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葡萄酒的味道,酸酸澀澀
這種情況下,妥妥的不能被看見!
我對着妖孽的熙燃嫣然一笑,繞過他的臂彎,直奔電梯快步而去,還好我是背對大門。
踏入電梯,我突然聽到他喊我:“小嫻,不,那個許苑你的電話還沒給我!”
我趕緊按下關門,給你個頭,我被你徹底出賣了!
剛進房門,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我打了個哆嗦才想起來手機我沒拿在房間的桌子上,看清是田橙紫的來電我趕緊接起來。
“小院,你又去哪裏耍了,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知道不,我打了七遍,就差報警了!”
“出門忘了拿了,你追魂電是幹嘛啊?”我喘口氣,把自己扔到床上蹬掉鞋子,徹底放鬆了。
“任務!”
“你直說吧,今天廢話那麼多,”我起身抓起床頭柜上的瓶裝水喝着回道。
“之前跟你說過,我們產品參加在塞北城舉辦的阿拉伯地區的博覽會,代言人今天才說,沒帶助理需要一個跟班的。我的boss派給我硬指標,讓我找個有知識有文化年輕精幹的女生當臨時助理!我在安城解決客戶問題啊,我哪裏有這個雞毛時間,就想到你,然後答應了。申請了費用,兩天四千,我夠狠吧,說是來不及我只能高價找。”
我內心一陣翻騰,剛想到這裏就聽,橙紫繼續道:“女明星不難打交道,口碑極佳的安晴好......”我一口水噴出來,真巧,我的好友都是最佳損友。
“小院子,院子,許苑,你到是回話啊......”我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好的,反正也是明天,我同意吧,明天晚上的活動,我明天下午再去報道。
橙紫說沒問題,怕我變卦趕緊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着,腦袋裏一會蹦出來曲錚的臉、一會又是妖孽,一會是安晴好,我乾脆開燈起來。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別人的,為什麼要心虛,睡不着,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打折券,套了件衣服,上了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
夜晚,這裏是音樂靜吧,據說兩個小時轉一圈,剛好能把整座城市的夜景看完。
一壺當地特色的八寶茶,一盤乾果,我憑窗而坐,漸漸心氣神回來了。
塞北城是古時的邊疆要塞,遠處是塞北山,將整座城和塞外沙漠阻隔。
塞北城有獨特的地貌,城裏分佈着大小不一的內陸湖,因此也有塞上江南之稱。
夜色里,城裏大小不一的湖泊由各色燈光照射,像是鑲嵌在大地上的水晶寶石。
想着想着,對面有人拉開椅子,我扭頭一看,就瞧見妖孽懶懶散散的把長腿一搭,自覺的坐到我對面,開始往面前的杯子裏倒我的八寶茶。
我阻止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送我的那個唇膏,是某大牌的秋冬季限量版。
表示不太懂行的我,剛才無聊搜了一把,單價很是貴,反正我覺得自己不會買,喝我點茶真不算什麼。
“太酸,太酸,你怎麼大晚上喝得下,”這人蹙着眉頭跟個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看見旁邊的冰糖罐,丟進去好幾顆。
“你不怕蟲牙,”我心想這麼愛美的一個人吃喝到是不節制。
“怕什麼,我的牙早就換了一整套,你看看,”說畢,他呲着一口白牙給我看。
這邊夜裏溫差大,他上面套了一件大領口的線衫,一邊的領子扯到肩膀半露的,姿態撩人,有強迫症的我特別想給他把衣服扯整齊了。
“要不要喝點葡萄酒,這邊是葡萄酒產區,可不比法國的拉斐爾味道差,價格卻便宜的離譜.....”他把玩着放在一旁的玻璃酒杯說。
“好,你點吧,我請客,”我隨口回。
“嘿嘿,就知道小嫻最好,”他笑得毫無心機,隨即又認真的看着我問道:“你沒小名嗎?我知道你不是小嫻,或者你壓根不願意承認吧!”
字裏行間有點賭氣,感覺這人又開始神神叨叨。
我趕緊止住:“有,家裏人都叫我小院子,院子的院子。”
“小院子,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長得像?”他湊過我身邊,拿起手機打開自拍鏡頭,把臉和我的貼到一起。
我想躲開,卻被他攬住肩頭還不停的拍:“霧草,像吧,我都不用後期處理,然後就有兩個曲熙燃了!”
“據我所知,我爹媽一向都是老實人,不可能有外來的種,沒準是一種遙遠的基因顯現,”我笑着要推開他時,卻被他抱得更緊。
“曲熙燃,你又犯病了!”我看見了迎面突現的曲錚呵斥道。
他喊的姓氏“曲”,難道?
“阿錚,要不你跟我親近親近,”曲熙燃挎着一頭的肩,蜜色的肌膚裸露出來,語氣帶着挑逗。
我趁機挪開身體,這種情況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幸虧,服務生端上來葡萄酒。
曲錚的眼睛裏透着刺骨的寒意,他沒看我,盯着曲熙燃:“奶奶最近身體不好,我勸你收斂點,別怪我不客氣!”
“阿錚,你又不肯陪我玩,還是關心你的晴好姐姐吧,小爺我告辭!”曲熙燃賭氣一般甩下袖子。衝著不遠處,應該是事先約好的,帥氣的阿拉伯小夥子拋了個媚眼,沖我擺擺手,風情款款的去約會了。
我把葡萄酒自斟一杯,手腕被曲錚緊緊用力的握住,我抬頭睜大水汪汪的眼睛,佯裝無辜的看着他,他的眼依舊黑亮耀眼卻看不到底,還少了種叫做溫暖的東西。
我低下頭,也不掙扎,任由他握着,疼痛感讓我麻木。
“離、曲熙燃遠點,出了事沒人能救得了你!”他一字一句咬牙道。
“嗯,我能管好自己,”我點點頭淺笑着看向他。
他臉部線條緊繃,不用說,氣的夠嗆!
不遠處,傳來安晴好溫柔叫他的聲音,應該是約了什麼人,都在等他。
他反手把我的酒杯奪下,背過手,咔嚓一聲捏碎,隨即甩甩手,細碎的玻璃渣滓紛紛滑落,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去。
我端起另一個酒杯,一口又一口的輕啄白葡萄酒,前味有點苦澀,后味又有點纏綿的甘甜,他的背景一步步離我越來越遠,模糊了視線。
今天他穿着黑色的襯衫,稍許敞開的領口有點點小性感,扎在合身的西褲里,身姿挺拔。臉和頭髮都收拾的一絲不苟,確實英俊無比,這樣的他,我自然從來沒見過。
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那個沙漠中,跟我談笑風生的曲錚了吧!