道,“我現在就打包行李,我要離你遠遠的。”
說完,穿好鞋子后,便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去收行李。
莫景臨看着她走路都走不好,就知道真是醉得厲害啊,又是好笑又是擔心地,過去扶着林悅道,“小悅,你那宅子都還沒買呢,你現在出去,住哪啊?”
林悅偏着頭想了一下,又道,“不怕,我先回林府去。呵呵,太好了,在林府,就不用看着你這個討厭鬼了。”
“小悅,你是多不希望再見到我啊,開口閉口地不是和離,就是不喜歡我了,你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滾,誰傷誰的心還不好說呢。”林悅說著,一把推開了莫景臨。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不該傷你的心的。只是你現在回林府,這大過年的,你跟你家人怎麼說啊?”
林悅尋了張椅子坐下,托着下巴說道,“也是啊,昨個秀兒問我要不要去林府搬救兵的時候,我還不讓她去來着,怕我家人擔心。”
“對吧,所以你還是乖乖地留下來,再去休息一會。”
“沒關第,我去住客棧就好了。”林悅想着,又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
莫景臨還要說什麼,就見林悅突然看着他,冷笑了一聲道,“走之前,怎麼可以放過你呢。”
說完,上前就對着莫景臨一陣亂打,一邊打一邊說道,“叫你關我,叫你關我,你不知道那一排排的牌位叫人害怕啊。你個混蛋,太過份了你。叫你要我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不是你生,你當然說得輕鬆了。也不想想我害不害怕。你個混蛋,太叫我失望了。”
莫景臨也不還手,便由着林悅打。
這邊林悅打累了,便又轉身回了床上,躺下去,睡著了。彷彿剛才沒醒過一般。
莫景臨見林悅又睡著了,無聲地苦笑了一下,又在床邊坐下,輕聲地說道,“小悅,都是我的錯,你也別生氣了好不好,等你醒了,我任你處罰。”
睡着的林悅,彷彿聽到莫景臨的話一般,原本皺着的眉頭,鬆了下來。
秀兒端着醒酒湯來的時候,林悅還是沒醒,於是只好又端了出去。
因着林悅醉酒,所以這一天,王府大門緊閉,謝絕來拜年的客人。莫景臨一直在心悅閣陪着林悅。林悅直到午後,方才醒來。見她一醒,秀兒便將一直溫着的醒酒湯給她喝下。
林悅喝下醒酒湯后,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不舒服的。
“秀兒,我怎麼回到這兒來了?”林悅開口問道,方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啞了。
“你喝醉了,又感染了風寒,秀兒她們將你帶回來的。你現在別說太多話了,好好休息才是。”莫景臨在一邊柔聲說道。
林悅聽到莫景臨的聲音,這才發現他在一旁,於是冷着臉說道,“王爺在這兒做什麼?”
“小悅還在生我的氣?”莫景臨看她那樣,就知道還在生氣了,“這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沒消氣?”
“王爺說笑了,我哪敢打您罵您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林悅還是冷着臉,淡淡地說道。
“小悅,看來你酒後失憶了啊。早上你醒來的時候,可是對我又打又罵,打完罵完,你說原諒我了的啊。”莫景臨厚着臉皮說謊道。
“哼,我打你罵你?你就這般老實地任我打任我罵?”林悅不相信地說道。
“唉,雖然昨個的事,你有不對的地方,但我也不應該將你關在祠堂里,所以啊,既然你覺得要打我罵我出氣才好,我便只好任你打任你罵啦,誰叫我喜歡你呢。”
林悅掃了一眼莫景臨,不想再同他廢話了,喉嚨疼着呢,不想再同他浪費口舌。
“小悅,你不說話,是不是想起來了?”莫景臨受不了林悅不理他,又開口道。
“秀兒,幫我倒杯水。”林悅還是不理會他,吩咐秀兒道。
“我來我來。秀兒,你出去吧,這兒有本王就行。”莫景臨說著,便去倒水。
秀兒也想自家小姐早點與王爺和好,便乖乖地聽話出去了。
“小悅,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不然,我自己也去祠堂關上一夜可好?”莫景臨端着水,見林悅不接,只好再一次哄道。
“王爺,您是這府里的主子,誰敢關您啊。”
“我這就去。”莫景臨將水塞給林悅,說著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