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月下初遇

第7章:月下初遇

林溪最後體力不支倚着樹稍作休息,看着滿地哭爹喊娘滿口姑爺爺姑奶奶非要和她攀親戚的土匪,嘆了口氣,“早點叫姑奶奶不就好了嗎!非逼我親自動手。”

她突然有些小慶幸,還好這些都是渣渣,否則,憑她的身手,今天喊着攀親戚的不一定是誰呢!

離開時她還不忘大義凜然地來一句:“別再讓我看到你們行兇作惡,否則你們叫爸爸也不好使!”

說完揮袖離去,怎一個帥字了得!

林溪在樹林裏左轉右轉,就是找不到方向,天色漸晚,林溪開始焦急。

沓沓怎麼還沒找到幫手?不會是遇險了吧?

林溪加快腳步,在樹林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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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緞纏繞着雪白的獸骨,嫵媚的舞女向搪瓷碗裏斟滿了美酒,絲竹繚亂,飛舞的彩袖看得人眼花繚亂。

大當家臉上堆着笑,“少俠,劉某先干為敬!”

劉大當家端起碗咕嚕咕嚕一口飲盡——俺們土匪們就是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怎麼滴!

那少年並不領情,淡淡開口:“山寨背後之人,是太子。”

似乎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確定這一想法。

大當家的笑容凝固了,待笑意盡退,開口:“少俠既然知道,何必要問呢?”

少年沒再答話,端起酒碗的手微傾,那碗千金不換的瓊漿玉液盡流倒在地上,“啪”的一聲,搪瓷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

林溪正用小樹枝鑽木取火,已經入夜,倘若沒有火把,估計她今晚就要喂野獸了。

林溪在心裏悲嘆:我不會還沒看到太子洗澡就掛掉了吧!我還不知道太子身材比例如何,有幾塊腹肌呢!

話說,這鑽木取火怎麼這麼難啊!

此刻林溪正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身後有什麼像是野獸出沒的聲響都會驚得她放出毒針!

沒錯,她又情不自禁地放了一撥毒針。

這時林溪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亮光,這種感覺就像飽受地主壓迫的農民看到了解放軍!

林溪小心而又快速的走過去,近了,又近了……

那亮光一閃,卻突然不見了

林溪忽然聽到寶劍出鞘的聲音,而後來不及反應,一把泛着幽幽藍光的長劍就擱在自己脖子上了。

好快的劍!

林溪清楚地嗅到了劍上的血腥味!

“何人。”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真好聽,就像一顆水晶落入沁涼的泉底。

林溪感覺有一縷極為清淡的香味在空中縹緲起來——佩蘭,白檀,茉莉,迷失……好像是種安神的葯香,混合起來有種月下雪松的清新感覺。

不過生死攸關,現在人家的劍擱自己脖子上,林溪無論如何也不能胡思亂想,更要表現出良好的態度。

“良民!我是大大的良民!”林溪趕緊回答,生怕那人一個手抖,自己腦袋搬家。

“為何襲擊我。”那人又問。

“我以為是猛獸!”

那人收回冷冰冰的劍,提着燈籠,繞過她繼續走。

“跟上,別靠太近。”

林溪浩氣長舒,總算能走出去了,這真是個好人。

林溪與前面的少年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離,走到開闊處,月光靜靜瀉下,他一身白衣勝雪,神姿挺拔,在月輝籠罩下恍若神人。

她忘了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無人配白衣。

遠遠地看到一座別苑,米黃的宮燈灑下暖色的光輝,如水如紗般籠罩着層層疊疊的斗拱,那宮燈樣式簡單古樸,沒有鏤刻彩繪,卻別有一番韻味。燈心跳動的燭火錯亂了光與影,那獨有的光明與溫暖驅散了暗夜的兇險。

江樓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

“主子!”江樓恭敬地行禮,待主子走過去,禮畢抬頭,發現自家主子還帶了個姑娘回來,準確的說,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

姑娘帶着面紗,看不清容顏,只是露出的眼眸映着燈輝,彎彎的像泓清泉。

江樓意識到姑娘正朝他笑,連忙回了一個陽光的笑臉。

主子這麼晚回來,還給帶回一個姑娘,莫非……這是去英雄救美了?

蒼天有眼!

江樓吩咐侍女帶林溪去客房休息,便去同主子商談要事了。

那侍婢處事極為穩妥細緻,態度不卑不亢。

侍婢看林溪一直戴着面紗,估計不想別人看到自己的臉,就在林溪沐浴時把衣服放在浴室外。

“姑娘,苑內沒有別的衣裙,如果姑娘不嫌棄,就暫且換上侍女的衣裳吧。”

“謝謝你,這是我的榮幸。”林溪已經受人恩惠,怎敢嫌棄。

“姑娘言重,衣服撘在屏風上。姑娘且沐浴,明早涼笙帶您入城。”

“好,謝謝。”

林溪沐浴后換上中衣,摸摸侍女服,是上乘的素錦,比尋常小姐家的衣裙還要上乘,古樸素凈。

這家人也太有錢了吧!

今天着實勞累,林溪倒床便進入夢鄉。

翌日

林溪早早起床,收拾好了推門而出,涼笙已經等在門外。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林溪隔着面紗,朝她抱歉的笑笑。

“沒有。”涼笙答,“昨晚姑娘睡得可好?”

“嗯,很好!”

涼笙扶林溪坐上馬車,這姑娘身上有種清涼的柑橘和橙子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然後涼笙坐上駕駛位置,“駕!”

林溪感嘆,這侍女真是全能!

馬車停在城門外,林溪下了馬車,對涼笙深深鞠躬,“請代我向令公子道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涼笙立刻扶起她,“一定。”她看到林溪琉璃般的眸子染上暖暖的笑意,“還有,謝謝你的照顧!”

語畢,林溪走向城門,在進入前朝涼笙揮揮手。

涼笙也揮揮手,陽光灑在她漂亮的臉上。

“衣服留下吧!”涼笙考慮到姑娘換衣服可能會引來跟蹤。

林溪想了想,爽朗答道:“欠你一份人情!”

入城后,林溪急忙繞彎回家,她想看看沓沓是不是已經到家。

翻了牆,腳還沒站穩,就看見在自己閨院裏,林諾一下子從椅子上騰起,眼睛噴火,拿着洗衣服的棒槌,朝自己殺來!

“小兔崽子!學會夜不歸宿了!是不是欠揍!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在找你!”林諾一聲河東獅吼,

林溪急忙閃躲,沒來得及驚呼,“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林溪抱頭鼠竄。

她不禁內牛滿面,為什麼穿越過來的每一天都是逃亡生活?

林諾這次真的是生氣了,把她從小到大幹的缺德事按年份有序敘述,林溪承受着吐沫星子的洗禮,耳朵被吼得“嗡嗡”叫。

最後林諾把她拎到祠堂罰跪,還不忘把面具拍在她臉上。

“沓沓呢?”林溪被下人按着跪下。

“你還敢問!那丫頭大清早才回來!我已經把狗洞堵上了!今天就把牆再加高三米!”林諾再次咆哮。

林溪不再說話,安靜地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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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銜南枝踏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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